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听了一夜的曲子?(第2/3页)

“爷,您也别同王妃娘娘生气,这都是过去的事了,如今她嫁给了爷您,定然是不会再喝什么避子汤了。”

雨堂一边给他倒茶,一边安慰着他。

“闭嘴。”

赵止洵听得心烦,喝斥他一声。

雨堂脑门一紧,手里的茶壶只一下下地给他添茶水,没再敢多说一句。

马车来到了鹤鸣楼里,掌柜的一见是豪气的赵止洵,双眼都冒出金光闪闪的亮光来,忙不迭朝他奔来,“王爷,今日是不是还像上次那样,将鹤鸣楼里边的食谱都打包一份?”

他的耳边,仿若已经听到了银子哗啦啦作响的声音。

“将昭华姑娘身边的客人都赶走,今夜本王将她包了。”他的墨眸里,带着威慑,冷冰冰地道。

雨堂很识趣地,上前递了一叠子银票。

“哎,小的这就去安排!”有了银子就好办事,掌柜的直觉没有错,还真有哗啦啦的银子掉落下来,在他耳边响个不停,他拿了银票就往昭华的厢房里去。

昭华房里的客人被赶走时,还骂骂咧咧地要闹事,一见到门外站着的赵止洵,立马老实了,夹着尾巴赶紧溜走了,半句不好听的话都没敢再骂。

“是哪位爷?”

昭华还疑惑是谁有这么阔的手气,这会见到赵止洵,她便明了,脸上生出一阵绯红来。

她已经许久没见到他了,甚至要将他从脑海里抹掉了,这会却忽然见到他出现在自己的厢房外,心里不免激起几道涟漪来。

“你在外面等候着。”

赵止洵没让雨堂跟进去,自己只身一人进了昭华的屋子。

“爷...”

雨堂正要说点什么,门“嘭”地一声,被鹤鸣楼的掌柜给关上了,“哎,这位爷止步,王爷说的话,您不会没听见吧?”

他巴不得昭华能傍上赵止洵这棵大树,他这间鹤鸣楼,也算是有位大贵人罩着了,日后没人敢在他这闹事,他也能狠狠地敲赵止洵一笔,堂堂洵亲王,府上的家底有多丰厚,他心里可是有数的。

雨堂狠狠剜了他一眼,只能乖乖在门外候着,旁的什么也做不了。

“王爷有烦心事?”

见到他这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昭华一眼便看得出来,她的身子,慢慢朝他贴过去。

“去奏你的曲子。”

低眸看一眼她靠过来的身子,赵止洵冷冷地道。

昭华愣了一下,抬手帮他倒下喝光的清酒,这才起身到对面去,半跪在软垫上,拿起琵琶弹奏,嘴里悠然唱着曲子。

她的曲子是没话说的,听了能让人心情愉悦,可赵止洵的脸色才稍稍缓和,眼前便又闪过楚无念的身影,他烦闷地一挥手,斥声道:“换一首!”

紧接着,又仰头喝下一杯清酒。

“是。”

昭华颔首,照他说的办。

悠扬的曲声伴着动听的琵琶声,赵止洵手里边的酒一杯杯往嘴边送,直到酒壶里的酒都倒光,才停了下来。

昭华见状,急忙将手里的琵琶放下,起身来到他身前,将他手里边的杯子夺过放下,“您不能再喝了。”

也不知她哪来的勇气,竟然敢跑过来劝他酒。

赵止洵已经喝得醉眼迷离,眼前的女子,扬着脸,眼里还有一丝倔强,有点那人的影子。

突然,他隔着衣衫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往前一拉,阴狠地道:“喝不喝是本王的自由,你管不着!”

昭华整个人都僵硬住了,他的鼻息就喷洒在她的侧脸边,他手掌间的温度也在透过衣衫传到她的肌肤上,让她脑子一片混乱。

他这张脸勾魂夺魄,仿若她再多看一眼,整个人便会被他吸走,她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可他凉薄的唇就在她眼前,只要她侧过脸,就能碰触到。

“民女,民女是怕您喝太多对身子不好。”此刻,她说出口的话是带着颤音的,鼻息边上围绕着他的气息,整个人仿佛被他包裹住了,动弹不得。

“别假惺惺的了,我对你掏心掏肺,可你呢?你却只想着怎么与我断绝关系,不让我们之间有别的牵扯!”

眼前的人,让赵止洵厌恶,他用力甩开手,让这人离她远一点。

昭华听得出来,他这是误将她认错人了,可她沉迷在他迷乱人心的气息,她不愿抽离开来,她猛然间握住赵止洵修长的手指头,十指紧扣着,整个人仰起头饱含深情地道:“民女也对王爷掏心掏肺,此生定是不离不弃!”

这是她离他最近的一次,她必须把握住机会。

赵止洵微微眯眼,仔细打量眼前的人,温柔的眉眼,好眼熟,又陌生得很,让他分不清虚幻与现实。

昭华不等他清醒过来,另一只手勾上他的脖颈,脸朝他凑了上去。

雨堂在外面等得都要打盹了,鹤鸣楼里的人也早就散去了,唯独他家的主子,还在姑娘的厢房里待着。

他不会想要在这过夜吧?

坏了!

雨堂猛然间反应过来,就要上前去敲门,可鹤鸣楼的掌柜总出现得很及时,上前就将他拦住,“哎,你干什么呢?王爷在里面正尽兴呢!你这不是扰他的兴致吗?”

他挡在门口,不让他靠近半步。

“我家主子明日还要上早朝,若是耽搁了朝事,你有十颗脑袋都不够掉的!”雨堂瞪着他,拿出气势来,冷声威胁他。

掌柜的嗤了一声,他可不是吃素的,这样的威胁他听多了,丝毫没将雨堂的话放在心上,“你别吓唬我,真当我是好糊弄的?我可告诉你,你别想打扰我的客人,不然我可不客气了!”

他说完,拍了拍手,就有几个壮汉从回廊尽头走到雨堂面前,一个个都冷冷看着他。

雨堂脸上蕴满怒意,大声喊了几句,“王爷,王爷!您该回府了!”敲不了门,他只能用喊的。

可刚喊了两声,就被那几个大汉上前,捂着嘴将他拖了下去。

昭华的厢房里,一点动静也没有。

一整夜,赵止洵出门未归,楚无念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心里总隐隐透着不安,到了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着。

天微微亮时,她才听到动静声,她顶着困意,从榻上爬起身子,连鞋都没来得及穿就掀起帘子跑出来,看到赵止洵正在换衣裳,他的衣裳上布满了酒味,“这么一整晚,你去哪了?”

她走上前,帮他替新衣裳,小心翼翼问他。

“鹤鸣楼。”

他一脸淡漠地回着。

她微微怔住,还是挤出一丝笑意来,勉力问,“听了一夜的曲子?”

“嗯。”

他应了一声,戴好腰带后,出了屋子。

楚无念收回眸光,拿起他换下的衣裳,酒味中似是混着一抹胭脂味,混入她的鼻间,她皱了皱眉头,拿到鼻尖闻了闻,胭脂味更是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