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的传人(第2/3页)

多好的狗运啊三谷裳千绪!

治愈系的精英男神,走遍无数位面都见不到第二个了。

我想去超市买瓶酒冷静一下。

在啤酒和红酒之间选择了红酒。

居然要八千日元,“可以便宜吗?”

售货员小姐尴尬不失礼貌地说:“这里是超市哦客人。”

我拿着葡萄酒瓶子的手一顿,“超市能打折就不能降价?”

“主动打折和降价是不一样的哦。”

“你们这里可没挂谢绝还价的牌子。”

“因为每样商品都是明码标价的,客人。”

“你们家的酸奶比别家的贵了6毛,怎么说?”

“批发价不同零售价就不同,也许您说的别家店提货价比我们店低,商品的质量不同价格也不同。”售货员小姐继续微笑。

你是说别家店卖了假货吗?

看她年纪和我差不多居然如此深谙售货法则,了不得。

“两瓶。”

“好的,客人。请小心慢走。”

路上我碰见一个长得很受气黑色短发提着购物袋的大学生模样的男人,一副是被银色长发超级俊美的爆娇前辈踹出来买酒却因为前辈等不及到处找酒翻出藏在柜子底下春天喝的药发生了某些不得了的事的模样。

真是羡慕嫉妒恨。

就在我感叹在雄英的日子太过无聊时的晚上,迷迷糊糊的听见了悠扬的歌声,啊,是龙的传人。

这首歌曾经无数次地感动了我,就算是在异国他乡每次听见都热泪盈眶。

上次新宿街头有个日漂唱国语版的海阔天空,每逢听到“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都情不自禁一起唱。

【选吧 ①落叶归根 ②数典忘祖】

我当然是毫不犹豫地选1了。否则还不得被祖宗十八代喷死。

日上三竿

“姑娘,姑娘,醒醒,你醒醒。”

我睡得正香呢有只手拼命地摇我,“你怎么在这块儿睡?”

我悠悠醒来,眼前是个长发的女人,十七八岁的模样,穿着对襟靛青褂子,背上背着一个竹筐。

“你叫什么,怎么睡在山里?是不是有难处?”

“我……我……”我叫啥名字来着?

我怎么忽然想不起来自己叫个啥。

“我不记得我叫啥子喽。”妈耶我的口音为何如此奇怪。

“你个女娃儿咋能不记得自己叫啥子,该不会是失忆了吧。”

“我失忆喽?”

“你不记得自己叫个啥子可不是失忆了。”

原来我失忆了啊。

“你是哪个?”这口音真是有问题!

“我是阿贝,看你穿的漂亮是个有钱人家的小姐啊。”

我是有钱人家的小姐吗?

我看看身上价值不菲的云锦面料的衣服,认可了我失忆之前是个有钱人的事实。

阿贝说:“既然我遇见了你就不能不管你,你要是信得过我就跟我走,我就住在前面那座山上的房子里,是出来采蘑菇的。”

于是我就跟着好心的阿贝走了。

路上阿贝唱起了山歌,“黄杨扁担软溜溜啊~姐哥呀哈里耶,挑一挑白米下柳州啊~姐呀姐呀,下柳州啊~哥呀哈里耶,姐呀姐呀~下柳州啊哥呀哈里耶。人说柳州的姑娘好啊~姐哥呀哈里耶,柳州姑娘会梳头啊~姐呀姐呀,会梳头啊~哥呀哈里耶,姐呀姐呀~会梳头啊~哥呀哈里耶。大姐梳一个盘龙髻啊~姐哥呀哈里耶,二姐梳一个插花柳啊~姐呀姐呀,插花柳啊~哥呀哈里耶,姐呀姐呀~插花柳啊~哥呀哈里耶。”

阿贝声音好听极了,“你唱的真好听。”

“可好唱了,我教你呀。”

于是山间小路就响起了接连不断的“大姐梳一个盘龙髻啊~”我特别喜欢这句词。

阿贝一个人住山上的房子,“天一黑,你不怕么?”

“怕个啥子,若是有歹人来就给他三刀六洞。”

于是我就跟阿贝一起住了。

有一天我跟阿贝一起出去挖野菜竹笋,阿贝说:“妹子,这样不行,咱俩一块不是一天两天你也得有个名字才好啊。”

“名字?”

“是啊,我叫阿贝,你也得有个名字,不然写信的时候我怎么称呼你的,你要是不记得就先想一个小名。”

我苦思冥想,“那我就叫宝宝吧。”

“宝宝?这名儿好听,以后我就叫你宝宝。”

我们一起挖的野菜竹笋还找到了灵芝人参乌金草,阿贝卷着裤腿到河里抓鱼,一抓就是一鱼篓。

“今天有口福了。”阿贝笑眯眯地说。

阿贝的厨艺很好,每次做饭我都吃的口舌生津,可是今个我忽然有了个想法,“为了纪念我有了名字,我下厨吧?”

阿贝狐疑地问:“你会做饭?”

“总是试试么。”

于是阿贝一脸不放心地放了我进了厨房,摸到菜刀的一瞬间,我就有了一种特别的感觉。

就像是头一次摸到青龙偃月刀的五姑娘,浑身过电。

刀光闪过——

一条三斤重的草鱼就骨肉分离,鱼片切的透明,“今天咱们吃鱼脍?”

阿贝正惊讶于我的刀工纯熟,她说我从前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刀工这么厉害少说也是一级厨师。肯定会有人认识我,让我不要着急,顺其自然。

那天我们美美地吃了一顿饭,晚上我和阿贝一起坐在院子里看月亮,月亮又大又圆,阿贝跟我谈起了她的理想。

“我想开一家餐馆,开成百年老店,千年老店。”

阿贝谈起梦想的样子非常美,叫我心动不已。

“宝宝,你有啥梦想?”

“我?我就想知道我是谁,从哪块来,我的家人是谁。”

阿贝轻轻地把我搂进了怀里,刚洗过澡浑身香香的,我不由自主地吸了口她的体香。反正都是女娃,怕啥?我没有负罪感地把头埋进了阿贝波涛汹涌的胸怀中。

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

一晃眼,我就在山上生活了大半年,掌握了各种野外生存技巧。

这天早上本来是该去摘果子的,可是我忽然一动不动坐在床上,把阿贝吓坏了。

“宝宝,你可被吓我。”

好一会,我的眼球才动了动,“阿贝姐,我好像想起了点啥。”

阿贝姐比我还激动,“你想起来啥?”

“我好像想起我从哪来了。”

阿贝姐咽了口口水,“你说。”

我沉重地说:“我好像是哪个地方龙的传人。”

龙的传人。

龙,在这片大地上是至高无上的。

其实我还有未说完的话没告诉阿贝姐,梦里有个声音对我说,我是龙的传人、女娲的后人、炎黄的子孙、华夏的儿女、祖国的花朵、共产主义的接班人。因为来头太大,怕吓到阿贝姐,我没敢说。

“今天咱就不去摘果子了,你想干点啥咱就干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