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恶人先告状

“你混账。”乔冬欢气得用脚踢他。被贺政反手搂住腰,一把带进怀里。制得死死的。

贺政低头在他脖子上亲了一口,抵头他的额头,让他紧紧的靠在他的怀里动弹不得。

“生气了?”

乔冬欢眼圈也红了,颤着声音问他,“你到底什么意思?”

贺政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他不说话乔冬欢就觉得心里又是委曲又是害怕。还有对自己不争气的无可奈何。但凡他稍微有点骨气,他现在早就一脚

踢飞贺政,转身就走了。

可是即便在这种情况之下,他心里对贺政的担忧依旧还是占了上风。

“你……你是不是看走眼了?现在可能会亏本?”不得已才这么干的?贺齐不是说了香城给的钱根本就不够。贺政这是

无可奈何?

乔冬欢靠在他怀里,替他出主意,“你好好安置他们。把我的钱给他们不行吗?”

“你的钱?”贺政松开他,在他鼻子点了点,“你的钱早就投在东城了。现在冬冬是个穷光蛋。”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贺政这混账到底想怎么样?

“你现在到底是担心我,担心老邻居?还是担心你自己?”贺政亲了亲他问。

这个问题的答案乔冬欢说不出口。只觉得眼前的男人前所未有的可恶。

“你骗我就好,不要骗我朋友。如果你为了钱不择手段,我不喜欢。”

贺政看着他,皱着眉头说:“所以,你的朋友在你心里比我更重要?”

这是什么混帐又蛮不讲理的说法?

“你强词夺理。”

贺政松开手,突然自嘲一笑,“如果我连你都会骗为什么反而要对你朋友好?”

他审视的盯着乔冬欢,“冬冬,说到底你不相信我?”

两个人沉默的看着对方。

按理说乔冬欢才是那个该疑惑、该质问的人。从一开始到现在他什么时候怀疑过贺政?哪次不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事情弄到了今天的地步,他身边的每个人都在恨不得指着贺政的鼻子说他是骗子。乔冬欢还是不愿意相信。他只是想贺

政对他的朋友好一些,担心他会不会一时大意亏了钱。

可是他连问一问都不行吗?贺政是暴君吗?是一言堂吗?只要他下令,别人就只能乖乖遵守,令行禁止吗?

他不是他的下属。他是他的爱人,是他生命里最亲密的人。他想为他分担喜忧,知道所有他的一切。

现如今,只是问一问,这也会触怒贺政?惹他不高兴?

乔冬欢只觉得满心委屈之余油然而生一股愤怒。

这怒火烧得他胸口一阵阵的抽痛,血液都要沸腾起来似的浑身发热。一个念头在他脑海里久久盘旋不散:贺政根本不在

乎他,他的心里只有他自己。

“对。”

贺政闭上眼睛,长长的叹了口气。他居然还委屈上了。满脸写着无可奈何。

“既然你怀疑我,当时我让你好好看看文件,你又干嘛不乐意?”

如果说刚才乔冬欢只是愤怒。贺政这句话一说出来。他整个人简直就是炸了。

这个混账到底什么意思?他只能在他面前作小伏低?他说什么就听什么。稍微问一问原因,这混账非但不解释,还要与

他翻旧账?

什么叫当初为什么不好好看看?按他的意思是说:既然你当初没好好看,现在就连问也不能问了?就没资格了?

乔冬欢突然只觉得一阵心灰意冷。不就是房子、地皮和钱嘛?既然他看得这么重,那就给他好了。反正贺政一天到晚的

说自己是生意人。就让他抱着他的钱过一辈子去吧!

“老子不问了。就当我把钱扔海里去了。你拿着钱爱干什么干什么吧!”反正我现在是穷鬼蛋了。

说着乔冬欢拉开车门转身就要离开。被贺政追出来一把拉住,“冬冬,不要任性。”

“我去你妈的任性。问也不让问,说又不能说。什么都你说了算。你不要仗着我喜欢你就不拿我当人看。我没那么贱!”

乔冬欢嘴上得凶,心却刀割似的。要不是一口气撑着,眼泪早就流下来了。

他是爱贺政爱得要死没错。可是如果贺政真的把他当盘面团想怎么揉捏就怎么揉捏,也要问问乔霸霸他乐不乐意。

乐意了他就是团面团,白嫩柔软;不乐意了,他照样长出满身刺,扎他一手血出来。

贺政紧紧的搂着他,声音沉了下来,“你现在是要跟我闹脾气吗?”

“我不是跟你闹脾气,我是在生我自己的气。”乔冬欢只恨自己没出息。气得火烧心“分手”两个字就在舌尖上绕来绕

去,却始终差一口气说出来。

就好像贺政吃定了他,不管他心里再气再恨,也舍不得离开他。

“我们为什么要为这种无聊的事吵架?我今天只是想带你回家。”

带他回家?乔冬欢这才发现,他们现在在的地方根本不是和平饭店。 而是一处环境优雅的高档小区。

压着火,乔冬欢跟着贺政走进大楼,心里想的却不是那么回事。

直到今天之前,他们两个人亲热还是会在饭店。这还是贺政第一次带他回来。这是什么意思?

今天之前他在贺政心里只是一个“炮”友?不配跟他回家?现在他签下了投名状,身无分文,终于花钱“买”来一个可

以登堂入室的机会?

“你以前为什么不带我来?”

贺政打开门,有些无可奈何的看着乔冬欢,“以前时机还不成熟。”

“现在怎么就成熟了?”

贺政想了想,“其实还应该再等等。”可是,他把头靠在乔冬欢的脖子上,蹭了蹭,“可我等不了了。我想和你一起过

年。”一刻也不分开。

乔冬欢抬头看着这间屋子。楼下楼下复式结构。布置得温馨雅致。如果早一天看到他也许会高兴得蹦起来。

可是,现在算什么意思?贺政的话说得不清不楚。胖子和老弄堂的邻居拆迁费又是怎么回事?

如果他们的好日子必须要建立在别人水深火热之上,乔冬欢一点也不觉得开心。

“你一点也不在意吗?”

“在意什么?”

“你公司楼下那群示威的人?”

贺政皱眉看着他,“你为什么要为这些不相干的人和我吵架?”一次不够,还没完没了?

他的目光凉凉的看着乔冬欢,“或者应该说,你一旦发现我不如你想像那么纯良美好,只是个唯利是图的商人。你心里

就嫌弃我了!?”

乔冬欢指着他,气得手指头都在抖,“你这是恶人先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