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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培!”她喃喃低唤。

“嗯?”他含糊地应着,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她横躺在他臂弯里,软绵绵的,柔若无骨。

“这么多的幸福,我们承受得了吗?”她低叹着问,“我觉得我已经有了全世界!”

他抱着她走进卧室,下巴始终紧贴着她的脸孔。进了房间,他和她一起滚倒在床上。他拥抱着她,那么温存、那么温存地吻她,吻她的额,吻她的鼻尖,吻她的下巴,吻她的颈项……吻下去,吻下去,他伸手笨拙地解她的衣扣。她静静地躺着,唇边仍然满含着笑意,满含着醉意,满含着奉献的快乐和震撼的狂欢!她握住他那笨拙的手,把它放在她那软绵绵的胸膛上。

“我是你的!”她喃喃地说着,“永远永远,只是你的!只是你的!”

月光从窗外射了进来,朦朦胧胧地照射在床前。窗口,有一枝芦苇,颤巍巍地摇曳在晚风里。他怀抱着那个软软的、柔柔的躯体,像怀抱着一团软烟轻雾,这团软烟轻雾,将把他带入一个近乎虚无的狂欢境界。谁说过?“消魂,当此际,香囊暗解,罗带轻分。”

“你——”他喘息地在她耳边低语,“是我的新娘。”

“是的。”她呻吟着,抱紧了他。

月光仍然照射着,好美丽好美丽的照射着。他们裸裎在月光下,似乎裸裎着一份最坦白、最纯洁、最无私、最真挚的感情。“月光是我的婚纱,青天是我的证人。”多久以前,她说过?直到今宵,才成正果!真的,把酒问青天,明月何时有?但愿天不老,但愿长相守,但愿心相许,但愿人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