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5章(第2/3页)

禁制的安全店内盘膝打坐吸收。

陈姑娘倒是乐滋滋地,往药膳火锅里烫了些凡间美食进去,觉得修炼和口腹之欲两头兼顾,甚好甚好。

陈姑娘刚刚吃完,圣兽宗前来送十品上上阶灵角羊的杂役,便跟着她新发出的纸符指引,直接来钟记食府交货了。

豢养灵兽不像别的门派,不可能长时间离了人,那些学徒杂役,根本不被允许前往秘境围观,耽误宗内的活计。

陈姑娘虽眼馋,但也知道,这十品上上阶的灵兽肉,不是自己能吃的,没有开口说要烫火锅。

她赶紧站起身来,双方各自清点,再收好钟悠悠递过来的无色果,赶紧告辞,将这灵果给宗内师兄师姐们送过去。

待到齐大姐运转几个周天,药膳火锅汤的效力吸收完毕,她睁开双眼,炯炯有神,同钟悠悠道谢。

店内也没有别的客人了,钟悠悠想着生意不会多,今日没有蒸灵谷饭。

但她看齐大姐帮忙帮得多,却吃得少,还是倒了一杯之前的中下阶灵酒过去。

齐大姐笑着接了,仰头一饮而尽,待灵力在经脉中缓缓流转,她应道:“那灵植园我便不陪钟姑娘去了。”

“灵谷是通天岛上吃得最多最寻常的,许多门派的灵植园都是可以直接前去采买的,钟姑娘只管往南边方向去就行,不要打扰五行门和一剑宗的灵田就好。”

送走了这请来的两位客人,钟悠悠将装着几乎全满药膳火锅的大炒锅,直接收进了异能空间里。

保温保质,就是方便!

然后钟悠悠关上店门,往通天岛的西南方向走去。

此岛东南西北,泾渭分明。

东边海上风平浪静,有利于巨型灵船接近结界,但灵气稀薄,弟子们修为也低。

西边怒海澎湃,以通天梯为中心,灵气最为浓郁,炼气期九层顶阶弟子都在此处登天,门派洞府院落也在此处。

由于地利,北边通天山附近豢养灵兽,南边通天林附近开垦灵田。

但是西北和西南方向,因为灵气浓郁,五行门和一剑宗两大门派已经全部纳入囊中,只供门内弟子。

上门找他们交易,还是小额交易,多半要吃闭门羹,被人甩脸子。

东北和东南方向呢,随着灵气逐渐

稀薄,则是被其他大大小小的门派,按照实力,各自瓜分。

灵田也是要人日日照顾的,那些在灵田处充当杂役的入门弟子,估计也是无缘放下一切事宜,前去围观秘境浮现的。

钟悠悠向着通天林的方向走,沿着灵田边界,看到了好多在灵植园门口翘首以盼的杂役学徒。

她想找块最靠西的灵植园门派,买些十品上上阶的灵谷。

如今手头充裕了,也不至于跑人家灵田里,说要买两颗谷子,怕被人直接翻白眼拒绝。

再说了,两盆春秋花盆的产量有限,多进些货,也方便多卖些食物,多成交单数。

她还惦记着那个门派好感度的圆柱和玉牌呢。

灵谷多了也不亏,回去现代位面,蒸给家里人吃也挺好!让易柏带走一些改善伙食也不错!

不过钟悠悠却没料到,除了五行门和一剑宗,最靠近西边的灵田种植园门口,她居然看到了两个熟面孔。

当时在巨型灵船上,被金丹期长老,一剑挑落海中的紫袍金带朝廷高官,这人现在已经穿上了不知哪个门派的弟子服。

跟在同船那位满手老茧的农妇身后。

钟悠悠和面熟的二位招呼了一声,微微笑道:“那日在东岛码头见过你们,这是入了哪个门派呀?”

两人从遥望凝视秘境的震撼中回过神来,竟然连连鞠躬作揖,对着钟悠悠口称前辈,谦卑得不能再谦卑了。

在他们眼中,这岛上,凡是来得比他们早的,无人不是前辈。

那紫袍金带的高官弯着背低着头,都不敢说话。

一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妇似乎很不适应,往日里高不可攀的京官站在她背后跟着她,令她如芒在背。

但是再如芒在背,也没有这满岛都是的修仙人更令她不安的了。

她结结巴巴应道:“玄……玄……土……”

那高官见她应答不利,在背后轻声补充道:“回前辈的话,我们二人入了玄土宗,如今在宗内灵田处充当学徒杂役。”

这高官也是心中无奈,他本在府中笙歌鼎沸,接受门下同僚庆贺生辰,杯酒言欢。

酒后放纵如梦,已是醉卧美人膝,只待醒掌天下权,谁知妖风大作,醒来时,竟是和门房的老母亲,一起被捉上了

修仙界的灵船。

他都不认识这门房的老母亲,还是对方一路战战兢兢喊他大人,甚至低三下四服侍他,他才知道,自家门房姓甚名谁的。

结果上了通天岛,这话都说不利索的老农妇,土系灵根颇为不错,除了五行门没看上,竟是入了玄土宗的青眼,派到灵田种植这里做学徒。

而他,紫袍金带的高官!当年御试钦点的状元郎!土系天赋还不如这老农妇,充当杂役!

钟悠悠是不知道这二位命运倾覆的,她只是想买玄土宗种的灵谷。

钟悠悠这是一板斧,吃遍通天岛,摸出一颗无色果,温声道:“这是十品上上阶的无色果,想换你们玄土宗的十品上上阶的灵谷。”

老农妇惊慌失措,只想回头奔去宗内,找其他人定夺。

被那高官按住了,低声恭敬地回道:“前辈稍等,今日宗内弟子均前往通天梯处了,只我等修为低微之人值守。”

“灵田种植园四周有禁制,非宗内弟子,无法入内。我等学徒杂役,亦无法出园。”

“灵谷不似它物,动辄几百上千斤,不知前辈能否自己取走?”

钟悠悠微笑应道:“我自己取走,你们放在灵田种植园门口就成。”

闻言那高官又扯了把老农妇,低声道:“师兄给你的土行符!”

“哦!哦哦!”农妇赶紧低头,自腰带处摸出一张土黄色的纸符,投掷入地。

好似一只百倍速的土拨鼠,在通天岛的土地中,一拱一拱的,很快便不见了。

这回耽搁得就比较久了,玄土宗不放心这些新入门的人,还是派了个炼气期四层的弟子往回赶,鉴定那无色果的品相。

这几位刚入岛的杂役学徒,比起凡人也没好多少,一包一包地纯靠体力往外抗灵谷。

扛了两趟,那高官便累瘫了,躺在地上大喘气。

别的学徒一脚便踢了上去,斥道:“偷什么懒!还以为自己当官的呢!”

那农妇没敢说话,却弯下腰去,把两人的灵谷米袋都扛上了自己肩头。

明明大概率再也见不到儿子了,儿子的前途生死也不由这高官一言定夺了,她却还是像转不过弯儿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