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第2/2页)

哪怕昏昏沉沉之际,她未想通自己为何要亲吻他,却选择再度以柔软的唇覆上他的。

有别于适才两次的浅尝辄止或温和内敛,她用香馥馥的小舌撬开他的皓齿,将自己喂了进去。

刚开始夹杂生涩与怯意,熟稔之后,她变得猛烈凶悍,越发强势霸道。

徐赫被迫仰起头,承受这狠且急的唇舌纠缠,反应过来后,怎可能“狠狠拒绝”?自是果断投入久别的“唇舌之争”。

二人闭上双眼,呼吸缠绕,相互勾弄吸吮,相互搅弄缠吻,相互品尝对方的味道。

阮时意原本头晕目眩,飘飘荡荡,被他温热软舌反过来拨弄,滚烫热潮从心上流窜全身。

兴许,这不过是数载夫妻生活中的某次亲热,谈不上多激烈澎湃,却令她从久违的靡丽重温到了情与欲的滋味。

脑海中恍恍惚惚飘来一句话。

——若得不了安稳情谊,获一时痛快,也未尝不可。

*****

连日的隐忍,在徐赫心中筑起一道堤坝,督促他克制守礼。

可因阮时意强行施予的极致旖旎,却迫使他一溃千里。

他一手圈住她的背,另一只手隔着官服衣襟,忽轻忽重揉着,诱发她渐趋癫狂。

嗯……他想做坏事,非常想,想得要死。

但他的妻醉了,他若为所欲为,是不是太乘人之危?太不厚道?

唉!吃掉她,禽兽所为;不吃,禽兽不如……两难啊!

阮时意吻到浑身软弱无力,气喘吁吁,终于决定,以“三郎”的身份放过“阮阮”。

硬撑的一口气松懈后,酒意翻涌复至,攫取她的全部力量,以致她只能懒懒瘫倒在他肩头。

徐赫正为要不要“当禽兽”而纠结,未料阮时意迷糊中被硌醒,垂首看了一眼,素手以猝不及防一扫,推开不听话的“小三郎”。

“哼!‘阮阮’哪来这玩意?露馅了!不好玩!”

徐赫面露难以置信之色,眼睁睁看她从腿上下来、步伐凌乱迈向木榻、径直往上一趴……

体内的力量叫嚣着,令他忍无可忍,三步并作两步,飞扑而上,一探手便要扯掉她乱糟糟的黛袍。

然而她歪着脑袋,双目紧闭,嘴唇微嘟,连黏上的胡子也未拿掉,竟……睡了?

徐赫抓狂搓脸,拔掉满头发簪,弃于一旁;又怒气冲冲将她往里推,再脱掉自身的艳红裙裳,数尽往她身上堆。

他咬牙切齿,挤在她身侧,仰面而卧。

长夜悠悠,果真无限煎熬!

他不敢动弹,唯恐抑制不了欲念。

偏生阮时意半梦半醒间哼唧有声,软嗓娇糯,还不时往他怀里蹭……

能不能给条活路?

徐赫深深吸气,一手拥她入怀,圈得死死的。

轻吻她光洁的额,他一会儿叹息,一会儿握拳,一会儿咬唇,终归自暴自弃地附在她耳边,忿然磨牙。

“阮时意!我徐赫上辈子……定是欠你好多好多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