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怎么处置

封家二姨娘他是认识的,之前他跟李赛凤去封家给安雅送礼的时候,就曾在安雅的清风苑里见过冯氏,知道冯氏是安雅的亲信,并且还是封家大小姐的亲娘,所以对这位二姨娘,周明朗以及李赛凤也都是客客气气的,每回给安雅送东西,也不忘等二姨娘代安雅出来送他们的时候,悄悄给冯氏一点好处,这冯氏倒也是个识趣的,在安雅跟前帮了周明朗几回,算是报答了他。

“这……世子,这个……女子跟着男子年龄相差不少,一个是不过十八岁的俊俏小子,一个是三十多岁的妇人,他们之间怎么会……怎么会有染?”

周明朗说这话,其实是有盘算的,他就是想让仵作出来验验,看看冯氏嘴里的舌头是不是真的从俊哥的嘴里咬下来的。

他以为,如果那舌头是被刀子割下来的,那就说明冯氏跟俊哥之间没事儿,而且,冯氏的死可就蹊跷了,内中一定有隐情。

“哼,周大人,你不会没听说有妇人专门喜欢吃嫩草的吧?不然你回去问问你家夫人,这京都城中哪一家的高户中如何如何,想必她都知道……”白飞扬也不是傻子,自然能听出来周明朗的盘算,当下冷冷的一句,而后说道,“这贱妇老都老了,还做出如此对封家不利的事儿,让封大将军颜面尽失,她虽死了,但却不能就这样不给封大将军一个交代……”

说着,她一刀把冯氏的脑袋砍下来,丢给手下拎着,转而向周明朗,“周大人,这妇人的人头我就拿走了,送去给封大将军,也好看他怎样处置!”

说完,迈步就走。

后头人都跟着。

“那个世子,您……可不能……”周明朗真想追上去把二姨娘的人头给抢回来啊,可是,他不敢。

白世子是怎样的人?

别说是他了,就是他那些手下,也个顶个的都霸道厉害,谁若是惹得他们了,那就等于惹了阎王了,见不着明儿个的太阳,那是一定的。

锦衣卫杀人如麻,但这都是奉旨杀人,皇帝身边的锦衣卫,杀谁还不都是皇帝的暗示?

不过是杀名让锦衣卫背了,至于皇上,就是郎朗明君,怎么也不能背一个杀人如麻的昏君的称好啊!

“周明朗,你马上局解完案,把案情报告都写好了,交上来我瞧瞧……我相信周大人是个明白人,自然会把这案情写得那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周大人,你这等好官,非得有好报不可,等过几日,我会趁皇上龙颜大悦的时候,给你美言几句,到时候,升官发财,对你周大人来说,可就是轻而易举的事儿了!”

“啊?谢谢世子,世子真的肯帮忙,那可就是下官的再生父母啊!”

周明朗激动之下,跪在地上,给白飞扬磕头感谢。

白飞扬冷笑,“你可别胡乱认亲,我连妻子都没有,怎么可能有你这样的儿子……”

说完,跟封海城他们径直奔了封府。

“我只以为事情很简单,却没想到,竟如此的复杂,这样说来,还是要谢谢白公子,不是你的帮忙,事情恐怕不好解决!”说着,徐宝珠站起身来,就欲俯身给白飞扬施礼感谢。

旁边伸过来一只手,也不避人,直接将她揽在身旁,封海城撇撇嘴,道,“你甭谢他,这事儿大多主意都是我出,他不过是拿了皇家侍卫的身份去逼着京兆尹府上我那了不得的姑父结了这案子而已!说到底,最大的功臣是我,非他!”

“哈哈!封二少爷,你可真是见了便宜就上,一点好处也不给旁人留!主意是你出的,行动起来的可是我不?我也不图一徐姑娘感谢,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过,既然你不想让徐姑娘谢我,那你得谢我!”

“为何?”

封海城不解,也不愿。

“为何?就因为我是皇宫侍卫的身份,没有这身份,你以为咱们降得住周明朗那只老狐狸吗?他跟你们这封家的嫡母可走得很近,他言说我是他的再生父母,我看在你们这嫡母跟前,他早就叫了娘亲了!”

说着,白飞扬就拿手捂着嘴,偷笑。

哼!

封海城冷哼一声,“他是不是叫娘亲了该我何事?想要我感谢你,也成,赶明儿个我在醉仙楼摆一桌,请你吃一顿好的,堵住你的嘴就是了!”

“这样最好,不过呢,我还有个小小的要求……”

“你说……”

封海城看白飞扬的眼神都要瞥到西北天上去了,暗自忖度,这个京都的有钱少爷事儿还真是多,若非是祖母要我跟他好生交往,我真是懒得跟他结交,总觉得他对宝珠心怀了鬼念……

这会儿就听白飞扬说道,“你请我客那日,要徐姑娘也一起去……”

“什么?白飞扬,你别太过分了!”

封海城当即跳脚,“我就知道你对我媳妇有他念,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我媳妇以后不会再跟你多说一句的!”

说着,就扯了徐宝珠将她掩在身后,然后一脸气咻咻地瞪着白飞扬。

白飞扬不怒反笑,“封二少爷,你这种做派,怎么让我觉得,你是心虚,以为自己不够好,不如我,所以怕徐姑娘跟我见的多了,你这徐家姑爷的地位不保呢?”

“你……少在这里胡扯,我有什么心虚的?我跟宝珠我们情投意合,恩爱得很,别说是陪着去吃一回酒,那就是吃十回八回酒,她对旁的男人也是目不斜视的,我哪儿需要心虚,哪儿需要担心?”

封海城气急了,一口气把这话说出来。

“那就好了,既然你要谢我,就好好谢,如此,你请我十回吧,我呢,也不挑什么高档酒楼,地方你选,哪怕是街边的包子铺,我也能成,只你带了徐姑娘一起过去就好。你这会儿可别说什么不成的话,说了,就是心虚,就是前后矛盾,自己打自己脸呢!”

说完,他恍惚困倦了似的,站起身来,往外边走,边说,“日期你定,地点你定,我都无所谓,只你带着徐姑娘去就成!”

说完,就一经出了门,带着他的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