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六十三

孟婉意识不清, 身子无力, 一路被楚修抱上马车, 便赶往岚月别院。

她衣物单薄, 紧紧靠着楚修胸膛, 孟婉迷蒙地瞧向他,呓语:“…楚修…”

声线柔糯得紧。

楚修却铁青着脸,搂紧她, 应一声:“嗯。”

“修哥哥……”孟婉脸颊粉扑扑的,贴着他的颈肩轻蹭, 气息炽热地撩过他的喉结,委屈道:“我热…”

她脑袋晕乎乎的,只知道身子好热, 便将小脸蛋贴在楚修的俊脸上。

楚修深一口气,将缠着他的小丫头拉开些,捏住她的下巴,见她这样子也知是被下了催情。

忆起刘深抱在她腰肢的手,他便怒意难平。

楚修冷沉着声线对孟婉道:“听着, 以后我不在身旁时,谁的酒都不准喝!”

这会她意识迷糊着, 哪识得话, 瘪着朱唇道:“...你凶我…”

楚修松了她的下巴,冷沉着面容一言不发。

“...我热…”孟婉软绵绵得靠着他乱蹭,倒是把他搅得腹部一阵火热,她却浑然不知, 呓语着说热。

……

待马车刚到别院,楚修抱着衣衫不整的孟婉入院来,板着脸,疾步朝卧房而去,气压低至冰谷。

院里的下人们面面相觑,不敢多言。

一入卧房,孟婉就被他抵在墙上,二人贴得极近,楚修托起她的身子,低哑道:“知道我是谁吗。”

孟婉半阖着眸点首,些许呆愣,道:“楚修…”

说罢,又蹭蹭他的俊脸。

看着孟婉早已迷乱的容色,楚修眸色冷凝,“我不想再等下去。”

也等不下去了。

在孟侯府看到的一幕,让他极度惶恐,哪怕什么都还没发生,仅是婉婉靠在别人怀中,他都憎恶且暴戾。

楚修俯首亲吻孟婉的唇,早已被她撩拨得难以忍受,他是个男人,不是神,没办法对所爱的人坐怀不乱。

此刻只想占有她,让她彻底属于他,谁都不能染指。

“婉婉,今后我什么都依你,宠你。”

将那纤腰握在手掌间,楚修在她耳畔低语:“给我。”

说话间,他大手肆意轻抚着,便是势要必得。

孟婉呼吸微重,抬起的眸色些许清明,身子微颤地紧贴在他胸膛,二人如此对视着,她细声应道:“嗯。”

楚修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手指熟悉着她身子的每一个角落,前世无论过了多久,永远都是他的婉婉。

便是日思夜想,深刻着她的模样。

月色撩人,此夜漫长。

……

清晨下了场细雨,淅淅沥沥的,雨声显得分外清耳。

被折腾了一宿的孟婉深睡着,呼吸平稳且绵长,似乎是累极了。

楚修凝视着这张睡颜,睫毛浓密纤长,朱唇微肿,满身痕迹,他揽紧她的腰肢微笑。

昨夜里婉婉还是哭了,一直很乖巧,却死活不让他进去,怪他前世初次没给她留个好印象,她怕疼,哭得不行。

待痛楚去后,那娇媚的模样格外的可人,便要了她好几次,是怎么吃都不够。

孟婉下意识将脸蛋靠在他怀中,睡得香甜,楚修便想着,心绪又起。

那双大手又肆意妄为着,小丫头却未醒来,只是不适地轻蹙眉。

忽觉有异,她半睁开眼,楚修眉目带着笑意,些许不怀好意。

孟婉意识到有物抵着,一下子清醒过来,心尖轻颤,身子往后缩,委屈道:“你…不要再来了……”

声线里带着睡醒来的柔糯。

楚修压上去,低沉道:“婉婉太可口,怎么办。”

随即,卧房中又响起喘息,伴着雨声连绵不断……

打算为二位主子沐浴更衣的婢女们,来到房门前,听见这声,都绯红了脸,端着东西又赶忙退下去。

世子爷如此旺盛,只怕是苦了孟姑娘。

过了许久,才传唤人进去。

事后,孟姑娘沐浴时,死活都不让世子帮忙,还堵着气,将他赶出了房门。

她自己身子无力,是又恼又羞,只让婢女阿楠扶着入了水。

见此,阿楠都不禁咽口水,这一身红痕还有牙印,也难为小姐与世子置气。

孟婉自然是羞,便让阿楠退下,待洗净身子后,才让阿楠扶着上了床。

她全身酸疼得紧,虽然知晓楚修做事儿起来,一向强势,可怎能如此没完没了。

被褥与床单早已换过,孟婉乏累躺在床榻上,阿楠退下后,房门又被人推开,来人衣袍整洁。

见着他,孟婉转过身去。

楚修淡然一笑,坐在床边,伸手将人转回来,道:“对不起。”

孟婉轻哼一声。

楚修顿默,又道:“你可知昨日多危险吗,今后孟家便不准去了,其他事情我会处理。”

“嗯。”孟婉抿着唇,眸色微黯,昨日那杯酒下去之后的事,她都不记得太清了,只能记得有楚修的气息。

又怎料到她的生父竟会如此对她。

楚修轻抚孟婉的容颜,果然孟连生永远都只在乎自己的利益,为此不惜将女儿推出去,前世是这样,今生依旧如此。

此事不会如此算了的,仅要了刘深一只手,太便宜他,碍于禁军刘统领的势力,忍一时,暂留他一条命。

楚修平下心绪,道:“我已经写了封信,传去北漠,告知伯母不久后,便是你我大婚,如若你还觉得缺什么,也可派人前去提亲。”

孟婉眨了下眼,嘟囔道:“都这样了,还需提什么亲。”

孟婉顿了顿,“北漠这般远,也不知到时,娘亲应是不会来了。”

“不来也没关系,会让婉婉风风光光入我王府,谁人敢说闲话。”楚修道。

他起身在她嘴角落下一吻,道:“先歇息下,我回府一趟。”

说罢,捻了下被褥。

孟婉望着他点头,楚修便退出房间去。

这下就算是可以休息,孟婉乏累得紧,很快便睡着。

楚修刚走出厢房,家丁便来传,纪王爷让他回府一趟。

楚修眸色轻凝,不用想便是刘深那事,他砍刘深手的事,一夜之间都满城风雨了吧。

纪王府书阁中,纪王妃坐在椅上满面焦急,楚修这孩子,怎么回来第一天,就把刘统领之子的手给斩了,闹出这般大的事。

一旁的纪王爷面色冷然,端起茶杯抿下一口。

楚修入门来,便给二人行了礼。

纪王妃耐不住性子,只道是问,他与刘深那厮是怎么回事,今日一早刘统领已经写了折子奏到皇上那去。

楚修冷笑道:“那便让他去参我一本,不妨长清殿中与他对峙。”

纪王爷见他这神态,起身便道:“混账,你惹得祸事还不够多?”

楚修将二老怒气安抚下来,与之缓缓道了事情的原委,便又将皇帝赐的婚旨递来。

“白纸黑字所写孟婉是孩儿未婚妻,岂容他人玷污,妄想夺我妻,即便是要他一只手,孩儿要他一条命,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