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第3/3页)

音乐声一停,爆炸的鼓点跟着熄下去。

寻到安歌的唇瓣,傅斯珩偏头咬了上去,呼吸纠缠间,满满都是香甜的水蜜桃味儿。

属狗的。

动不动咬她。

安歌习惯了傅斯珩回回这样,不想被他咬,只能自己掌握主动权。撑着他的后颈,安歌主动回应着。

唇隙被轻扫到,傅斯珩动作微顿。

贴着安歌的唇,傅斯珩问:“喝酒吗?”

喝的。

伏特加被渡过来,咽下去的瞬间,安咕咕上了头。

对上傅斯珩,原本就没多少的矜持彻底被抛开。

黑暗中,安歌撑着傅斯珩后颈,逐渐从主动成了被动了那个,不知不觉中,安歌只能被迫承受着深吻。

细细微微的接吻声。

刚停下来,又会缠上去。

不太满足。

安歌脑子昏沉沉的,渐渐有些恼,一口咬上了傅斯珩喉结。

傅斯珩轻哼一声,鼻尖贴着安歌细腻的脖颈,沉沉笑出声,笑到最后,肩膀一抖一抖的。

安歌更气了。

笑个鬼啊。

掐着安歌的腰,将人往上抱了抱,傅斯珩鼻尖贴着安歌的鼻尖,明知故问:“想好了?”

黑暗中,安歌瞪了傅斯珩一眼。

二狗子是真的欠锤。

缺少教育。

下一秒,傅斯珩又问:“这次要夸你吗?”

夸我?

安歌来了兴致:“夸我什么?有八百字小作文吗?”

“八百字没有,只有八个字。”

安歌瞬间想到了傅斯珩第一次说的那句。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数数也是八个字呢。

一个字不多,一个人不少。

上了头的安歌心想,傅斯珩敢说,她就敢再赏他一巴掌。

手腕刚动,被人握住。

傅斯珩喝过酒,嗓子被烈酒灼过,在情yu下,又缠上了一层温。

沙沙哑哑,好听到极点。

他开口:“你是我禅,秀色可参。”

何为参禅?

参何禅?悟何道?

与他而言,这世间只有一个禅。

一辈子也只参那一个禅。

没有世间禅、出世间禅、出世间上上禅的分别。

扇巴掌的念头烟消云散。

安歌指尖一弯,轻抵上了傅斯珩喉结上被她咬过的那处。

“可参。”

傅斯珩唇线一勾,哑声道:“去楼下?”

安歌没应,但指尖却捏上了傅斯珩扣得好好的衬衫扣子,从第一颗开始。

傅斯珩抱着安歌起身,由着她解。

经过楼梯拐角时,落下件单薄的轻纱。

“吧嗒”两声。

一字带高跟鞋带被解开,高跟鞋滚下了楼梯。

一路上散落了不少,二楼卧室门口还飘落下一件黑色衬衫。

不知道是谁主动的,俩人再次吻到一起。

漆黑的卧室内。

傅斯珩一手撑在床边,另一只手拉开了黑色系带。

【拉灯了——没有了!生命大和谐了!】

【你们自己瞎踏马想象吧!】

【提前祝我们的祖国母亲生日快乐!生日快乐!】

【要不再康康作话?】

深色的床单皱成一团,安歌左手的五指被傅斯珩紧紧地叩着压在枕面上,侧颈上的粉色小花一朵接一朵的绽开。

所谓参禅,从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参一时,便要参一世。

蛰伏在心里的小兽彻底被释放,高高在上的祖宗也有坠落神坛的一天。

傅斯珩没有丝毫收敛。

安歌仿佛是不系的小舟,浮在海面上飘飘晃晃了许久,淹没在一波接一波的潮水中。

海面上暴雨骤至,看不见尽头。

不见天光,亦没有灯塔。

春雨方歇时,这才隐隐透了点天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