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小吴结婚了?

将宋忠堂教授团队的人马合并到‘数学理论与应用国家重点实验室’之后,苏娇杨构建的大团队立马就充盈了起来。

铁道部的项目批准得很快,只不过批准下来的金额让苏娇杨有点意难平。

七万块……直线拉低了整个国重的项目水平。

要知道鹏城、羊城、沪上等找苏娇杨制定一个发展策略,且不谈资料收集过程中涉及到的差旅与劳务,单单是给苏娇杨的绩效,就有二十万到三十万不等。

苏娇杨给铁道部提交上去的项目申请书足足做了一千四百万的预算,结果就给批了七万,两百分之一。

苏娇杨打心眼里觉得,这七万块应当是铁道部看在她的面子上给的友情价,人家的画外音就是,“我们也不指望你们真搞出什么东西来,只是不想打你们的脸,所以随便给你们七万块去玩玩吧。”

看着那七万块的拨款单,苏娇杨气成河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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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矿系的孙主任听说苏娇杨在国重里面设置了‘数学地质研究组’,当下也就不同苏娇杨客气了,直接草拟了一份地矿系的名单,让苏娇杨给安排一下。

苏娇杨同地矿系的人合作过不少次,都知根知底,孙主任带着人手过来应援,苏娇杨自然不会拒绝。

痛快地将她关于‘数学地质’的项目转交给了地矿系后,苏娇杨问孙主任,“孙主任,您这儿有国内地质普查的数据吗?主要是地形地质图、等高线图这些。”

孙主任皱眉:“这个我们没有,不过如果打申请报告的话,应该能从冶金地质部申请下来。这些资料都属于国家机密,你要拿来做什么?”

苏娇杨答:“我从铁道部申请了一个项目,结合数学地质与力学特征来确定铁路干道,争取做到‘三最’:路线最短、覆盖面最大,速度最快。铁道部那边答应得挺痛快,直接就把项目给批了,结果才给了七万,你说这七万有什么用?”

孙主任笑了,“那也是你,要是换了我们去,怕是七毛都拿不到,说不准还会被人骂说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小苏,你来国防科大的时间还是太短,不了解咱国防科大的靠山。咱背靠国防部,你有这些项目,直接从国防部申请啊,干啥要去铁道部?”

“国内的铁路路线四通八达,实际上分为两派,一派是客运,就是常年有很多人乘坐的,另外一派是货运,平时主要承担南北货物通行,如果遇到紧急情况,则是用来传输战略物资。这两派的铁路有些共用,有些单独修建,你为什么不去找国防部把这块硬骨头给啃下来?”

“现在这些本属于咱们系统的活儿,一直都被铁路系统的人给把持着,你要是有把握能把国防部的这个项目做好,那国防部肯定让咱做。等你把项目做好了,拿着这个去做敲门砖,还怕铁道部的门敲不开?之后可就说不准是谁来求谁了。”

苏娇杨豁然开朗,立马翻出之前往铁道部申报材料时送去的材料,按照孙主任给的建议修了一遍,隔天就送去了铁道部。

治病讲究一个‘对症下药’,搞科研申请项目时同样需要注意这一点。

‘数学理论与应用国家重点实验室’是依托于教育部建立的,国防科大背后靠着的大树是国防部,苏娇杨跳去铁道部申请项目,要人脉没人脉,要关系也没关系,可不就吃了个大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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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奥林匹克数学竞赛是国与国之间的人才竞争,华国要提前在国内进行选拔,那就变成了省与省之间,高校与高校之间的人才竞争。

既然要竞争,肯定会分出个上中下与三六九等。

国防科大仗着自己学校数学系学生的水平高,刚开始搞培训的时候,并没有怎么认真搞,请来的那些老师多数都是搞应用数学研究的,手里头的项目做都做不完,每次都只是将课上完就完事,不会多在这‘义务培训’上多花一点心思。

可国防科大的领导不这么想,数学系的系主任陈润之老先生也不这么想。

虽说这培训是尽义务,可如果能将学生们的水平提升上去,那就是给国防科大数学系打招牌啊!

‘名誉’这个东西,是花多少钱都买不来的。

陈润之老先生不知道自己安排的老师如此‘消极怠工’,还以为全都勤勤恳恳尽心尽力,等到培训快结束的时候,他满怀期望地组织了一次考试,用的题目还是国际奥林匹克数学竞赛的真题。

学生们的考试成绩给了陈润之老先生一次无情的暴击。

国际奥林匹克数学竞赛的题目由专业的命题人命制,难度基本是恒定的,最能反映一个人的数学逻辑能力与数学直觉、天赋等。

刚刚判出成绩的时候,陈润之老先生就觉得这些学生的考试成绩不太理想,他拿着上一次的成绩单同这次的考试成绩一比对,脸瞬间就黑了下来。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培训,学生们的分数大多都有提高,不过拔高的成绩多数都是三两分,这有什么意义?

华国人最会研究考试了,哪怕国际奥林匹克数学竞赛的官方命题组再三强调,这些题目是用来测试学生天赋与水平的,不存在任何的解题技巧,但华国的老师们还是总结出许多破题技巧来。

陈润之老先生怎会不知道,在国防科大为了应对奥林匹克数学竞赛国内选拔赛而开设的培训班课程中,前三节都是讲破题技巧!

就算啥都没学,单单是听了破题技巧,这么点儿成绩也是能提升上来的。

那么问题来了,开设培训班的效果去哪儿了?

陈润之老先生找了两个参加过培训班的学生过来,翻开学生们上课记的笔记看了一眼,见笔记内容都中规中矩,虽然没有出挑的地方,但也没有什么明显的缺点,他越发疑惑了。

这是怎么回事?

究竟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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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娇杨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跟着她做本科毕业论文的那几个学生都参加了国防科大的校内培训,那些学生一天到晚都在苏娇杨隔壁大办公室待着,也就上培训课的那两个小时不再,苏娇杨去‘跟踪’他们的研究进度时,难免会听到一些耳旁风。

诸如培训课的老师讲的东西太死板,看似都是破题技巧,实则不能完全套用,需要理解了技巧的精髓之后才能用,否则就会将自己给套进去之类。

这些学生第一次参加校内奥林匹克数学竞赛摸底考的时候,成绩就挺不错的,后来每天都有应用数学领域的项目练手,苏娇杨还会时不时指导他们一些理论数学的东西,成绩拔高得还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