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3天

恋爱3天

方纨只觉轰隆一声, 一道惊雷劈下来,瞪圆了眼睛盯着颜舜华,大气不敢喘。

方时寅那边在颜舜华话音刚落,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响叮当之势掐断电话。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这个老畜生还真下得去手啊。

方时寅给小妹拨电话。

温泉馆这边方纨从包里掏出嗡嗡震动的手机,看到方时寅的名字时,犹犹豫豫地挂断。

方时寅不屈不挠地继续打,直到手机第三次响起,方纨埋怨地看了颜舜华一眼,硬着头皮接起来。

“哥。”

方时寅那头心态爆炸, 明明早已经料到会有暴风雨,但在这一天真正到来的时候, 还是毫无防备:“妹啊, 你和哥说句实话。你是被那老畜生逼的,还是真心喜欢?”

“我……”

没等她说话, 方时寅径自打断:“你小小年纪知道什么是喜欢吗,一定是颜舜华主动撩拨你是不是?别怕,你只要和哥说句是, 哥哥帮你去揍他, 保证他不敢缠着你。”

这都哪跟哪啊。

方纨抬高音调:“是我缠着他跟我在一起。”

“喂喂喂, 你说什么?我这边好像信号不好,算了,你和朋友好好玩,等你回家再说。挂了, 嘟嘟嘟。”

方纨:“……”

方纨一脸茫然地挂断电话,看看颜舜华。

颜舜华摸摸她的头发,安慰:“别担心。”

说得轻巧,能不担心吗。

-

颜舜华抢走了他小妹,心里很不爽。方时寅挂断电话,改路驱车去了颜歌家。

市中心的联排小别墅,方时寅轻车熟路地敲开门:“想我……”

“嘘。”颜歌接着电话过来开门,没等方时寅开口,使了个眼色冲他摇头。

颜歌冲电话道:“你继续说。”开了门就往屋里走,方时寅带上门,跟进来。

四面透光的玻璃房子,栽种一圈翠绿色的芭蕉叶,竹林隐秘茂盛,远处蔚蓝星空浩瀚无垠。

长桌旁台灯光线柔和,方时寅支着脑袋坐在旁边面,目光直直地盯着叠腿坐在工作台旁的女人。

桌上凌乱,文件夹叠着文件夹,有放着半块面包牛奶杯的木质餐盘,也有团成一团被丢在桌角的空调衫。

颜歌穿一件哑黑色的吊带长裙,丝绸的质地紧紧贴着身材每一处凸起凹陷,背部设计精巧,交叉的系带露着纤秾合度的后背。

方时寅歪着脑袋眯眼盯她,食指曲着凑在唇间,唇齿无意识地咬合,眉眼深邃忘情,许久,仍不见她有结束通话的意思,合上杂志,起身。

墨绿色的真皮扶手椅,颜歌堪堪坐了个边。

方时寅站在她身侧,绕着手指去玩她的头发,颜歌单手在纸上写写记记,察觉到他过来,肩膀夹着手机,腾出一只手来给他。

得到回应的方时寅受到鼓舞似的,弯腰,胳膊穿过她的臂弯。

颜歌被他黏惯了,知道他的脾性,没在意,换了只手拿电话,半拥他一下,手掌压在他的胸膛上正准备将他推开,忽觉身体一轻,被方时寅捞住膝弯,瞬间腾空。

“专栏采访约在周末,下午三点……诶?”颜歌吓了一跳,拧着眉头,无声做口型,嗔他:“你干嘛?”

方时寅不吭声,抱着轻飘飘的女人,自己坐到扶手椅里。颜歌坐在他结实健硕的大腿上,被揽住了腰背。

电话那头小助理机灵,忙询问:“怎么了?”

“没事,我下午约了几点去工厂?”颜歌瞪一眼方时寅,意思让他别捣乱。

方时寅哪里肯听,拱着脑袋往颜歌修长冷香的脖颈里钻,坚硬的胡茬刺得颜歌浑身发麻。

“算了,你看着安排吧,我这边有点事,先挂。”颜歌被方时寅缠得移不开视线,背着手盲放手机,没个准,玫瑰金的机器滑到了地毯上,砸出声闷响。

“方时……嗯。”话没说完就被方时寅咬住了唇,男人宽厚的手掌顺着腻滑脚踝一路摸上,所掠之处一阵红热。

颜歌被他勾起了欲、望与兴致,改姿势跪在他腿侧。

方时寅托着她起身,放到了工作台上,文件夹胡乱一扫,欺身而上。

-

夜更深,颜歌洗了澡,头发半干坐在书桌旁敲打着笔电处理工作,方时寅侧坐在椅子扶手上,挥着吹风机,嗡嗡嗡得给她吹头发。

三两分钟,长发吹得蓬松,散着清淡香味。

方时寅状似无意地开口:“你弟和我妹好像在谈恋爱。”

颜歌分出一根神经回他:“不能吧,我记得你妹妹比你小七岁吧。”

方时寅“嗯”了声:“你觉着他俩搭吗?”

颜歌正仔细阅读刚刚写完的专栏文章,自言自语地读一遍,思考怎么改会通顺一些,听到他这么问,敷衍地轻摇了下头。

方时寅赞同:“也是。我妹那么优秀,颜舜华怎么配得上。”

颜歌删减修改,反驳他:“小华哪里不好了?”

方时寅挑挑眉:“不是他不好,是我妹值得更好的。”

自家弟弟被人比下去,颜歌冷冷地哼声,懒得计较:“是是是,你小妹特别好,那你回去陪她,别在我这耗着。走,现在就走。”

方时寅将吹风机放下,挤到位子上要抱她:“如果他俩真在一起了,你支持吗?”

颜歌哪知道他这个假设是事实,随口:“我弟配不上她。”

方时寅爽快:“没关系,我不计较颜舜华高攀。”

颜歌双手在键盘上方悬空,欲言又止地瞟一眼他,下巴一挑门口,示意:“出去。”

方时寅才不走,将她身上穿好的睡衣重新弄乱:“就算让我出国,高攀也是高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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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假村这边,方纨回到酒店,将下午折腾出来的生活用品一件件地塞回背包里,嘴里絮絮叨叨个不停:“在我哥杀到这里捉、奸来之前,我得先回去,替你负荆请罪。”

“捉?奸?”颜舜华被她这个夸张用词逗得嘴角抽搐,“我名正言顺,怎么就成了奸夫?”

方纨横他一眼,心疼得叹气:“你和我哥认识这么久,还不知道他脾气吗?又暴力又不讲理,简直是个魔鬼。”

“我记得高一时,有天下雨,班里一个男同学顺路送我回家,就被我哥拦住教育了一顿,给他科普了一通青春期男生女生该如何相处,把那男生吓得我一周没理我,后来一传十十传百,学校里没人敢追我。”

“而且我哥还加了我身边好多男生的游戏好友,时不时一起打游戏,我在学校里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呸,我的意思是有个什么小动作,他知道的比我们班主任还快。”

方纨长吁短叹:“初中四年,高中三年,别人在早恋,我苦逼地单身。”

话说回来,她也没遇着喜欢的男生。要是真碰着喜欢的男生,哪里有反抗,哪里就有起义,这对兄妹间的斗争能抵的过八年抗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