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第3/3页)

本朝及冠与及笄礼一般都定在生辰日,但也有少数人会以占卜定日子。

宋乐仪见他脱衣,头脑一片空白,飞快地别过头,端着矜持不想看。只是动作慢了些许,她无意一瞥,就再也没能挪开视线。

线条流畅,背影美好。

宋乐仪看的脸红心跳,也没记得赵彻说了什么,只问:“定了哪天啊?”

“想请陈夫子来加冠。”

“哦…那挺好的。”

两人一问一答,驴唇不对马嘴,然而宋乐仪却丝毫没察觉。

赵彻感受着身后的视线,将穿衣的动作放的缓慢而优雅,忍不住低声而笑。

宋乐仪不明所以,但她的情绪已经完全被赵彻穿衣勾走了,哪里还能条分缕析地去分析他的深意,只觉得画面极美。

直到赵彻穿好衣衫转过身,她闯入一双尽是揶揄的漆黑眼眸,这才惊慌失措的别开眼,四下乱瞟,佯装方才只是无意间一瞥。

赵彻勾了勾唇角,回味着她方才的表情,喜欢,不是么?

……

男子及冠,是件大事儿。

作为明心堂的同窗学子,宋乐仪自然是要送上贺礼的,回宫之后便命孙姑姑去库房寻了一块上好的羊脂玉,想打一副玉冠送给上官晔。

赵彻也跟着她一同入宫了,正巧在旁边。

他望了眼盘中的羊脂玉,勾在手中握了一圈,笑道:“表妹这玉细润白净,色如截脂,是为不可多得的上好玉石,只打一副玉冠可惜了。我正苦恼要送容之何礼物呢,顺便再叫工匠打一块玉佩,以我的名义送过去吧。”

宋乐仪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一言难尽道:“你…最近很穷?”

赵彻正要嗤嘲怎么可能,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叹了口气道:“表妹可还记得烧我库房那次,玉石料都烧的斑驳熏黑,我确实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好玉了。”

“……”

宋乐仪不好意思地绞了绞手指:“那我赔你吧。”

“不用啊,我是那么小气的人么?陈年往事还于计较做甚。”赵彻十分大气,扯着唇角笑了笑,话锋一转便道,“要不这样,你亲我一口?”

说着,他便弯下腰身,单手半撑着大腿,把俊脸往宋乐仪唇边凑。

刚刚还说不计较呢——

只是在这件事儿上,她到底不占理,而且亲一口似乎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宋乐仪只犹豫了片刻,就凑了小脑袋上去,飞快地亲了一下。

那么一瞬间的柔软,赵彻还没来得急仔细感受,人就离他八百里远了。

躲得倒是挺快。

赵彻扯着嘴角笑了下,三步两步上前,便将人锢在怀里,在她白皙的脸蛋上亲了一口,软软的一下似乎不太够,便又捧着人的脸,亲了好几口。

左右两边,雨露均沾。

直到后来宋乐仪推搡着他,怒道:“赵彻,你是属狗的吗!?”

赵彻一本正经:“我是属兔的。”

“今晚吃兔肉!”宋乐仪神色气恼。

闻言,赵彻低声而笑,好心问了一句:“那种吃法啊?”

语调暧昧极了,然而宋乐仪却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赵彻混不着调的模样有点奇怪,她不解地看了他一眼,想了想道:“红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