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嫉妒成狂,是福是祸?(第2/3页)

“别害怕那些梁国人,就算他们攻打进来,朕务必会让他们有来无回。朕今天来是想要跟你说正事的,等到长生不老的药炼制好了以后,你最先送到朕的手上来,明白了吗?”

霍书敬脸上有着迟疑和担心,“父皇,但是最先炼制出来的药,药性到底稳不稳定还很难说,真的要立刻让父皇先尝吗,儿臣是想让拜月教的祭司先尝,确认安全了再给父皇服下的。您对儿臣来说真的很重要,儿臣想一直有父皇举起一片天,让儿臣不用操心那么多的事情,也不用担心害怕。”

霍霆对嫡子真情流露的信任和依赖很是满意,“检验药的安全是很有必要的,敬儿,朕要你过来,就是想说,等到无涯祭司把药炼出来以后,你能不能想办法偷偷把那些药给换成相似的,所有的长生不老药都落到我们手里。”

南越国的皇上虽然是梁国权力上真正的统治者,然而大部分时候,拜月教的祭司和教主才是南越国百姓心里真正的神,甚至很多时候,祭司不满意皇上的统治了,觉得控制不住皇上了,会直接想办法把皇上给拽下皇位。

霍霆是梁国近百年来很有能力的帝王,政绩显赫,深得百姓的拥护和爱戴,然而哪怕是这样,他还是要被拜月教的祭司和教主给监督着,重要的事情还是要给那些人做决定。

在皇位上待的时间越久,他越不想隐忍无涯祭司和清荣教主在他的面前指手画脚。

那些人高高在上地接受着百姓和皇室的朝拜,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祈福诵经,就能得到想要的一切,甚至凌驾在皇室之上,凭什么呢,他又不亏欠那些人什么。

霍霆是个雄才大略的帝王,有着很大的野心,他想要万全地掌控着梁国,而不是要让祭司和教主继续监视他,掌控着他所有的举动,所以有些事情,他是时候要做好谋划了。

霍书敬瞬间就明白了皇上的意思,他脸色变得凝重了起来,在心里涌过强烈的担忧,“这个倒也是可以的,但是儿臣担心要是被清荣教主和无涯祭司发现,或许会给父皇带来灾难,父皇,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霍霆眸子里有着对长寿的渴望和狂热,“朕想清楚了,皇族是霍家,江山社稷都应该掌握在霍家手里才是,朕不想再仰人鼻息了。敬儿,难道你愿意过着低人一等的生活?不管是梁国还是北狄,他们的皇上都是至高无上的存在不是吗?”

霍书敬想了想,说道,“那这样吧,儿臣把炼制好的长生不老药拿出一部分给父皇,剩下的还是留给无涯祭司和清荣教主,不过我让在里面加一味慢性毒药,不会让人察觉的那种,父皇觉得可以吗?这样做,不会引起祭司和教主的怀疑。”

皇上略微思索,终于还是点头答应了,“那就按照你说的去做吧,千万要小心些,别让拜月教的人发现了,不然谁知道无涯祭司和清荣教主发疯了会做出怎样的事情来。”

“儿臣不会让父皇失望的,请父皇耐心等待好消息吧。但愿无涯祭司能够快点将长生不老药给炼出来,让父皇得偿所愿,让皇族能够成为真正的掌权者。”霍书敬满脸真诚地说道。

皇上看着儿子真诚没有半点敷衍的样子,心里总算痛快了一些,“敬儿,你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只要你让父皇如愿以偿,父皇不会亏待你的。”

俊美又带着点阴邪气质的太子忽然露出了孩子气般的笑容来,“父皇自然是最疼爱儿臣的,儿臣心里都明白,也绝不会让父皇失望,请父皇再耐心等待一段时间。”

霍霆挥了挥手,让嫡子退了下去。

霍书敬修长挺拔,玉树临风,走路的姿势都带着君临天下的自信,让已经开始苍老的皇上心里竟然生出了一丝不安的威胁来。

皇上在身后叫住了太子,“敬儿,你母后的死,你恨父皇吗?那么多年过去了,你心里还记着你母后的死,会不会对朕怨恨上了。”

霍书敬心里就像被针扎了一下,有刺痛感蔓延来开,他深邃如同古潭的眸子里飞快地掠过一抹仇恨的光芒,转瞬就消散得干干净净了,随后他满不在乎地笑了起来。

“实话说,在母后逝世的头两年,儿臣怨恨过父皇。那时候儿臣怎么都想不明白,明明母后那么漂亮那么温柔,还善解人意,父皇你就是不爱母后,对她冷冷淡淡的,儿臣实在想不明白究竟是为了什么。直到后来年纪渐长,慢慢地大了,懂事一些了,儿臣也终于明白了父皇的难处。”

清逸俊美的男人不卑不亢,眼神坦荡得让人一眼就能够看穿,“父皇不是不爱母后,而是母后的身份牵扯了太多的东西,她是圣女的表妹,注定了一生都是拜月教的棋子,父皇哪怕再爱她,都不能和她交心,不能给她女人最想要的一切。

母后没错,父皇也没错,要说错,也就错在造化弄人。父皇是君,身上有着背负的责任,和母后身后的势力,既是相互依存,又相互对立。儿臣早就不怨怪父皇了,父皇对儿臣那么疼爱,悉心地教导儿臣成材,给了儿臣很多人一辈子都得不到的东西,儿臣对父皇只有感激和心疼。”

霍霆听了儿子的这一番剖析,感动得热泪盈眶,“敬儿,你不恨父皇就好,你不愧是父皇的好儿子,能够看得清事情的真相。”

霍书敬忽然流露出了一副颠倒众生的笑容来,“父皇请放心,不管什么时候,儿臣都会站在父皇这一边的,父皇才是儿臣最亲近的人。”

从皇宫里离开,已经是晚上了,霍书敬心情不好,带着侍卫去酒肆里喝了很多的酒,静坐了两个时辰整理狂乱的心情。

直到酒肆要打烊了,他才收拾好情绪回到太子府去。

还没走到他的院子,就听到一阵狼狈又愤怒的痛骂声,那是属于上官般若尖利的声音,“好了你能不能别再哭了,吵得烦死了,能不能闭上你的嘴啊。奶也喝了,饭也吃了,水也喝了,尿布也换了,你怎么还是哭,究竟是怎么回事?”

婴儿的哭声更加响亮了,“哇哇哇,哇哇哇——”

上官般若面容狰狞,气得冲上前去用锋利的指甲掐着女娃软乎乎的小腿,恨声说道,“叫你不哭了你没听到吗?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不要再哭了,再哭我就把你掐死,你听到了没有!”

女婴哭得更加大声了,上官般若扬起手来,发狠地对着盼儿的脸就要扇下去。

霍书敬寒冷又没有感情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了起来,“般若你给我住手,你这是在做什么?”

盼儿哭得整个宫殿里都只听见她的声音,撕心裂肺般的难受,痛苦得都快要断气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