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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更增添了胡容筝的恨意,元顺、胡僧敬,都由她一手提拔,才到今天的位置,他们不但不感恩,反而当面无礼进谏,背后又集合大臣,妄图夺取她手中的皇权!胡容筝心中杀机陡起。

她面色一冷,眼睛射出厉光,问道:“建德,你知不知道皇上有什么反常之举?”

“这个……”建德公主的眼睛有些游移神色,她支吾道,“倒没听说过。不过,因为大婚等事,皇上常在背后牢骚,说自己是个牵线木偶,是母后陛下手中的一件玩具,从来不配有自己的意思,当了十二年皇帝,说话却还不如郑俨之类的男宠有用。即位以来,整天痛苦烦躁,见了母后如老鼠见猫,毫无半点快乐可言。”

胡容筝的脸越绷越紧,她切齿恨道:“他放屁!朕日劳宵旰,整天勤于政务,留着他在宫中游手好闲,从不识愁滋味,常与一般宵小为伍,现在,居然要娶一个贱婢为皇后,真真有辱国体!他反倒说自己不如郑俨!这样的儿子,要来何用?”

见胡容筝勃然大怒,建德公主不敢再说什么了。

胡容筝与元诩的母子关系早已疑隙丛生,即使今天建德公主不密地进言,母子冲突也是迟早的事,但建德公主仍然为自己能激怒胡容筝而得意。

她凝望着盛装的胡太后,心中涌起一股又爱又恨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