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开除引发的冷战(第2/2页)

切,她稀罕在爱百胜工作么!

丢了工作,她重操旧业,开始卖文为生。她替一些报刊杂志写影评、剧评,反正她喜欢看,对娱乐圈的八卦又了如指掌。东拼西凑、删删减减便是一篇,跟写论文一样,以前她就干过这样的事。再加上写写散文、短篇小说什么的,薪酬居然还不错。她干脆不找工作了,整天窝在家里,不是对着电视,便是对着电脑,重新做起了宅女。

可惜美中不足的是,张说由被迫冷战转为主动冷战。俩人在电梯里碰到了,他无动于衷,对她视若无睹。钟笔讪讪的跟他打招呼。他瞟了她一眼,竟然就这么走了,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

钟笔差点没气死,老死不相往来是吧?谁怕谁!

左学都看不下去了,啃着鸡腿对周熹抱怨,“为什么大人有时候比小孩子还小孩子?”害的他找张说还得偷偷摸摸,跟做贼似的。周熹回去向父母请教,然后一本正经告诉他:“因为大人都爱面子。”

最终放下身段的还是钟笔。有一天一大早爬起来,觉得今天做什么都不对劲,心里毛毛的,像是忘了什么似的,偏又说不出原因。当时因为有个稿子要赶,也没放在心上,直到忙到晚上,才突然想起,今天不是某人的生日么!

再冷战下去,左学都该取笑她了。不如趁此机会,和好算了。她没想到张说这么死心眼儿,竟然跟她较起真儿来,忒没风度了。

三更半夜,哪里弄生日蛋糕去?她发懒,不愿意下楼买,外面又黑又冷,就着冰箱里剩的拉面,勉强做了碗长寿面,上面本来堆了两个荷包蛋的,她一时嘴馋,吃掉了一个——反正也就是意思一下。

左学闻到香味跑出来,嚷嚷:“我也要吃,我也要吃。”钟笔用筷子敲了他一下,瞄了一眼锅里,“那你喝汤吧。”端着碗下楼了。

左学这才明白她是讨好张说去了,一脸不屑。哦,情郎吃肉,儿子就喝汤?天下有这样的母亲吗?

钟笔站在门口,敲又不是,不敲又不是,还是有些拉不下面子。送上门来倒贴,自己是不是犯贱?哎,为了男人,她忍了,谁叫他是极品呢!反正她干这样的事儿也不是一遭两遭了。

张说打开门见是她,神情冷冷的,“这么晚了,什么事?”钟笔气急,我好心好意来给你过生日,居然给我脸色看!推了他一把,没好气说:“让开。”自顾自进去了,鞋子也不脱。

张说受不了她这么邋遢,扯住往里走的她,皱眉说:“今天你不把地板弄干净,别想回去。”钟笔把碗往他手里一扔,“啰嗦!”还是走回去脱了鞋。张说看了看碗里的面条,又看了眼她,神情困惑,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大半夜的跑来他家里吃饭?她不生气了?

钟笔大喇喇在沙发上坐下,果然只要进了门,冷战自动烟消云散。所以做人脸皮一定要厚。

“哎,我说你傻站着干什么?怎么不吃?”

张说这才明白是给他的,“晚上我吃了饭。”

钟笔翻了个白眼,“不饿也得吃。”这是长寿面好不好!

张说其实不是很喜欢吃面,但是迫于她的殷勤,只得勉为其难尝了两口。钟笔一脸期待问:“好不好吃?”他如实相告:“一般。”

钟笔不高兴了,“哪有人像你这样说话的?”这是她特意为他做的,没有感激涕零已经很不对了,居然说味道一般!张说推给她,“本来就不好吃,你自己尝尝。”面都发酸。

钟笔没好气说:“我尝什么,又不是我过生日。”

张说张大嘴巴,猛然想起今天是自己的生日。愣了一会儿,拿起筷子,二话不说,呼噜呼噜把面吃完了。胡乱擦了擦嘴,看着她说:“我忘了。”他不过生日好多年。

钟笔被他的目光看的浑身不自在,不耐烦说:“忘了就忘了,我不是记得嘛!”见他犹自盯着空碗不说话,心里猛地有些发酸。连生日都忘了,不知道这些年他是怎么过来的。双手揽上他的脖子,在他唇角轻轻印下一吻,“好吧,虽然我们年纪都不小了,风花雪月的事就算了,不过生日快乐总是要说的。”

张说反被动为主动,搂住她深深吻了下去,双手在她身上到处游走,气息不稳。他不是不渴望她,但是他还是点到即止,意志力惊人的强。

直到钟笔觉得自己快要憋死了,他才放开了她,闷声闷气问:“你不生气了?”这些天,他也不好受。不过他工作忙,心思又粗,都没有意识到俩人是在冷战,只当她还在生气。

钟笔捶了他一拳,“废话!”她若是生气,人会在这里?

俩人于是和好如初——全是一碗面的功劳。

张说从屋里拿出一份传真,“汪律师的,让你这个星期回香港听候法庭传讯。”钟笔精神一振,“要开庭了吗?”随即怀疑地问:“怎么在你这里?”汪律师居然不跟她这个当事人联系,而是传给他!如果她不跟他和好,他不会就不给她了吧?这个小人!张说似乎看出了她的龌龊想法,皱眉道:“这些天,你在忙什么?”手机也不开机,汪明涵都找不到人,才会传给他。

就算她今晚不来找他,他也打算去找她。

她干笑,“我是小人,我是小人嘛,呵呵,你是君子。”所以不怪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早知如此,今晚的长寿面就不必做了。谁先低头谁就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