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3/4页)

玛丽大声喘息,拼命攫取着空气。她现在快要湿透了,她的身体已经准备好承受他的深深进犯。

“告诉我,这是什么意思,玛丽。”没有得到期待的回答,瑞基作出一些小小的惩罚,继续用力吸吮她的脖子,直到那里的皮肤泛起红斑,刺激发痛,接着用牙齿轻轻咬噬她的耳垂,“我要你说出来,好让我知道,你已经清楚了解我的感受了。”

他用余下的那只手垫到她的臀下,往上一托,将她再次搂紧。他让粗长的下身继续挺进,点在那处关键部位。她甚至能够感受到那根东西的前端隔着裤子和她的睡衣仍在蠢蠢欲动。

“说话啊,玛丽。”

他又往前一顶,玛丽不由发出呻吟,回道:“你要我。”

“这样可以保证你会一直记得了吧?”

他松开了她的头发,舌头粗野地撬开她的红唇,探进嘴里。他整个人都扑了上来,压在她的身上。他的火热、他的成熟男人气息以及那根巨大的男性象征都在向她保证,这将是一场狂野、欲仙欲死的床上旅程。

可下一刻,他却从她身上翻下,坐回原位,靠着墙壁。他在瞬间恢复了自制,呼吸转为平稳,身体纹丝不动。

玛丽扭动着坐起了身,试图回想一下如何使用手和脚的感觉。

“我不是人类,玛丽,尽管我们的身体、器官都很像。可你刚才所经历的,和我想要对你做的事完全无法相提并论。”

“我想把头埋到你的两腿之间,舔得你高声尖叫出我的名字。然后,我会像动物一样扑上来,一边深情凝望你的眼睛,一边进入你的身体。接下来呢,我会用上浑身解数来取悦你。从背后,站着做,把你压在墙上。我甚至想让你坐在腿上,骑到我无法呼吸。”他抬起眼,视线与她持平,诚实中带着蛮狠,“只不过这些都不可能发生。要是我对你的感情能少一分,一切都会不同,我们关系会简单许多。但现在,你让我的身上发生了某些奇怪的事情,我只能强迫自己来完全控制住欲望,这样我才敢和你在一起。要不然,我必定会迷失疯狂,而我最不愿发生的事,就是把你吓到心神不宁,或者出现更糟的情况,比如我伤害你。”

玛丽的脑海中,影像在蔓延丛生,幻化出他所描述的一切,宛若真实的场景历历在目。她的身体重又因他的话语而变得湿润。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轻声叹息,似乎也捕捉到了她发出的欲望气息。

“哦,玛丽,能让我取悦你吗?让我带你那甜蜜的欲望到它该去的地方吧!”

玛丽很想说同意,但他提出的要求让她伤神。烛影摇曳,除开医生和护士,没人知道治疗过程在她的身上留下了怎样的痕迹。而且,她无法停止去想象,之前见到的那些主动撩拨瑞基的女人有着怎样性感惹火的身材。

“我和你之前有过的女人不一样,”她细声述说,“我……不够漂亮。”听到这话,瑞基不自然地皱紧眉头,但玛丽坚定地摇着头,继续道,“这一点上,你得相信我。”

瑞基耸起肩膀,如头雄狮般朝她逼进:“让我来告诉你,你到底有多美丽吧。你美好,循序渐进,不会有粗野和不拘小节的行为。我会是个完美的绅士,我向你保证。”

他闭起了嘴,獠牙的尖端从他分开的嘴唇里惊鸿一现。上帝,他太有技巧了,嘴唇和舌头的连绵造访如同诱人的毒药。玛丽呻吟了一声,手臂环住了他的脖子,手指紧紧按住他的后脑。

他扶着她躺到地板上,她紧紧缠抱住他,同时也承受下他的体重。他却转身躺在她身旁,抚摸她的长发。

“慢慢来,”他悄然地说,“温柔地。”

又亲吻了好一阵子,他的修长手指开始钻进她的T恤下摆,想将T恤拉起来。玛丽却专注于他的嘴唇活动,强迫自己不去关注他露出的獠牙。当他将她的衣物拉过脑袋时,寒风刺在乳房上,她不由自主地用手护住双乳,羞怯地闭上眼睛,祈祷着房间内足够黑暗,让瑞基看不清楚自己身体的样子。

瑞基用一根手指抹过她的脖颈下沿,经过气管切开手术后留下的伤痕,接着逗留在她胸口上插入导管后皱起的疤痕。随后,他将她的睡衣腰带拉开,露出腹部植入输液管时的伤口。最后,他摸索着找到了臀部的伤痕,那是骨髓移植的位置。

玛丽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抚摸,一下子坐了起来,抓过T恤遮住身体。

“哦,别,玛丽,不要停。”他抓过她的手不断亲吻,趁机扯掉了T恤,“你不愿意让我看你吗?”

遮羞布被他抢走,玛丽含羞地别过头,赤裸的胸口在瑞基的灼灼目光下起伏不定。

瑞基逐一亲吻了每一处伤口。

无论玛丽怎样竭力控制自己,身体依旧颤抖不停。她的身体早已接纳过无数的药液,留下各种穿孔和伤痕,而且她将无法生育。可眼前这个俊朗的男人却还是对她宠爱有加,似乎她身上的一切都值得他尊重和爱恋。

在瑞基抬头向她展露笑容的那一刻,玛丽终于忍不住泪如泉涌。仿佛被一拳砸在鼻子上一般,她呜咽起来。幸福在撕扯她的咽喉和胸腔,挤压她的肋骨。

她掩面而泣,真希望自己能聚集起一点力气,跑去另一间屋子躲藏起来。

瑞基将失声痛哭的她搂进怀里,贴在自己的胸口,轻轻前后晃动,直到她哭到精疲力尽。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啜泣声渐缓,她渐渐听清瑞基在对她叙述着什么。那些音节和韵脚全然陌生,词句更是难以解读,但那语调中满怀爱意。

他的温柔变成了令她沉溺其中的一处救赎。

她不能依赖瑞基来寻求自己的安逸,哪怕是此时此刻也不行。她的生机来自于她的坚强,眼泪注定只能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只有上帝才明白,内心的坚硬外壳才是唯一能够帮她度过病痛时刻的最后法宝。要是失去这份决绝,她将再无任何能量去对抗病魔。

如果她现在就开始痛哭流涕,那么这场痛苦将永远无法停止。

玛丽抹掉脸上的泪水。不能再哭了,她心想,不能再在他面前崩溃失态。

她清了清喉咙,强作笑容:“这下扫兴了吧?”

他继续用另一种语言叙说了几句,这才摇着头,换成英语说:“你想怎么哭都行。”

“我不想哭。”她盯着瑞基赤裸的胸膛。她一点也不想哭,她现在只想和他做爱。泪腺已经休息了,她的身体再次开始回应他的爱抚。

在见识过她的可怕疤痕后,也没有让他失去欲望,玛丽心中舒服了不少。“看到这些伤口之后,你是不是还肯吻我呢?”她试探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