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节目录制结束之后,嘉宾们第一时间接到了灵侦局的入职通知。

通知是红底烫金大字,特别有排面。池缨看完就当废纸塞车座上了,这玩意儿对她的吸引力还没粉喵少女大。

小家伙不识货,池澈帮她收起来,心说他妹现在也是国家直属部门的工作人员了,背靠大树好乘凉,比他这个流量明星还有排面。

老头当年一直念叨着让他抢回玄光,他一方面逆反,一方面也是没这个本事,现在看来他妹要是好好长大,说不定能行。

只是人家怎么说也是名门大派,看起来跟老头八竿子打不着,老头念叨那么久,不知道跟玄光有什么恩怨。

当天傍晚他们就回了家。

临近年关,他们回的是裘家别墅,裘奶奶也被接过来了,穿着喜庆的红锦袄,满脸高兴。

她一见面就抱起孙女,拉起孙子,团着笑说:“过往我不爱在这儿住,家里冷冷清清的没人气儿,等过了这个年,我看我还是留下算了,孩子们都在,热闹。”

裘元良自然连连答应。

母亲离得远,真出什么事他也不太顾得上,夏城交通便利,医疗水平又高,怎么都比溪台村适合养老。

冉思慧也点头:“我听小王他们说,咱们村有房有厂还没什么,大家都挺知足的。别的地方有人看了眼红,也时不时来找事,又是拉投资又是要钱,您也不吭一声。”

老太太打了个哈哈:“小王他们都挺靠谱,没说的必要,你们事都多,这不是怕添麻烦吗。”

冉思慧随口就接上了:“我不忙,现在整天挺闲的,别的不说,帮您料理个泼皮无赖还是没问题。”

老太太闻言笑眯眯。

她这个儿媳长得漂亮又讨巧,就是让人喜欢。

下午冉思慧跟朋友们约了茶,将出门时,池缨忽然掏出一张符给她,奶声叮嘱:“妈妈,出门要小心哦。”

冉思慧一下子愣住了。

她接过符,面露犹疑:“缨缨发现什么了?”

池缨盯着她的脸,糯声道:“妈妈眉下有青白,山根蒙黑烟,说明要有灾厄了,带上缨缨的符,就可以转危为安哦。”

冉思慧的步子一下子顿住了,后怕地抹抹汗说:“那妈妈还是不出门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茶会,我跟她们说一声。”

“不行嘞。”池缨摇摇脑袋,“躲过这次还有下次,命是改不掉的,运才能改,妈妈带上缨缨的符,就没问题啦。”

池澈在一边听见,想起自己碰上红叶那回,他妹也是除了给个东西,从头到尾有惊无险。

于是扑哧一声笑了:“妈,你就放心吧,符纸绝对能保证您平安回来。”

冉思慧本来心情挺轻松的,想着美美地去喝个茶,被俩孩子一掺和,瞬间不大美妙了。

另一方面,她又好奇得紧,喝个下午茶能碰上什么事儿呢?

太太们的聚会就没有带孩子的,冉思慧虽然紧张,但还是把符篆放进了贴身的口袋里。

临了薄薄一层,觉得不够,问小女儿还有没有。

池缨缨极其慷慨地掏给她一大叠,塞进包里跟人民币似的,鼓鼓囊囊。

冉思慧踏实了点,儿子又在一旁瞎掺和:“缨缨的符得五百万一张呢,妈,你悠着点用啊。”

冉思慧摆摆手:“不就五百万,瞧你小气的。你妈少买两件首饰就有了,放心,今年压岁钱管够。”

那语气说的跟五毛似的。

池澈被他妈的豪横之气煞到了,缓过来之后,他妈已经坐车离开。

池澈打了个游戏压惊,心说钱那么多也没用啊,他要是不当明星不置办各种东西充门面,五百万够他用上挺多年了。

冲浪打游戏它不香吗?

咸鱼池澈打完一局游戏,发现他妹还在卧室里闷着,不知道正干什么,他奶奶这会儿也没影了。

池澈放下游戏过去看看。

他妹正在卧室换衣裳呢。

床上一堆小棉袄,黄的白的粉的蓝的,跟袖珍娃娃屋一样,她每换一件,奶奶就在旁边捧场地鼓鼓掌:“好看!”

“缨缨穿哪件都好看!”

等试完了,让奶奶挑,奶奶看了一会儿,捡出一件蓬蓬的小粉袄:“就这件吧,这件最厚实,暖和。”

“……”

既然如此,刚才还试那么多件干什么。

池缨倒是一点都没发觉不对,美滋滋地接过小粉袄,又迈着小短腿儿把剩下的衣服整整齐齐放回衣柜。

池澈靠门站着问:“这是准备干什么?”

池缨美滋滋地弯起大眼睛:“橙橙帮缨缨和冬冬买了蜡像艺术展的票,明天要一起去看蜡像啦。”

池缨缨小朋友还是第一次和小朋友们出门玩,开心的不行。

“艺术展。”池澈摸摸下巴,乐了,“你们一帮小屁孩能看懂个什么呀。”

池缨的小脸蛋一下子鼓了起来,气呼呼的像只小河豚:“哥哥才什么都不懂呢!”

池澈还准备逗她,奶奶摆手嫌弃道:“这么大了怎么还不识趣儿,缨缨多聪明啊,肯定什么都能看懂,对吧?”

池缨高兴了,小嘴儿一咧,点点脑袋:“当然啦。”

“……”

池澈看明白了,他奶奶就是看脸,得亏他妹是个懂事的,不然绝对会被惯成绝世熊小孩儿。

池澈没看过蜡像展,但他有个蜡像,是早几年请人做的,做完他连着做了三天噩梦,梦里那个异形总在朝他索命。

那之后他就对这玩意儿敬而远之了。

这回碰上蜡像展,池澈还真有点好奇,不过他这几天要去跟一个品牌签代言合约,没时间去逛,于是就拜托妹妹带两张照片回来。

哥哥难得提出请求,池缨当然是拍拍小胸脯答应下来。

临近傍晚,王婶和李婶去厨房准备饭菜,冉思慧也回来了。

裘奶奶连声问她发生什么没有。

冉思慧摸出口袋里化成灰的符纸,纳闷儿道:“好像没碰上什么事,但临走的时候,这两张符忽然就烧了。”

她今天出去是跟几个相熟的太太喝下午茶,本就没什么事,聊聊美容首饰,再互相交流一下投资风向,一下午就过去了,中间也没出什么意外。

非要说的话,邻桌一个女人忽然插的一句话让人心里有点犯嘀咕。

那时候同桌的太太正在讨论最新款的包包,这个说在某店私人订制了鳄鱼皮,那个说哪片山里捉了只白狐狸,皮刚扒下来,干净又暖和,适合年末晚宴上背。

比起她们,冉思慧身家丰厚,公司股份和名下房产就够她直起腰板了,所以对这些不怎么看重。本来是聊新款首饰服装,亲耳听见扒皮,她觉得有点渗人,没吭声。

邻桌的女人却笑着插了句:“我最近也定制了个包,材料特殊,诸位一定没人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