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第2/3页)

宁宁:……

这更恐怖了好吗!她才不要上什么头条新闻,说花季少女被莫名其妙榨成人干啊!

她听得心里像坐过山车,扭头才发现,天羡子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自己身后。

还给了她一个“没关系,师尊都懂”的眼神。

“没事没事,明日我们就能回玄虚了。”

他说着想到什么,咧嘴笑了笑:“你大师姐从山下历练回来了,正好回去后能叙叙旧。”

大师姐?

宁宁努力回忆了一下,露出有些复杂的神色。

天羡子门下共有五个亲传,其中大师姐姓郑名薇绮,同样是她今后要疯狂得罪的受害者之一。

说起这位大师姐,实乃一位妙人。

玄虚剑派的弟子们在刚入门时都要上学堂,学习剑论和文化知识,防止未来的剑道大能们变成大字不识的文盲。然而郑薇绮,就是素质教育里最大的一条漏网之鱼。

按照常理来说,上学堂学习文论普遍是在筑基期,只要通过考核,就能顺顺利利地毕业。

然而郑薇绮从筑基到金丹,从金丹到元婴,三年又三年,媳妇都熬成婆了,只有她每年的考核还在参加,却没一次及格过。

打个比方,就像一个人从十八岁开始高考,结果考到了八十岁,还是没够到本科线。真是男人听了会沉默,女人听了要掉眼泪,十三亿中国人看后全哭了。

听说大师姐尤其厌恶读书写字,曾有一份试卷广为流传:

被问及真霄剑尊的剑术属于哪种流派,答曰“土豆派”。

在之后的补考中痛定思痛,改成了“偶像派”。

解释何为“入定”,很老实地回答:和我上学堂发呆的时候差不多。

还有道很小儿科的算术题,说农民给财主打工时提了个要求,声称发工资第一天给一粒米,第二天两粒,第三天四粒,往后每天翻一倍,试分析农民的用意。

她很认真地答:农民坚持了五天,吃了几十粒米,最后直接饿死了。

这脑回路,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偏生她的剑术又极好,属于玄虚剑派弟子内数一数二的水平。

在这样的人面前不断作死,宁宁只希望不要被一剑打爆脑袋。

“话说回来,今天怎么没见到许曳?”

身旁的贺知洲左顾右盼,很是疑惑地挠了挠头:“天羡师叔,为什么万剑宗的人,看我们的眼神都那么奇怪啊?”

天羡子淡淡一笑。

天羡子答非所问:“我听说,你在唱月峰里缠住玄鸟为宁宁拖延时间,表现得很不错啊。”

贺知洲得了表扬,努力压下疯狂上扬的嘴角:“师叔谬赞,也就一般般。比起师叔还是差远了。”

天羡子哈哈大笑:“不不不!你就是当之无愧的小天羡子,年轻人,对自己要有点自信。”

贺知洲那可怜孩子还以为这是句表扬,乐得合不拢嘴:“谢谢师叔,谢谢师叔。往后我要是出了名,道号就叫天羡宝宝。”

还天羡宝宝。

宁宁欲言又止地瞥他一眼,最终还是上前一步,凑到他耳边低声道:“你不知道吗?秘境里实时监控,你干的事情能在几十个长老的围观下现场直播。”

贺知洲的笑容凝固在嘴角。

他师尊一年有三百五十天在外云游,徒弟基本放养,自然不可能详细讲解秘境中的相关规则。

原、原来是有监控的哈。

此时天羡子嘴角的弧度如同渗了毒汁,可谓三分邪魅三分愠怒,21.5%的嘲弄和19%的呵呵,差点就说出那句霸总文里的经典台词:小妖精,知不知道你在玩火。

他太慌张,完全没意识到那串数字加在一起不是百分百。

白天秘境玩火,晚上师叔玩我。

贺知洲愿把自己的笑称作绝望中绽放的野菊花:“师叔,咱轻点打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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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界的人普遍慕强,宁宁被何效臣一点名,上前挑战的人跟沙丁鱼罐头似的。

至于霓光岛的人更加恐怖,时不时就凑上来问她要不要双修,还是成群结队一起问的那种。

拜托,你们可是被耍了嗳!这种情况下不应该对她恨之入骨,恨不得大卸八块吗?

真搞不懂你们媚修。

她不胜其烦,早早便找了个借口直接开溜。回到客房时,发现裴寂的屋子里亮了灯。

应该是疗伤完毕,把他送回来了。

这孩子惨得不行,除了在古木林海的那一剑,完全没有男主角该有的运气。这时候别处都热热闹闹,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呆在房间里。

宁宁总觉得有些过于可怜,迟疑片刻后上前几步,打算敲门进去看看。

然而指节还没来得及落在门上,手腕就毫无征兆地被人握住。与此同时耳边响起少年人甜而不腻的低喃,带着轻轻的浅笑:“我记得……你可不是住这间屋子。”

这道声音几乎是贴着耳朵响起,说话时的热气像软绵绵的蒲公英,一股脑扑在耳膜上。

宁宁听得脑袋轰地炸开,只觉得有道电流从脊椎一直往上窜,下意识屏住呼吸,往另一侧避了避。

对方悠哉地松开她手腕,明晃晃的月光映出少年人绯红的衣衫。

来自霓光岛的容辞双眼含笑,之前在山洞里刻意伪装的柔弱与胆怯尽数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颇为张扬的侵略性。

他生得美,这会儿直勾勾地盯着宁宁看,令人想起灼热的火焰。

这位是被她用反间计骗过的。

宁宁挤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后退一步:“真巧。你怎么在这里?”

“这可不是巧。”

容辞双眼微眯,像只等待猎物上钩的狐狸,悠悠俯身与她对视:“我是来专程找你的。”

他顿了顿,笑着拖长了尾音:“不知姑娘还记不记得,上次我没说完的话?关于双……”

之前在宴席上第一次见面时,他没能把这两个字说完。

这回也不例外。

容辞的“双”字刚从喉咙里出来,宁宁就听见另一道猝不及防的声响——

她身旁的房门被人兀地打开,屋内灯光一股脑倾泻而下,晃得她有些睁不开眼睛。

裴寂一定是听见了门外的谈话声。

他少见地穿了身白衣,面无血色的脸便显得更加单薄苍白。这衣物极薄,宁宁刚一回头,就见到少年人蝴蝶形状的锁骨。

他手里还拿了本书。

宁宁本以为是剑谱,仔细一看,才发现居然是菜谱,翻开的那一页赫然写着:“蘑菇的九十九种做法,夫君吃完都哭了。”

不会吧。

她之前只是顺口提过,让裴寂回到玄虚派后给大家做吃的,结果他真的……大病未愈就买了本菜谱看?

裴寂眸色沉沉,眉宇间笼了层晦暗的阴翳,在见到容辞时挑眉冷笑,眼角眉梢尽是嘲弄的意味:“她想进谁的房门就进谁的房门,这一点,旁人总该是管不着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