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留下地址,留下短信,却没有等来你的关心(1)(第2/3页)

手机再次震动,陶夭夭眼睛一亮,看到号码时却耸了耸眉毛。

“喂。”

“不是吧?”楚逸似有委屈的尖叫道,“你是有多失望才能有这种口气啊?”

陶夭夭心虚的干笑两声,连说没有。

“小妞又老了一岁有什么感想啊?”楚逸倒也不甚在意,随口换了话题。

“我能有什么感想啊?”陶夭夭满不在乎的冷哼道,“反正我只是二十六,就算是六十二,前面不是还有您老给我探路吗?”

“得!我不跟你贫了!”楚逸立马打断,乐呵呵的说,“哥哥我今天有些忙,你自己玩着,去商场看上什么尽管买,回来我报销!”

“你怎么这么没诚意啊?”

“诚意这东西值什么钱?”楚逸不以为然,“咱哥两的感情那都跟人民币似的,除了升值,没有别的出路了!”

陶夭夭恨恨的挂了电话,觉得大家怎么都跟约好了似的,一起忙起来了?

看着亮了又暗的手机屏,终于忍不住打给江南城。屏着呼吸等候对方接听,渐渐感觉心率不齐。然而,等来的却是陈凯的声音。

他说江总正在开会。对方还没来得及说会议结束转告老板,陶夭夭就已经果断的挂了电话。

想起今年江南城生日的那天,她策划了好久,结果,原本拟定几个要好朋友的庆祝,最后竟然滚雪球似的招来了大群美女。看着江南城非常满意的陷在女人堆里,如同妻妾成群,被挤出局的陶夭夭躲在角落里越想越气。

莫名的感伤起来,想起从前看过的话:你床头的地球仪越打造越精美,象牙的,黄金的,夜光的,镶嵌宝石的。越转越快速,也越炫目。只是,那上面已经没有我了。

陶夭夭悲哀的觉得,她原本以为江南城身边的这个坚不可摧的兄弟位置也变得岌岌可危起来。

最终,她很没出息的打给了容斯岩。带着不甘和赌气。

这期间,两人断断续续的吃过几次饭,对于陶夭夭来说,容斯岩明明是那种深不见底的男人,可是相处起来,所感觉到的却只是对方的温柔与体贴,没有丝毫扭捏和不安。

陶夭夭只是随口说想请容斯岩吃顿饭,对方便一口答应了,完全不提他昨晚的邀请被她以“有约”为由拒绝。

深呼一口气,陶夭夭觉得自己的卑鄙不在于退而求其次,而是人家早就将她的小九九看在眼里,却压根懒得点破,好像她就是个任性的、不知深浅的小孩。

西餐厅是容斯岩选的,去了地方,陶夭夭才知道原来这个位置他昨天就已经订好。

“以前来过几次,感觉环境不错。”容斯岩从容的说,好像在说今天天气晴朗,“这家店的下午茶挺特别,上次你说喜欢吃马卡隆,一会儿可以尝尝。这里的香草千层派也不错,而且做法和其他店不同。”

“你也喜欢吃甜点?”陶夭夭瞠大眼睛充满惊诧。

容斯岩微笑着说:“我有一个外甥女,她喜欢…”

陶夭夭了然的点点头,“我小的时候也总喜欢央着小舅舅给我买吃的。”

容斯岩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缓缓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盒子,递过来,“生日快乐。”

陶夭夭一愣,随即眯起了眼角。

小瓶香水,熟悉到普通,却又染着几分微妙的暧昧,说不清,道不明,才无理由拒绝。

如此聪明的男人,没有一掷千金的浮夸,却知道怎么让女人心甘情愿的点头。

“你怎么知道我生日?”要说没有惊喜是假。

没想到她二十六岁的第一个生日礼物竟然来自这个男人。

“如果想,总会知道…”

如果想记得,就不会忘…

陶夭夭心中划过一抹怨怼,再次抬头已染上了感动,“容总,我…”

“夭夭。”他突然打断,笑靥中带着几分无奈,“我叫容斯岩。”

陶夭夭羞愧于对方将她的名字叫的如此自然动听,而每次试图念出“容斯岩”这三个字,她却都会上不了台面的结结巴巴。

“容斯岩…”陶夭夭发现自己已经忘了要说什么,尴尬的搔了搔鼻尖,“不好意思,我总是忘。”

“嗯。”容斯岩故作认真的点头,“我知道,你记性不好。”

说着,充满宠溺的看向她。

陶夭夭心虚的咽了口唾沫,谢谢他的礼物。

“也不是什么礼物,不过是个小心意。”容斯岩似嘲似讽的说,“好久没约会,都忘了要怎么讨你们这些小女孩的欢喜了。”

“别说的好像你很老似的。”

“是老了呀。”容斯岩故作感慨道,“我可比你大五岁呢。”

一顿饭吃得挺开心,陶夭夭却总有些心不在焉的。容斯岩自是看得出,也没拆穿,却还是体谅的主动提出送她回家。

车子停在楼下,陶夭夭看了眼表,时间还早,更加不好意思了。毕竟,是她把人家约出去,结果吃了顿饭就回来了。

“要不,去我家坐坐吧?”陶夭夭说完,脸颊飞过一抹红云。

容斯岩挑了挑眉,似是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不答反问,“夭夭,还记得我对你说的第一句话吗?”

“第一句话?”陶夭夭心头一跳,耳畔响起男人似邪似媚的声音,不如我们谈谈试试…“你说,什么?呵呵。”

容斯岩也不在意陶夭夭装傻充愣,倒是重新郑重的说:“我说,不如我们谈谈试试?我挺喜欢你。”

他又补充了一句。

陶夭夭怔怔的望着面前的男人,那双眼睛好像一汪泉水,让她想起某个夜晚远处的海洋,闪动波光。

“可是,我有喜欢的人了…”

电梯一路畅通,陶夭夭并不是第一次被表白,可是,却是第一次因为这个原因脸红了。

身旁男人依旧笑容温润,看向她的眼神充满包容。

宠溺得好像…无关爱情似的。

“我就不进去了。”两人走至门口,容斯岩突然说,“你开心点。”

“你这就走?”陶夭夭脱口而出,却闪了舌头。

她是有多么不舍得呀?

容斯岩看出她的窘迫,笑眯眯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却突然凑近说:“夭夭,我可不是君子。”

陶夭夭抽着嘴角意识到,不管多么沉稳的男人,终究还是男人…

“进去吧。”容斯岩高抬贵手似的吩咐,随即潇洒转身。

“容斯岩。”陶夭夭轻唤一声,见他回头,才郑重点头,“谢谢你,陪我过生日。”

“不如来点实惠的?”

其实陶夭夭知道容斯岩是故意说得不怀好意,可是心底那股叛逆似的不甘却让她急于想要证明什么,下一秒已经上前一步,唇角如同无头苍蝇,一下碰到了对方的下颚。

“生日快…”

身后的房门突然打开,而众人响亮的庆祝声戛然而止。陶夭夭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僵硬住,头皮开始由内而外的渗出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