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我认真填词,认真谱曲,为了唱一首歌给你听(1)(第2/3页)

四目相对,突然觉得心头柔软发痒,好像江南城那两扇纤长浓密的眼睫能穿过她的胸膛,搔动其中的心脏。

半晌,终于平复了悸动的呼吸,镇定玩笑,“你能不能开车呀?要不叫个代驾?”

江南城笑而不语,墨玉般的发梢恰好遮挡住他的目光,却仍有灼灼的光彩穿透而来。陶夭夭甚至为自己振聋发聩的心跳感到羞愧难当。

鬼斧神工雕琢似的轮廓,鼻梁好似一道屏障,将脸部线条一分为二,似是泾渭分明的重峦叠嶂,让人看不分明其中神色。只道美好、美妙。

“江南城…”仿若琼脂白玉的指尖似是有了自发的神智,爬上江南城的侧脸,而陶夭夭却似全然不知她说出的话,“这样下去,你会爱上我吗?”

直到发现江南城脸上缓缓溢出的笑意,陶夭夭才恍然回神,只是,说出的话,覆水难收。

怔忡中,早不知是喜是羞。

“那你呢?”江南城的喉咙因为沾了酒液,吐出的声音也如拉斐般淳厚。

陶夭夭听着,悄然一笑,“我?”

一句话,就这样暧昧结束,没了结果。

你怎不知,我的爱,早就附着在你的身上…

薄唇,如同棉絮,轻轻落在她“突突”直跳的眼皮,染着酒香,便让陶夭夭的神智也变得模糊起来,跟着醉了。

他的吻,似是红铁下的桃花烙,一寸寸,烫伤了她的唇,那种灼烧,一路蔓延至脖颈底端的锁骨末梢。

江南城的车子几乎是一路飞驰到她的公寓楼下。

好在,一路绿灯。陶夭夭拍着胸口想。

心跳,不知来自那刺激未完的拥吻,还是毫不掩饰的急切车速。

不等她打开车锁,江南城已经绕到她的面前,一把拉开车门,将她打横抱离地面。

惊叫,多少蕴了些刺激的妩媚诱惑。

夜不过微凉,黏在耳际的湿热呼吸却让她忍不住哆嗦,惹得江南城似是得意的轻笑。钻进电梯,他才把她放下,只是下一秒,长吻便迎面而来,似是压抑过后的澎湃浪潮,愈发猛烈激越。

“摄像头…”

陶夭夭仅存的念头被江南城吞入腹中,只留一声不屑的冷哼。

二十八楼,不长不短的高度,陶夭夭却觉得经历了冰火两重天的磨砺。背后是触感冰凉的金属壁,而身前,紧贴着喷张火热的胸膛。超重感与失重感交替之后,她只觉得之前在包厢喝的那两杯红酒,后劲真足。

电梯“叮”的一声停下,而唇舌间的纠缠也突然消失了。入目,一双熠熠生光的眸子,透着几分戏谑,几分情潮。

“怎么?喝多了?”江南城眉眼噙笑,捻起她鬓角的几缕发丝,凑到鼻尖轻轻地嗅。香味淡雅,混合着初秋特有的冷冽味道。

“没有。”陶夭夭一把打掉他的碰触,投去一个警告眼神。看起来,却是妖娆更多。

她咬牙切齿的向打开的电梯门走,却刚一抬步就腿软的跌在了身后的怀中。前一刻还因为缺氧而变得空白的脑海,此时全部都是懊恼。

“还说没喝多?”

江南城的讥诮早在她的意料,只是磨蹭在脸颊的唇瓣温度却超出了的想象。下一秒,小腹已经横臂挡住他的手臂,半拖半抱的携着她向门口走。

小三被开门声吵醒,哼唧两声又睡去。陶夭夭半推半就的随着江南城一路向卧室挪,四瓣唇却从未离开过。

衣服被激烈的撕扯掉,随手丢在地上。陶夭夭赤着足踩在江南城的脚背,一双玉臂,早就主动环上他的脖颈。

男人有何好?让人软弱无力,亦或头脑麻痹,只是,最让人欲罢不能的,却是他能带来万念俱灰的快乐。

“嗡嗡”的震动似是从地底发出,陶夭夭含糊的提醒,“电话。”

只是,两具身子,却贴得更近。

“不用管。”江南城嘴角溢出几个字来,全是不在意,下一秒,已经将怀里的身子向床上扔去。

同样的动作,做了许多遍,他喜欢听她被抛在空中时,似真似假的尖叫与飞扬不羁的黑发,似与浓稠的夜融为一体。

下一秒,已经吻上她的脖颈,绸缎般丝滑微凉,忍不住轻咬,听到她喉咙发出“咕噜噜”的声音,好像清零的珠子落在温润玉盘。

在浓墨重彩的黑暗中,似乎只剩下发丝的纠缠与肌肤的温暖。

陶夭夭半昧着感受身上的男人,他的眼中蕴着的韶华,有多少是情,多少,是欲?

被灼灼的阳光扰醒,昨晚没有拉窗帘,现在早已一室耀眼光辉。

陶夭夭下意识用手遮挡刺眼的亮光,不过稍一动弹,就听到头顶上方不满的呢喃。身前的箍着她的手臂更紧,江南城口里却好像婴孩学语,喑哑难辨。可是,陶夭夭还是听得懂,他让她别动。

这段时间,明明需要早起上班的人是他,可是,拉着陶夭夭不让动,嘟哝着要再睡一会儿的也是他。

陶夭夭慢慢仰起头,看向近在咫尺的容颜。微蹙的眉眼,俊挺的鼻尖,泛青的下颚正好抵在她的额头,刺拉拉的发痒,又忍不住用力顶回去。

看到江南城的眉头明显一皱,陶夭夭坏心眼的“咯咯”笑了起来。忍不住用头顶磨蹭他,“快起床了,你还要不要去公司?”

“不去。”江南城赌气似的回答,随即便惩般将她不老实的双手也一起夹在手臂之间,命令道:“去把窗帘拉上。”

他依旧闭着眼睛,只是表情越发不乐意。陶夭夭当然知道他最讨厌早晨被太阳光照着眼睛,倒好像孩子似的,起床气不轻。

“你这样抱着我不舒服,快松开。”陶夭夭小声嘀咕,光裸的身子却故意在江南城的胸口蹭动。

下一秒,就听到他严肃的警告,禁锢更紧,“你给我老实点。”

“诶,你不是让我拉窗帘嘛。”

江南城似是反应过来,又哼了两声,才松开手。

陶夭夭终于得了空,刚想再逗逗他,还未来得及作乱,整个身子便被天翻地覆的压上了巨大的重量。忍不住轻哼,其余的声音便被随即覆上的薄唇所吞没。

闹了好一会儿,陶夭夭故意将江南城的头发揉的乱七八糟,才满意的收手。他倒不甚在意,一只胳膊懒洋洋的撑着脑袋,侧身望着她。一只手,却还不老实的在她的后背轻轻摩挲。

“该晚了。”陶夭夭打掉他的胳膊,揪着被角去够床沿边的睡衣,然后诱哄似的拍拍他半裸在外的侧腰,“我去做早饭,你赶紧洗漱。”

江南城不置可否的哼哼两声,说:“我想喝粥。”

“你再不起来,连白开水都没得喝。”陶夭夭随便将衣服套好,扭头威胁依旧躺着不动的男人,“以后‘江城’倒闭,你就喝西北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