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宴 会

卫珩的确是开心的,或者只用开心形容也是不准确的。

从送师父上船那天,他与楚戚戚那么亲密的对视后,他这几日每天晚上都会做梦的。

……梦里都是她。

梦中他会狠狠的吻住她,抱着她在起起伏伏,潮起潮落的欲海中旖旎缠绵。

那身心合一的美好和快乐,让他神魂俱醉,沉沦在梦中不愿醒来。

这三、四年来,他已经能够很好的控制住练功所带来的情、欲,功法对他的身体的影响是微乎其微了。

可是如今却是不成了。

他现在不论什么时候只要想到她,他的全身就会燥热难当,就会巨柱擎天,根本无法平息下来。

尤其他的宝物从小就要别的男子大上许多的,是“粗若拳,长近尺,静时如龙潜深渊,动时似挺挺金刚”。

只是现在这宝龙枪还不能真的入了她的白花洞,就这样不分白天晚上的硬硬的挺着,行卧时,腿间像夹了一根烧红的铁棍子,当真是难受的很。

诶,这两天他照镜子,觉得自己的眼睛都冒了绿光了,有几个晚上都想冲动的去夜探香闺。

但他们的师父元真道长也是怕楚戚戚的倾城容貌,会招来那采花大盗,就在她的内房里设下了八卦阵。

她的房间,晚上阵法都是开着的,曾经真的有那宵小之徒,躲开了楚府的护卫,进入到了楚戚戚房间,但是触碰了阵法中的死门,被墙上射出来的短箭一箭封喉。

卫珩是知道师父元真道长的厉害,他可不敢贸然行事,若真的被困在阵中,那他就丢人丢大发了。

这两日神武睿智、事无遗算的卫太傅是有些后悔的。

后悔他刚回晋阳城时对楚家的态度。

诶,他明明知道楚戚戚是顺毛驴子,他还比她大了那么多,实际上应该还是像原来那般让着她才好些的。

他这次回江东,准备在这里盘恒两个月不也是主要为了她嘛。

卫珩这两天其实也在想方法,想与楚戚戚见个面,好好的把这些年的事情说一说,只有把楚戚戚说通了,心结打开了,他才能去楚家再次提亲。

只是没想到楚戚戚竟然先出招,安排了聚会。

这可真算是意外的惊喜啊。

他想着那天对视时,楚戚戚显出来的难得的女孩家的娇羞的模样。

现在的他是完全体会到了书里写的十七八岁的毛头小伙子要与他心上人幽会时的心情了。

是欢喜的,是期盼的,是兴奋的,是急不可待的……

昨天晚上,他只睡了一个时辰,就盼着天亮,盼着早一点去参加去聚会。

等到了李家别院,李云成带着与他玩的好的十几个人已经迎在大门口。

卫珩凤目一扫,竟没有看到楚戚戚的影子。

咦,这丫头又在搞什么花样?

不过这十几个人,都是当年楚家学堂里的那一干人,与卫珩都是熟悉的,大家见了面当然很是高兴。

卫珩看楚渝也来了。

按说以楚渝现在的纨绔身份与李云成这十几个青年才俊,精英级的人物,已经不是一个圈子,平日里也不在一块玩。

但很奇怪的是,这些人有什么大事和要事的时候,第一个要找的还是楚渝,楚渝仍是他们中的核心人物。

卫珩见了楚渝,他虽然比楚渝大,但是按了他与楚戚戚的关系,楚渝还是他的大舅子,他是楚瑜的妹夫。

所以当年在楚家,他和楚渝之间的称呼就是"阿渝、阿珩"的随便叫了。

楚渝就见卫珩走到他身边,抬起手来,向他笑着叫了一声:"阿渝。"

楚渝就是一愣,卫珩竟用了原来在楚家时的称呼。

还有他脸上亲密的笑容,是一如往昔。

就好像他从未离开过,他还是当年住在楚家的那个少年,还是楚戚戚的未婚夫,是楚家的女婿。

楚渝迟疑的抬了手,脸上也露出了笑容,不过他是随着李云成一帮人,叫了一声:"卫大哥。"

卫珩拍了楚瑜的肩膀,意味深长的笑道:"阿渝,你我之间不必如此,你还是像原来一样,叫我阿珩吧。"

楚瑜就觉得自己的智商有点不够用了。

他现在有什么资格能腆着脸叫已经是位高权重的卫太傅为阿珩呢。

可是卫珩话已经说出来了,他倒是叫好还是不叫好啊?

哎呀,楚戚戚怎么还不来呢,这件事儿的根还是在她身上啊。

楚渝不敢随便乱叫,只是含糊的应了。

好在卫珩也没有难为他,又与别人说笑起来。

李云成是设了一桌丰盛的酒宴。

李云成与卫珩私下里是一直紧密联系的,但是其他人已经七、八年没有见过卫珩了,刚开始还是有些拘束的。

但是卫珩今日来,是因着楚戚戚,但也是为了在座的这些人。

他做了三年的太傅,一直在笼络天下有识之士,而江东的好男儿,例来都是热血男儿。

当年楚戚戚的祖父楚老爷子,振臂一挥,带领五万江东子弟兵,将东夷赶出大梁国界。

他卫珩若真想成大事,就必须将江东的好儿郎收于麾下,这也是他回到晋阳来的另一个主要目的。

故此,一是打小的情义,二是礼贤下士,卫珩可没有像在官场一样端什么太傅的架势。

是举起酒杯,笑着招呼一声,就是开喝。

男人的情谊就是这样,一喝起酒了,几杯下肚,大家就完全放松了姿态。

五月天,又因为喝酒了,身体发热,卫珩头上、身上一会儿便见了汗。

他干脆去了头冠,披散了头发,松了衣襟,怎么凉快怎么来。

其他人看卫珩都如此了,也是纷纷解了衣服,有两个干脆光了膀子。

只有楚渝还是穿得立立整整的。

他在旁边瞧着卫珩心里是感慨无限啊。

……这人到底与原来是大不一样了。

当年的卫珩是一个俊秀的,寡言的,守礼的端方少年。

可是眼前这位权势熏天的卫太傅,笑着斜倚在榻上,黑发散在宽厚的肩膀上,松开的衣襟里隐隐露出了结实饱满的胸膛。

卫珩的皮肤在男子中是白晳的,少年的白是有些女孩家的秀气的,可如今的白,却是像是块玉石,带着从战场上打磨出来的凛然的冷肃光泽。

此时他的姿态是狂放不羁的,带着上位者的那种不经意间就会流露出来的生杀予夺

、所向披靡的自信与豪气。

诶,这样的人物,他的宝贝妹妹能玩得过吗?

酒到半酣,不知谁提议:坐了半天,不如活动活动筋骨。

卫珩正想着要拉拢这些人,必是得让他们了解些他如今的手段,便欣然同意。

一行人到了别院的练武场,上来是先比试弓箭。

李云成是率先站在了靶前一百步远的地方,拿了一把三石的弓,拉弓射箭是正中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