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番外五(第5/6页)

只怕她一句承认,他的理智便会彻底被击溃,

可等待结果的过程更会让他疯狂,

他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势要确认一般,

轻柔却强硬,一字一顿:“你来见临故渊,是么?”

池鱼感觉处境不妙,相当地不妙,而且说实话会更不妙。

但她好像更更不敢说假话。

翻车既视感很强烈,

池鱼又隐约捕捉到点什么,细声:“我、我不敢直接说。”她没想到有朝一日,还会再见到临殷这样的一面,心里隐约泛起疼痛赶来,软乎乎的地抱着他的腰身,“你能不能先冷静一点,你这样,我有点怕。”

其实她并不怕,

临殷不会伤害她,但她知道这样说会让他很快地冷静下来。

因为魔血暴动地越久,他就会越疼,她受不了这样。

临殷沉默了许久,

蹙着眉,退后一步,松开了她,

指尖从她的脸颊边抽离的那一刻,语调隐忍,低哑道:“鱼儿,不要离开我。”

……

即便是在魔血暴动的状态下,临殷也有足够的自制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不去惊吓到她,勾起她不好的回忆。

不是魔族之人,很难理解要做到这一点需要多大的意志力。

池鱼这些年已经接触过许多魔族人,再清楚不过。

也便是在他隐忍退后的那一刻,池鱼听到他示弱隐忍的话语,

心疼地难以言说,鼻子一酸,突如其来的泪从眼眶子里滚落出来。

“呜呜呜呜,哥哥你说什么傻话呢!”她扑上去,手脚并用地抱住他,“我超喜欢你的,才不会离开你!”

……

池鱼带着临殷一瞬【瞬移】到自己的房中,给他加上【治愈】缓解疼痛,将他按在床上。

躺着的时候,血液流动会更慢一些,暴动期不会那么难熬。

“哥哥你是不是误会什么?”池鱼坐在床头抹着眼泪,一抽一搭,

前头铺了那么多,如今才终于敢说实话,“我今天的确是去找临故渊的,但是我对他一点儿念想都没有,真的一点儿都没有!至于我说这事儿有点复杂是因为……”

她纠结地垂眸看着他,仅仅犹豫了一小会儿,便道:“其实我还有个秘密,从来没和任何人说过。”

临殷赤红的眸转过去,看着她。

池鱼道:“我的名字也叫池鱼,但原本并不是天元大陆的人,不是你之前认识的那个‘池鱼’。”

临殷指尖轻轻颤了一下。

池鱼脑子有些混乱紧张,说话也含含混混的,“我是另一个位面的人,是本源之力让我转生到了云城城主女儿池鱼的身上,它给我一个任务,让我拯救世界。我根本不是那个池鱼,所以从来没喜欢过临故渊呀,我是原身拿到临故渊休书之后才穿过来的,甚至都没见过他几面。之前同你说为了他去兰溪,也是骗你的。其实我喜欢的是看他和陆白芷在一起,我瞧过他们前世的经历,觉得他们特别的配,就像是瞧话本里头的神仙眷侣,大家都会盼着他们完美结局的不是吗?”

她嘀嘀咕咕,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地解释,也不知他听明白没有,

过了良久,临殷的眸色似乎淡了些,在池鱼炙热的注视下,撇开了眼。

他只需要稍作细想,就知道池鱼没有说谎话,

当年在临氏的每一个人都知道,临故渊有多厌恶“池鱼”,且这份厌恶源自于她本身性格的刁蛮跋扈和恶劣,是无法伪装的,同现在的她截然不同。

只是他从未听说过有其他位面魂灵这么一说,又排除过夺舍的可能。才一直如此深刻地误会着,隐藏下泼天的醋意。

想着先来后到,是他醒悟地太迟。

或许,这就是当局者迷?

临殷不说话了。

池鱼是个没脸皮的,以己度人,也当别人都同她一般没脸没皮,一点不会羞涩。

轻轻吻着他的眼睛,杏眼湿漉漉的,小鹿一般地望着他:“哥哥想明白了吗?还生气不生气?”

临殷被她问得无奈笑了出来,

又想,她哄人撒娇的本事着实好。

再尖锐暴戾的情绪,遇见她,也仿佛烟岚遇见了风,轻轻一吹就散了。

他没直接回答,但语调已经平缓了许多,“若是如此,为何你瞧他们在一起,终成眷属了,会那般失落?”

池鱼感觉他真的是一点儿都蒙不过去,

看看他,撇撇嘴,再看看他,又撇撇嘴,哼声:“哥哥还好意思问。”

似模似样地长长叹息一声,“或许是我太好追了吧,这么早就答应了同哥哥成亲,成了老夫老妻,便没往日的激情了。陆白芷与临故渊分分合合那么多年,感情那叫一个火热,我离那么远,亲得都听见了声响,像要将人吃了似的,可见热情。”一顿,想起自己是个纯洁的小淑女,摊着手补充道,“我可不是变态,我不小心听到的。”

心里又想是被提点道一般,暗自想,可见感情要维持温度,还是要波折,

换句话来说,还是得作,不作哪来的吊动人心,哪来的戏份?

她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了。

怪她从前太懂事,作得还是太少。

临殷眼神微变,古怪道:“你喜欢那样?”

哪样?

池鱼秒懂女孩,在线秒懂。

可这话问的,

她一个淑女要怎么回呢?

池鱼羞涩但坚定地回:“恩。”

也不是说要多激情,就,就别总让她一头热呀。

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补充道,“神交双修是挺好的,但偶尔的身体力行,是夫妻之间的情趣嘛。哥哥什么都不做,大概是不如从前般爱我了吧……”

临殷:“……”

他记得清楚,新婚之夜的时候,她哭得厉害,说一点都不喜欢这样,

受不了,会疼。

临殷当时也是头一遭,

看她哭成那样,心疼极了,不想让她再遭这样的罪,便尽量忍着。

后来倒不见呜呜喊疼了,却还是会哭,猫儿似的窝在他怀里,一声不吭,红着眼眶显得娇软可怜,

临殷想着也许她真的是受不住,渐渐只同她神交双修。

且因他需要按捺隐忍,肢体上的接触也需颇节制,

而她理解不到他的苦楚,常常懵懂天真撩了又不管,他不得不学会自我调控。

譬如她要趴在他身上睡一整夜,这对于一个年轻气盛的男子来说,简直是灾难。

所以对于她闹性子的置气,他不得不装傻带过。

……

谁想到是这样的乌龙,

临殷无奈。

她大概从来都不知道,

她是唯一能引发他全部情绪的存在。

情绪如此,

欲/望也是如此。

临殷抬手扶住池鱼的后脑勺,将她拉带下来,深深吻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肆意而凶狠地索取、占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