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郁庭川无权无势,你还愿意跟他(第2/3页)

“可是,再难受再无助,我也没有就此倒下去。”宋倾城没有回避沈挚的目光,两人对视着,她继续道:“不是因为对你还有期待,你跟陆韵萱出国前,在机场给我打的那个电话,你只说了一句话,你让我等你五年,其实我没想过要等你,真的,从来没有过这方面的想法。顾衡阳出现了,他对我很好,尝试着跟他来往,可是很快发现不合适,如果当时他家里没有意见,我肯定就会跟他在一起。从那个地方出来的那天起,我就没办法把爱情摆在一个至高无上的位置,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没办法把爱情当做人生的全部,但我会尽我可能对他好照顾他,这也是我唯一可以给他的。”

沈挚也红了眼圈,宋倾城说的每个字每句话,就像硫酸腐蚀着他的心脏,明明疼痛难奈,却偏偏不能发出任何的呐喊。

“说这么多,没有别的意思。”宋倾城轻声开口:“我很快就要结婚,可能跟爱情无关,结合是因为孩子,不知道哪天就离婚了,但是我也能得到自己想要的,这些年,让我觉得挺累的,现在只想平平淡淡的过日子。”

沈挚道:“你说的没错,终其一生,我可能都达不到郁庭川今天的社会地位,连顾衡阳那样的,他的起点,也是我奋斗几年后的成就,我不想要一眼就能望到底的未来,只能比别人努力两倍三倍甚至十倍,不管你信不信,我自始至终爱的只有你,或许很矫情,却是真话。”

宋倾城无话可说,只道:“你走吧,外婆不知道我们的事,以前既然没有说,以后也不要告诉她,我不想让她老人家再伤心一场。”

沈挚动了动喉头,似乎说再多也无济于事,离开前,又看向她:“郁庭川不适合你,不管是出自私心还是其它,恒远在深圳的产业园出事故,烧死了五六个人,报上去的只有一个,那边有经手的不肯答应隐瞒,就在恒远高层忙着到处疏通关系,这件事却悄无声息的压下去了。”

“你知道为什么吗?”沈挚问。

宋倾城没有回应。

“李家在那位置上刚好有人,事情是昨天压下的,顾衡阳的母亲前天到医院来闹,我听说,他是随了母姓……”

宋倾城打断他:“我不想管什么顾家李家,我只知道,现在这样挺好的。”

沈挚望着她,正午的阳光,在背墙处落下大片阴影,凉意袭来,一如她平静无常的表情,是真的无动于衷,还是故作逞强,一时竟让他看不透,放在裤袋里的双手用力攥紧,没多久,他低声说了句:“这边冷,别再站着,出去吧。”

说完,自己率先离开,没再管她有没有跟出来。

宋倾城往后,缓缓靠着墙壁,好一会儿,才平复下自己的情绪。

……

宋倾城刚出医院,还没走到餐馆,接到外婆的电话,让她不用再买午饭,回到病房,看到老赵正坐着跟外婆说话,床头柜上摆着两个保温盒。

“怕外面餐馆做的不营养,巩阿姨做了些饭菜,我就给送过来。”

老赵笑着说。

“给您添麻烦了。”宋倾城道歉。

“不麻烦,这算我的分内工作。”老赵笑了笑:“郁总出差,我闲着也是闲着,而且这也是郁总叮嘱的。”

外婆听了这话,没有说话。

宋倾城莞尔,伸手去打开保温盒,突然想到什么,转头问老赵:“赵师傅,郁总他——”

“郁总这会儿应该在飞机上。”

不等她问完,老赵已经先开口:“大概下午两点就能到深圳。”

宋倾城其实是想说,郁庭川昨晚换下的衣服,被她洗了晒在屋后的露台上,怕巩阿姨没看到,所以让老赵带个话回去。

老赵这么一打岔,倒弄得她时刻想追踪郁庭川的去向。

外婆说:“又去深圳了?”

老赵点点头:“对,那边还有点事没有处理好。”

“这么忙,结了婚也不着家。”外婆说着,瞅了眼旁边的宋倾城。

宋倾城对老赵微微一笑,边把筷子递给老人家边说:“忙,是因为要挣钱,您希望我找个整天游手好闲的男人?”

老赵看出老人家对郁总不怎么满意,仔细想想,倒也理解她的苦心,不过还是帮自家老板说了句好话:“郁总工作忙,以前经常忙的忘记吃饭,还因此胃出血住过院。”

“他有胃病?”外婆问。

老赵觉得这老人家真会抠字眼,还没回答,外婆又看向宋倾城:“他才几岁,胃就这么不好,以后岁数大起来难保不会……”

不吉利的话,老人家没有说出口。

宋倾城盛了一碗米饭:“您之前不还嫌他年纪大,感情您在故意挑刺啊?”说着,她看向老赵:“赵师傅,您给郁总开车这么多年,有见过比郁总年轻的大公司老总么?”

那倒还真没有……

老赵怕被祖孙俩的口舌战殃及,找了个借口先行告辞。

“我送您吧。”宋倾城放下筷子。

从病房出来,老赵跟宋倾城嗑了会儿家常,可能因为宋倾城跟他儿子的年轻差不多,所以他对这个小女孩很亲和,哪怕她马上就要做郁太太了。

过道上,老赵突然开口:“刚才老太太跟我说起郁总的儿子。”

宋倾城心想,应该是外婆担心她后妈不好当,所以迫切想探探郁家的底。

“那个孩子从小就乖巧,虽然没有和他爸爸住一起,不过每年放假都会过来,今年下半年该读一年级了,因为耳朵听不见,没少受罪,到现在都不会说话。”

老赵的语气感慨:“前年暑假他来南城,我去机场接的,才五岁的人就自个儿坐飞机从澳洲过来,还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我让他把长衬衫脱了,小家伙直摇头,后来真是热了,才把衣袖稍稍往上卷了卷,当时我就瞥到他手臂上的淤青,有好几块,颜色退了不少,他写字跟我说是摔的,在南城住一个月,郁总也很忙,根本顾不上照看他。”

宋倾城不清楚老赵为什么跟她讲JOICED受伤的事,只是静静听着,没有发表任何的看法。

“就送到电梯这吧。”老赵没让宋倾城送下楼。

宋倾城说:“您回去小心开车。”

老赵离开前稍有迟疑,转头看着宋倾城说:“我就是个给老板开车的,有些话理应不该我多嘴,可能年纪大了,人比较容易心软,所以忍不住和宋小姐你啰嗦几句。”

“您说。”宋倾城道。

“郁总这些年都一个人过,男人对有些事总是粗心,那孩子也是个可怜的,人一辈子也就那么长,很多都是身外物,等到知天命的年龄,图的也就是孩子承欢膝下,宋小姐,你说是不是?”

回去病房的路上,宋倾城想着老赵的这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