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 红烛玉堂春(第2/2页)

毋望吓了一跳,忙讪讪地缩回手,复想起燕王府置办的嫁妆来,“那六十八抬东西怎么处置才好?”

裴臻略思忖了道,“横竖是送来了,总不好退回去。大战在即,军中总需饷银粮草,我另拿十万两贴补燕军,一来还了燕王的人情,二来也算军功一件,他日大业得成少不得分派好处。”说着收紧手臂把她揽紧了些,“我想同你说说孩子的事。”

毋望失笑,才成亲便想孩子,也忒猴急了些,不好意思地扭了扭道,“你说吧。”

裴臻挑了她的一缕发丝绕在手上,沉吟道,“我是巴不得快些得个小子的,可我算了时候,大军开拔也就这几个月,万一你有了身子,临盆我又不在跟前,那可怎么好,索性等攻进了应天再说,到时候有我守着你,家里人也都在,这才放心。”

毋望早就羞不可抑,这便是未雨绸缪吗?才圆房就说什么临盆?她转过身背对着他,把脸埋进枕头里,自己没有主张,凡事都听他安排罢了,旋即又觉不妥,她知道夫妻做了那种事就会怀孩子,他现在才说岂不是晚了吗?

朱红的褥子衬着雪白的肩背尤其迷人,他恶意地轻挑起锦被,借着烛光看见那曲线细柔得不可思议,心头的火早已烧得嘭嘭作响,倾前了身将她紧贴在胸前,嘴里暧昧地呢喃道,“夫人别忘了我祖上世代行医,这点小事难不住为夫,再说这大好光景,岂能因噎废食?”

又托了那曼妙腰肢向后移,就着先前的湿润尝试着挤入,她支吾低唤着,回过头来看他,满眼的困惑羞涩,亦嗔亦怒,他邪肆地勾着唇角,长臂一挥,床檐的软烟罗摇摇晃晃地放了下来,缠缠绵绵,无休无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