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5(第2/2页)

“我知道。”

阮静觉得对方的话有着穿透层层迷雾的犀利,她大概终于领教到真正“干练大度”的赵启言了。

此时,有朋友向启言走过来,启言作了个稍等的手势,最后犹豫两秒对着电话问道,“还有事吗?”

“没事,那——拜。”阮静几乎是立即地搁断电话。因为这通漠然的电话,头痛的脑袋似乎隐隐更疼了两分。

当她再次洗了一把脸,头脑清明地走出洗手间时,发现外面的走道上蒋严正站立在五米开外的窗口边。

心底涌现出一丝回避意态,对于蒋严这一节阮静每次都觉应付起来疲倦不已。但是对方已经侧身看到她,想不动声色走开显然为时已晚,阮静心一横,微笑着朝他走过去,这绝对是她擅长的,“有话跟我说?”

蒋严要么不说话,一说话就让她叹为观止,“阮静,你以前对我穷追不舍,为什么现在要放弃?”

叹为观止啊叹为观止,阮静抬头望了一眼窗户外黑漆漆的天空,倒是有几颗星辰淡淡闪烁其间,突然想到赵启言说过,很多时候她们都是在的,果然……

手插口袋,歪头想了想,“你是不是想说四年前我追你追得跟狗一样,为什么突然之间转性了?”说到这里斟酌一下措辞,“怎么说呢,法律没有规定阮静必须对蒋严死心塌地。”

阮静见蒋严凛然皱眉的神情,反复告诫自己,别动情别心软,因为蒋严永远是心肠最硬最无情的那一个,“我可以走了吗?”

“呵,你跟那个姓赵的男人倒是合得来了。”蒋严突然恶言相向起来。

阮静皱眉,“这是两回事,你别混为一谈。”

蒋严想到什么表情嫌恶不堪,“你们在码头是不是互相慰藉得很愉快?”

这一段失迭是她一直不大敢去回忆的,此时却被蒋严道出来,就像被人戳到脊梁骨,恼羞成怒,“你最好闭嘴。”

“做了还怕别人说。”蒋严满脸讥诮。

阮静恶狠狠瞪着面前的人,为什么他总是能够端着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去说一些恶毒的话。

“——蒋严,你让我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