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三健康保险不管用(第4/5页)

“你们新婚旅行,去的哪儿?”

“走的是从和歌山县名,位于近畿地区南部。的白浜和歌山县西南部的地名。绕行南纪指和歌山县南部横跨三重县南部的地区。去伊势地名,位于三重县东部。的路线。我在学生时代,只有那些地方没去过,趁新婚旅行就去了。”

“那儿很不错吧?”

“景色很好,去的人净是些和睦的情侣,我对他很生气。”

“旅行过程中一直都这样吗?”

“是的。我在旅途中曾问他: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他怎么回答?”

“他说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只是感觉没有自信。结婚以前,我觉得他很高大,是个靠得住的男人,后来觉得他徒有其表。新婚旅行回来,就不愿意跟他说话了。”

女性是很奇怪的。男人要她的身体,她会抵抗;男人不全身心地要她,她却会反感。据说抵抗只是一种媚态。

话虽如此,正式结婚却不发生性关系总是不自然的。男方不好好地要她,她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是不是自己缺少魅力呢?

“这么说,你们从那以后就一直这样吗?”

“是的。”

“你们两个人做过治疗吗?”

“这事儿不太好说,我曾买来这方面的书籍,学习相关知识。明白了我丈夫这种病叫阳痿。于是就尽量让他多吃鸡蛋和肉食,还把报纸上的治病经验之谈裁剪下来,悄悄地放在丈夫的桌子上。总之,各种方法都试过。”

“结果怎样呢?”

“完全不管用。岂止如此,丈夫越来越苦闷,没有精神,话也越来越少,于是我就大胆地告诉了妈妈,妈妈打听到您的大名,就让我劝他来这儿治病!”

“这么说,是你劝他来这儿的。”

“开始是我劝他来这儿的。他好像也有很多的烦恼。”

虽说丈夫不愿意跟她交流,但作为妻子,她毕竟还要相应地做出极大的努力。

圆乘寺大夫把夫人所说的大致情况写进病历后,又一次注视着夫人。

“请问,你结婚前和其他男人交往过吗?”

“……”

“不是说一般地交往,而是说与之发生过肉体关系。”

夫人低垂着眼帘,似乎下了很大决心,小心翼翼地说。

“就有一个……”

“那人多大岁数?”

圆乘寺大夫一边在病历上奋笔疾书,一边问。

“比我大十三岁。”

“他有太太和孩子吗?”

“唉……”

“你和那个人很协调吧?”

夫人轻轻地点点头,脸上微微泛起红晕。

果如圆乘寺大夫起先所料,夫人在男欢女爱方面,无论是理论认识,还是实际经验,都大大优胜于丈夫。尤其在操作技巧方面,比她大一巡且经验丰富的男性曾对其开发过。这样,他们结婚时,夫人肯定已经充分地“开花”了。

而大石真吾不过有三次经历,在履历上他是敌不过的。

“你丈夫不知道有这事儿吧?”

“唉……”

夫人微微地点了点头,可能是黯然神伤,她眼睛有些湿润。

也许是想起以前那个男人的兴奋劲儿来了。

“嗯。”

圆乘寺大夫说到这里,干咳了一下,又说:

“情况大致清楚了,我在这里要提醒你。”

圆乘寺大夫又干咳了一下,然后装模作样地打开了话匣子:

“首先你不要采取求他的态度!”

“我……”

“你可能想说没求他,可是,你让他吃肉食,把剪报放在他桌上,就已经是在求他了。”

“是吗?”

“男人的自尊心是很强的。特别是在性交时,自己占上风才能获得成功。假如处女能搞成功,面对有经验的女性就蔫了。这就是自卑感在作怪。”

“我也不是有经验的人。”

“对不起,失礼了,我不是说你怎样,只是打比方。我认为你丈夫开始是想务必满足你,因而有压力,精神过度紧张,越紧张,越不行,进而产生自卑感,导致失败。总之,你们最重要的是要轻轻松松,按照自己的方式去做。”

“我一直很顺从,没有违背过他。”

“可能你说的是实情。但他因有过失误,脑子里有印象,事前就会担心:会不会再失败呢?心神不安又会再次造成失误,事情就越来越糟。”

“那我应该怎么办呢?”

夫人好像有点歇斯底里的情绪,眼眶周围有点发红,有点要哭的样子。

“所以,要像开头说的那样,在他面前什么也不要做,肉食和剪报都不做。装作对此事不介意,不理会。他要是跟你做爱,即使不成功,你也要装出满足的样子来。然后对他说:‘你很棒!’或者说:‘你很出色!’”

“要说假话吗?”

“对。不管说什么,都得夸奖他。绝对不能贬低他或使用侮辱性的语言。”

“这样就能治好吗?”

“能治好。”

圆乘寺大夫斩钉截铁地说。

“这样他就能逐步恢复自信,一点一点变得很强。变得强了,你会高兴,他就更有自信心了。事情就朝着好的方向发展。那玩意儿喜欢戴高帽子。”

“啊?”

“哎呀,我是说那玩意儿精力充沛。”

夫人好像半信半疑。这时,镝木护士回诊室来了。

“结束啦。”镝木护士边说边走过来。

可能是刚才忙于做什么工作,她的额头上微微地渗出汗水。

“辛苦啦!做了几次?”圆乘寺大夫问。

“五次。”

“很有成绩。”

圆乘寺大夫点点头,对夫人说:请稍等,我去一会儿!说着站起身。同镝木护士一起走向诊疗室。

诊疗室在相隔一个门的隔壁。圆乘寺大夫走入里边用帘子隔开的地方。

帘子里面有床,大石真吾精疲力尽地仰着身子躺在那里。

他上半身穿着衬衫,系着领带,下半身一丝不挂。会阴处盖着一条折成四折的白毛巾。

大石真吾满脸通红,闭着眼睛,随着一呼一吸的大喘气,大肚子一上一下地起起伏伏。

“怎么样?”

圆乘寺大夫在其耳畔低声询问,大石真吾才意识到有人来了。

他慢慢地睁开闭合的眼睛。

“治疗结束啦。”

大石真吾听到大夫这样说,才慢吞吞地爬起来,显得无精打采。

“已经稳定了吗?”

圆乘寺大夫边说边拿起会阴处遮挡的毛巾。

毛巾下面勃起的阴茎,岂止有“小小的希望”烟盒大,而比“高光”一种香烟品牌。有过之而无不及。虽已略有低垂,只要再给点刺激,就会再次怒张。

“好,很棒!”

圆乘寺大夫满意地点头。大石真吾还在喘息。

“这就结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