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

许宁青坐在车里,看着那条信息好一会儿没反应过来。

虽然平常时候常梨做事情也经常想一出是一出, 可这次显然有点太突然了, 这个时候跑去州遇做什么。

他直接打了电话过去, 很快就接通, 他温声问:“怎么去州遇了?”

那头好一会儿没答话。

许宁青:“常梨?”

“嗯。”她应了声,尾音都是颤的,“许宁青,你怎么还没下班啊。”

许宁青听出她声音的不对劲:“我刚下班,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你跟我说。”

“你怎么现在天天都要上班啊, 你以前不是都不用去公司的吗。”常梨实在憋不住了,索性就开始哭, “你都不在我旁边, 你让我怎么跟你说啊!”

许宁青完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能把小姑娘惹成这样,明明刚才还在给他发“带上身份证出来赏雪”。

他好脾气的连声哄着, 一边迅速把车开出车库。

“我现在马上过来梨梨,你就在房间里等我知道吗, 别乱跑。”

许宁青几乎是飙车过去的。

州遇是他旗下的酒店,刚一走进去大堂经理就走上前:“许总, 你怎么过来了, 依然是总统套房吗?”

“我来找人, 不用管我。”许宁青脚步不停。

许宁青坐电梯上6层,按响门铃。

“来了!”里面常梨应了声,然后蹬蹬蹬跑过来拉开门。

小姑娘睫毛上沾着眼泪, 湿漉漉的,大概刚刚洗了把脸,水珠顺着脸颊和鼻梁往下滑,已经没有再哭了。

许宁青进屋,回手关上房门,把常梨抵在墙上。

他脖子一低,凑近她,捧着她的脸拇指擦掉脸颊上的泪痕,低声问:“为什么哭了?”

常梨抬着头,踮脚在他下巴上咬了口:“亲我。”

许宁青吻上她嘴唇,温柔又缱绻的舔舐,撬开她牙关,勾着她舌尖吮吸。

直到“喵”一声。

饼饼坐在地上歪着脑袋看着两人。

一吻结束,常梨脸颊就红扑扑的,瞳孔上蒙了层迷蒙水汽,胸腔微微起伏着喘气。

许宁青眸色微深,拇指揩去她嘴唇上的湿漉,没继续问,却安静等着她回答。

常梨顿了下,垂着眼开口:“因为我妈。”

“我今天才终于确信了,她真的一点点都不爱我。”小姑娘翘了下唇,想笑,嘴角却迅速往下坠,“我就不应该还有这种期待。”

许宁青一颗心因为她这句话仿佛被狠狠攥了一把。

“宝贝儿。”

他哑声,低头鼻尖和她碰在一起,“别这么想,很多人都爱你。”

常梨看着他:“那你爱我吗?”

这句话说出口,常梨心口就重重咯噔了一下,像是抛出了一个很重要的承诺。

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迫切的想得到那个肯定的答案。

“爱。”许宁青吻了吻她额头,闭着眼虔诚道,“我爱你。”

常梨悬着的心重新落回实处,抱着他缩进他怀里:“那你是不是最爱我。”

“是。”

“是不是只爱我一个。”

“嗯,只爱你一个。”

常梨下巴抵在他胸前,朝他锁骨上咬了口,又很快松开,重新抱住他。

“许宁青。”她轻声唤。

他揉着常梨头发:“嗯?”

“我今天不想回家了。”常梨说,“我暂时……不想看到她了。”

许宁青:“好,我去给你爷爷打电话。”

他拨通了常知义的电话,没隐瞒的说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也说了常梨哭了的事:“常董,她现在在我这,我明天送她回家,您放心。”

常知义犹豫片刻,心里实在不太放心,可最后还是松了口:“行,那你替我照顾好她,麻烦你了,等梨梨心情好点了叫她给我打个电话。”

“好,不麻烦……”

许宁青尾音忽然低下去,喉结滑动了下。

常梨从后面抱住了他,冰凉的指尖顺着他腹肌线条缓慢往下。

许宁青挂了电话,扣住她手腕,声音完全哑了:“梨梨?”

“你不是说等到能对我负责了就可以吗,现在我爷爷奶奶都没有反对了,你父母也同意了,你还在等什么。”

常梨挣开他手上的束缚继续往下,扣开皮带时清脆一声在安静的房间内震的人心尖一颤,她手指很轻的颤抖了下,勾进裤腰里。

许宁青重重咬着牙根,拿出全部的意志力重新握住她手腕。

然而小狐狸精不打算就这么算了,踮着脚在他耳边吹了口气:“你不想吗,哥哥。”

哥哥两个字带给许宁青的几乎是毁灭性打击:“梨梨,别闹,你还小。”

“可是你说你爱我的。”常梨在他后背上蹭了蹭,“我想要你爱我,用所有的方式。”

她停顿了下,继续道:“用所有的方式爱我。”

许宁青眸色暗了又暗,仅存的理智早已不复存在。

“行,爱你。”

他转过身,才发现小姑娘早就已经红透了脸,却依然逞强的说完了刚才那一系列话。

他弯腰将地上的饼饼抱起来,走向浴室。

常梨愣了下,看着他把饼饼放进浴室,随即反锁上门,不管里屋愤怒的肥猫正拼命抓门挠门。

许宁青径自朝常梨走去,扯了个枕头过来,把人推倒在床上,自己单膝跪在床上,双臂撑在她颈侧,额前的碎发自然垂下。

他说:“来,仔细感受我有多爱你。”

常梨实在是累的没力气了,浑身脱力一般,挨着床就闭着眼躺进去,裹紧被子,睡意立马袭来,旁边许宁青似乎在和她说什么也听不清了。

只是很恍惚的想起第一次在机场遇到许宁青的时候,男人身上一股云淡风轻、清风霁月的气质,完全想象不出床上会是这副模样。

现在再后悔是不是来不及了?

再次醒来时天已经彻底凉了。

拉上的窗帘中间留了条缝,明亮的阳光透进来,在洁白的被子上落下一道光芒,饼饼正蜷着身子躺在那一方阳光中。

常梨看了她许久。

平常起床时也差不多是这般景象,饼饼就在她床尾睡觉,她反应了好一会儿才联系上这房间和自己卧室完全不一样。

她想坐起来,结果刚一动就被腿根蔓延上来的酸痛被定在原地,常梨长长的“嘶”一声,腰一软,重新陷进被子里。

浴室里传出来些细微声响,很快许宁青就走出来:“醒了?”

常梨抬头。

男人上半身赤着,肩线勾勒出利落的弧度,腰际凹陷,肌肉线条力量感十足,底下松松垮垮的套了条牛仔裤。

常梨缓慢的眨了眨眼,视线重新上移到他脸上,愣了下:“嗯。”

昨晚上不管不顾的做了那些如今想来羞耻到不行的事,常梨都不怎么敢直视他,缩了缩脑袋将被子重新拉到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