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欢快与悲哀同理(第2/2页)

钟箦扔下画笔出来,打着手势问她好不好。钟笔点头,放慢语速,“很好。”方便他读唇语。又推左学:“连舅舅都不叫,找打是不是。”左学知道母亲宝贝这个舅舅比自己还甚,哪敢得罪,连忙投进钟箦怀里,打着手势问:“舅舅,你长这么漂亮,有没有女朋友?”钟箦整张脸都红了,雪白的肌肤,秀气的眉毛,红润的双唇,当真是一个翩翩浊世美少年。

钟笔打他屁股,“谁教你这么说话的?”左学嘟囔:“还不是你教的。”钟笔抬手又要打。左学躲在钟箦身后,探出个脑袋,“法律有规定,不许体罚小孩。”钟笔瞪了他一眼,“你跟我讲法律?这是钟家家规,过来——”左学忙说:“我姓左,不姓钟。”钟笔气得不行,“你迟早跟我姓钟——”

钟箦忙拦在中间,打手势问:“吃饭了吗?”左学一溜烟跑了,在钟箦的画板上乱涂乱画。钟笔啃了块西瓜,“我这次来北京,打算长住了。你要不要搬过来跟我们一起住?”钟箦摇头,说他在这里挺好。钟笔也不勉强他,“我都随你,我们走了,晚上一块吃个饭。这个地方,找得到吗?”留下一张纸条。

钟箦用工具刀雕了一个机器猫的木像送给左学,左学非常高兴,抱住钟箦的脖子亲了亲他。钟笔哼道:“你不老说自己是男子汉大丈夫,不能随便亲人么?”左学笑眯眯说:“谁叫舅舅长这么漂亮呢。”

母子俩走路去买日常生活用品,钟笔看着满满一推车的东西,咬唇说:“左学,你说咱们是不是得弄辆车啊?”左学摇头晃脑说:“我无所谓,不过你——需要多锻炼。”钟笔还来不及回嘴,刚巧电话响,陌生来电。她很不客气问:“谁啊?”对方不紧不慢、温和地说:“钟笔,是我,张说。”

钟笔有瞬间愣住了,过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你在哪里?”

“我在北京。你呢,听说到香港去了?”张说自从昨天在上海录了“天上人间”之后,无数亲朋好友打电话来对他表示“关怀”,连父母也不例外,焦头烂额,疲于应付,他算怕了,连忙从上海躲回北京,手机整整关机二十四小时。公司的事情令他分身不暇,唯一的好处是这次的广为人知,使得公司的股票一夜间上涨了数个百分点。

他也在北京?钟笔“哎呀”一声叫起来,“你快来,你快来,我们碰上大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