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印章(第2/2页)

弘历:阿玛你不疼我了,我也想赛马啊!

弘时:我也……

静仪原意是想叫四爷出门活动一下筋骨的,谁知得了圣旨,叫他们几人去赛马,只得先出门去跑一场了。

静仪虽不知吴扎库氏骑马骑得如何,但她静仪跟弘昼赛马从来没有输过。三个人赛马未免无聊,弘昼又邀请傅文加入了队伍。

赛道之上,吴扎库氏垫底,弘昼稳居倒数第二,静仪努力赶超傅文,却总被他领先了一个马身。

傅文看静仪俯在马背之上,紧紧抿着双唇,腿上发力,眉头越皱越紧,就知道公主殿下又把“友谊赛”当真比赛玩了。

自从他对她说过“柔弱美人”的那番论断后,静仪就一直想着要证明自己给他看。

赢了她以后,看她皱着包子般小脸气鼓鼓的模样固然好玩,但若是输给了她,看她那一副骄傲当中带点小得意的样子同样好玩。

傅文稍稍放缓了动作,静仪终于在终点之前快了傅文一个马头。

四爷在御帐之外,看到自家姑娘飞身下马,迈着兴高采烈的步子归来,就知道静仪这次赛马又是得了不错的名次。

“怎么这么高兴?是不是赛马又赢了?”

静仪点头:“阿玛英明,我方才赛马赢了,是第一啊!”

四爷笑着问道:“你都跟谁比的?”

静仪老实道:“回阿玛,跟傅文一起,还有五哥和五嫂。”

四爷笑着点了点傅文:“你又让着她了吧?”

傅文在哄媳妇儿开心一事上很有自己的心得和建树,值得表扬。

静仪疑惑地看了傅文一眼,傅文冲着静仪微微点了点头。

静仪“哦”了一声,扭头对四爷道:“这您都知道,不愧是明君。”

四爷被静仪这幅别扭的样子逗笑了:“都多大的人了,方才还一直闹着叫阿玛陪你骑马。走罢,折子都看得差不多了,阿玛陪你出去跑一下。”

四爷许久都不曾在草原上跑马了,上一次在这片绿地上纵马驰骋还是随先帝北巡的事情。

四爷对于弓马骑射并不擅长,后来做了皇帝,没人勉强于他,就更不大出来跑了。四爷原以为陪着几个小辈儿骑马是个累人的事情,没想到被女儿闹着出来跑了一圈出了一身的汗后,反而感觉轻快得很,身心都舒畅了。

四爷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了晚宴,兴致颇高的四爷要求下午跟着出门骑马的几个子女,都以此为题作出一首诗来。

弘昼听完题目后一脸木然,弘历倒是高兴得很(他诗虽然写的一般,但是对于作诗很是热爱)。

四爷他们出门骑马的时候,弘时还在御帐里头,一个人凄凄惨惨戚戚地整理着卷宗,当时觉得自己被整个世界都抛弃了,再不想竟因为此事躲过作诗一劫。

弘时痛快地灌了两杯葡萄酒下肚。

阿玛您果然是个英明之人!

傅文倒是真的为难了:“儿臣是武将出身,文墨之事大都不通,还望万岁……”

傅文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四爷打断了:“这有什么?静儿也不大喜欢舞文弄墨,原本就是游戏之作,你不必拘束,随意吟一首出来便好。”

正好,给他姑娘垫底。

静仪想起为穿越前,爸爸车载CD上有一首歌,名字忘了,只依稀记着有两句词,牛羊如陨落边陲……轻骑踏月不忍归……

静仪觉得这两句词还算蛮有意思,就着这两句歌词,再用自己肚子里这十几年来积攒的文墨,在四爷规定的时间内作出了一首诗来。

四爷将几个孩子交上来的诗词大致浏览了一边,又交给在座几位大臣评判,张廷玉先看了看弘历、弘昼两位阿哥的诗词,觉得两个阿哥旗鼓相当,夸哪个都不好,若是极力吹捧还很容易沾上某些嫌疑。

据说之前传说六阿哥福恵可能是太子的那一批人,都被四爷冷处理了。张廷玉还想好好做官,不想步那些毫无政治觉悟之人的后尘。

张廷玉将两位阿哥的诗词放在一边,再看驸马写得那首。

傅文写得这诗有一种偏“醉里挑灯看剑”的豪气,跟主题不搭,跑题了的诗,就算是写得再好,也不能算得上是好诗。

倒是公主这诗不错,虽然用字不比五阿哥巧妙,辞藻不比四阿哥华丽,但是胜在意境极好,朗朗上口,情感充沛,乃上佳之作。

面对四爷的点名弃文,张廷玉毫不违心道:“臣以为,公主的诗作得极好。”

一旁的额尔泰也道:“奴才以为张大人说得极是。臣是个粗人,平日里不大读这些诗啊词的,可今儿一看公主的诗就觉着意头极好,活灵活现,像在眼前一样。”

四爷谦虚道:“朕这女儿一向不大好舞文弄墨,作出的诗也就勉强入眼罢了。”

额尔泰卡壳了,苏培盛接道:“咱们敦宪公主和一般人家的姑娘可不一样,虽不大好写诗作赋,然天资聪颖,骑射俱佳。就连圣祖爷都曾经夸赞过,咱们公主才是真正不失满人之风,堪为天下女子表率。旁的不敢说,咱们公主赛马什么可没输过!”

四爷当着一众参宴的蒙古王公和近侍大臣满意地笑了。

鄂尔泰:……,果然啊,拍马屁这事儿,苏培盛才是专业的,他们这些业余人士跟苏公公那可是没法儿比的!

傅文轻笑了一声,静仪转过头来瞪他,不依道:“你笑什么?”

傅文在她耳畔低声道:“我可算知道你的自信是打哪儿来的了。”

都是周围人看着万岁喜欢吹出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