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四爷办案

胤禛愣住,什么大舅子?

“你不是太子殿下的大舅子?”从昨天上午就开始等,等来皇帝,还没等到太子的大舅子,老汉越来越失望,已打算下午再等不到,就去城外告御状。

胤禛转向王以诚,什么情况?

王以诚也呆住,反应过来,连连告罪,“奴才把那事给忘了。”踮起脚,附在他耳边把十三阿哥干的事和盘托出。

胤禛低咒一声,对老汉道,“我不是太子的大舅子。”

老汉顿时觉得浑身力气被抽干,“对不起,这位公子,小人认错了。”

“我是太子的弟弟。”胤禛此言一出,宛如平地一声雷,震的老汉呆若木鸡。

胤禛见此,继续说:“我十三弟担心吓到你,才说他是太子的小舅子。对了,我是太子的四弟。”

老汉回过神就要下跪。胤禛伸手抓住他的胳膊,“街上四周都是人。

“您真是,真是传说中的四贝勒?”老汉不敢相信自己那么幸运,早两天遇到十三阿哥,今天遇到鼎鼎大名的四贝勒。

王以诚接道:“皇上此时就在城外,我们家少爷胆大包天也不敢拿此事开玩笑。”

“那那,小人该怎么做?”老汉连忙问。

胤禛:“你只要告诉我去哪儿找张得礼借钱就行了。”

“好好,小人这就带四,四爷过去。”老汉顾不上收摊,说着就走。

王以诚伸手拦住他,“你没听懂,是我们去,你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老汉疑惑不解,这是为何?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四爷处置了县令和他小舅子,但不能动他们家别的亲戚,被他们亲戚知道是你告的他们,等我们走了,你的日子还过不过?”王以诚问。

老汉看向胤禛。

胤禛微微点头,“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权当不认识我。”冲王以诚使个眼色。

王以诚掏出两个铜板,“给我两个糖人。”

“那个小少爷在皇上那儿?”老汉下意识问。

胤禛不禁问,“哪个?”

“他说的是贝勒爷的嫡子。”王以诚转向胤禛,“大阿哥喜欢他的糖人。”

胤禛摇头,“他不在。我汗阿玛那边还有两个孩子,是太子的儿子。我给他们俩买的。”

“哦哦。”老汉表示知道,飞快做两个小老虎,“行吗?贝勒爷。”

胤禛见老虎栩栩如生,赞叹道:“不错。”

王以诚接过去,老汉不敢收钱。王以诚开口道:“等一下别人问你,你怎么说?”

老汉连忙把铜钱接过来。

胤禛和王以诚一走,注意到胤禛气质不凡的人走过来问,“刚才那俩什么人?是不是从城外来的?”

“不知道。”老汉脱口而出,意识到回答太快,很像此地无银三百两,连忙解释,“听口音不像这边的。”

“我见你们说好一会儿话,说啥呢?”

老汉心中一突,强装镇定,“就是问当官的住哪儿,经商的住哪儿。也不知问这些干啥。”

“不会是皇上派来的吧?”

老汉摇头,“不知道。应该不是。他买俩糖人,说是给孩子吃。听说皇上的儿子都大了,哪用得着吃糖人。”

“但愿不是。”

老汉眉头紧皱,下意识想说什么,话到嘴边猛的咽回去,“要不要糖人?给你家孩子买两个。”说着就给他做。

“不要。”对方恐怕慢一点,老汉手快做好了,连忙往家去。

王以诚回头望去,见老汉还在和人说话,“他会不会说漏嘴?”

“他不敢。”胤禛道,“你的东西晚上再来拿。”

王以诚点头:“奴才听贝勒爷的。奴才就这样跟贝琳爷进去?”

“除了汗阿玛銮驾四周的人,没人会注意你。他们也不见得认识你。”认识王以诚的人大部分都知道刘彻不在车里。

王以诚放心下来,“四爷打算怎么做?”

胤禛望着不甚高的城墙,“晚上翻进去拿到放印子钱的账簿,明天一早升堂。”

“县令那儿?”王以诚想问,怎么解决。

胤禛往县衙所在的方向看一眼,“他妻弟敢那么嚣张,必然是他授意的。”既如此,自然是严惩不贷。

如胤禛所料,王以诚一直低着头,见过他但跟他不熟的人没能认出他。认出他的人,都是乾清宫的侍卫和太监,比如梁九功。

梁九功见他过来,也吓一跳,脱口就问皇上出什么事了。

胤禛回他一句没事,就把糖人给梁九功。

梁九功苦笑着说,他都好几十岁了。

胤禛没管他,信步去找七贝勒。

当天晚上,胤禛在帐中歇下,七贝勒带人翻入城中。取账簿的时候出点小意外,有人看着账簿。七贝勒干脆把人丢出来,连夜审对方。

四更天,人最困的时候,四名二等侍卫强打着精神潜入知县家中一探究竟。确定知县家中有许多来历不明的银子,侍卫禀告七贝勒,七贝勒忍到天亮四贝勒起床时,把昨夜发生的事告诉他,就去补眠。

七贝勒呼呼大睡的时候,胤禛坐在正大光明牌匾下面,敲响惊堂木,审问知县的小舅子。在其竭力否认之时,扔出大量账簿,不待其有所反应,转而问县令可知此事。

县令拒不承认,还要同他小舅子断绝关系。

胤禛静静的看着他演,待他演够了,就宣侍卫把东西抬进来。

县令看到分外熟悉的箱子,难以置信,随即“扑通”跪地求胤禛饶他一命。

胤禛就问他这些年贪多少,手上有多少人命官司。知县交代一点,胤禛觉得他没老实交代,却也够定他的罪,索性命侍卫带着衙役抄知县和他小舅子的家。随后知县和他小舅子被拉去菜市口斩首。速度快的在卖糖人的老汉听说知县死了,还说别人开玩笑。

找他买糖人的人就说,不信你就去看看,菜市口的血还没干。

老汉见对方说的煞有介事,糖人车放家里,就往菜市口跑,到跟前见周围有许多人,随便拉一个就问,知县在哪儿。

老汉其实想问知县死没死,担心没死,此话传到知县耳朵里,他吃不了兜着走。

被他拉住的人便说,尸体被知县的家人拉走了,但砍头的地方还有血迹。

老汉相信知县死了,也好奇怎么这么快,就问对方究竟怎么回事。

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汉四周的人就说今天早上突然来个大人物,拿出一堆证据,就把知县和他小舅子杀了。

老汉接着问大人物在哪儿。

这点有人知道,大人物把知县的家产充公,命县丞暂代县令,把印子钱账簿烧了,就拉着知县放印子钱和贪污所得的银子走了。

老汉忙问,“欠张得礼的钱是不是不用还了?”

“不用。”不知谁说一句。

老汉看到少了一截的小手指,心里不禁想,那个十三阿哥和四贝勒怎么没早点过来。随后一想,若不是他少一截手指,十三阿哥说自己是皇帝的儿子,他也不敢跟十三阿哥说,县令的小舅子放印子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