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身边有个醋坛子

沐云抒骤然抬起头,就被厉寒时横向抱起,朝车的方向走去。

将她放到副驾驶座位上后,厉寒时还将车门上了锁,免得这个不安分的女人逃走。

沐云抒还沉侵在刚刚厉寒时亲她的感觉里,是没心思逃走的。

等车子开动,沐云抒才回过神来:“你刚刚占我便宜。”

厉寒时觉得好笑:“你是我老婆,亲你不是很正常?”

沐云抒呼吸急促:“我是你老婆,也没见你以家属的身份带我出席宴会。”

厉寒时不冷不淡:“你想参加什么,我都带你去,总可以了吧!我都没跟你计较,你和徐枳去参加宴会这事了。还有一件事……”

沐云抒扭过头看着他,等着他说的还有一件事,又迟迟不见他说。

“还有一件什么事呀!”沐云抒只能又问一句。

厉寒时特别认真的说:“我娶你,并不仅仅因为我妈,是因为我自己想娶你,所以,你不要再胡思乱想。”

沐云抒醉蒙蒙的眼神有些发直,她盯着厉寒时竟不知道说什么了,最后憋出一句:“你为什么想娶我。”

厉寒时一脸看猪的表情看着她,有时候她那个情商真的是被狗吃了。

回到家,沐云抒很听话的跟在厉寒时身后,上楼的时候,因为神游太空,一个趔趄摔到了厉寒时怀里。

沐云抒陡然往后退了一步,一脸“我要和你保持距离”的刺猬状,她一直还在想,厉寒时说的自己想娶她,是不是因为喜欢她的缘故。

厉寒时那厮不肯明说,她又不敢相信,这就尴尬了。

厉寒时撇了她一眼:“你再退一步试试。”

沐云抒像个受气包一样,不敢退了。

厉寒时按了按她的眉心,手掌很暖:“喝了那么多酒,很难受吧!我先去给你拿瓶牛奶喝,解一下酒。”

沐云抒很享受厉寒时温柔照顾的样子,十分安静的站在那里等着厉寒时拿牛奶过来。

厉寒时将牛奶递给她,命令似的说:“快点喝完。”

沐云抒喝了一口牛奶说:“厉寒时,你平时仗着我脾气好,可没少欺负我,今天是良心发现了。”

厉寒时似笑非笑:“你脾气好?”

沐云抒:“我脾气不好吗?”

厉寒时声音低低冷冷:“我想这大概跟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一个道理吧!”

沐云抒:“……”

因为在清吧里喝酒,身上又沾染上酒味和烟味,真的太难闻了,沐云抒直接又去了浴室。

正好趁泡澡的时间想想,厉寒时刚刚说的那些话,是不是变相的表白来着。

洗完澡出来,并没有看见厉寒时的身影,整个房间空荡荡的,她突然有些心慌。

很害怕刚刚厉寒时跟她说的,只是一场梦,现在梦醒了,又恢复原来的冷漠。

在家里找了一圈,都没看见厉寒时的影子,她裹着厚厚的家居服,坐到卧室外面的阳台上去,看着眼前的万家灯火。

酒意总算又清醒了几分。

更也清楚的确定,自己好像要的比以前多了很多。

起初,她只想追随厉寒时的脚步努力,厉寒时就像是她的精神支柱,推动着她往前走。在S大的时候,经常能看见他,就是很欢喜的一件事。

后来,厉寒时找她结婚,她心里唯一想的,就是只要能嫁给他就好。

而现在,她开始计较厉寒时心里对她怎么样了。

人是不是真的都喜欢得寸进尺。

沐云抒长舒一口气,她觉得她今天晚上有点太情绪化了,忽然有些懊悔。

她刚想转身回卧室睡觉,就看见厉寒时颀长挺拔的身影进了房门,他衣服上沾染着深深寒气,但并不影响他的帅气。他手里还提着一袋发出香味的东西,应该是吃的。

厉寒时进门,看见沐云抒站在外面的阳台上,裹的像个粽子一样,脸颊却被寒风吹的通红通红,他冷峻的眉宇蹙了蹙:“你是发烧了吗?这么冷的天还在外面的阳台上杵着,也不怕冻感冒了难受。”

沐云抒也是觉得冷了,又看见厉寒时那不好看的脸色,非常识趣的溜了进来,再把推门关上。

走过去接过他手里的袋子,打开一看,全是她爱吃的烤串,不由得眼睛放光:“原来你是去给我买吃的了。”

厉寒时搓了搓自己的手,再捂她脸上,让她那冻红的脸上瞬间有了温度。

“不然你以为我是去干嘛去了?”厉寒时抬眼看着她。

沐云抒想了想,还是别说以为他又去找陈观慧去了吧!

但是厉寒时那货有时候贼洞察力强,自己在那里说:“你以为我去找陈观慧了?我发现你吃起醋来,真的一点智商都没有了。”

沐云抒:“谁吃醋了?我可没有。”

厉寒时低笑:“反正我只知道满屋子都是酸味。”

沐云抒有些尴尬,咬了一口面筋:“我只知道满屋子都是烧烤的香味。”

厉寒时瞥了她一眼,托起她的下巴,清冷的眸色睨着她:“看来酒是清醒了!”

“洗完澡的时候,酒就清醒了。”沐云抒试图将脸扭到一边,她现在嘴上还沾染着辣椒粉和孜然粉,就这么和厉寒时对视,有点尴尬啊!

厉寒时眸光有些暗沉,盯着她许久:“为什么你之前从来没说喜欢我呢!”

沐云抒本来就尴尬,一听到这个问题,更加觉得尴尬了,再次想挣脱开他的魔爪,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但厉寒时就偏要和她四目相对,像是要让她无处可逃。

沐云抒掀了掀眼皮,语气有些不以为然:“我说过,只是你没往心里去。”

厉寒时眸光冷暗的看着她:“以前我觉得你对我很不屑啊!居然还帮别人送情书给我。”

沐云抒是不会告诉他,她扔了多少给他的情书的。

于是“呵呵”一笑。

厉寒时又接着问:“徐枳是什么情况,你为什么跟他走那么近,想红杏出墙吗?”

沐云抒听到这话,直接呛到了,拍了拍胸口说:“什么鬼,是徐枳要去参加宴会没女伴,就把我拖去凑数了,谁知道你和他参加的是同一场宴席,然后我就看见你和陈观慧手牵着手进入会场了。”

厉寒时笑了笑:“所以你就醋坛子打翻了,跑去厕所哭,然后厕所被你哭出了故障,跟孟姜女哭倒长城那样。”

沐云抒摇摇头:“我没哭,厕所是突然发生故障的,跟人为一样,我当时第一反应是韩佳怡又来报复我了,所以坐在马桶盖上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厉寒时深沉的沉默了一下,他也想到是人为的,特别是陈观慧的神情怕他靠近厕所,他心里就有猜想,只是没有任何依据。

不想沐云抒想着厕所惊恐的事情,厉寒时转移话题说:“没哭就好,只是你在厕所不知道,我在晚宴上当着何师兄的面把陈观慧介绍给明庭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