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太子出事(第3/4页)

对于刘邦的了解,刘元十分的肯定,刘邦虽然在大事上讲理,但也是极不讲理的。

当年对于吕雉的试探,要不是吕雉的表现确实很好,情况将会完全的不一样。

而刘元的心里一直都隐隐有一层担心,这也是为什么刘元在知道刘邦受了重伤之后急于回长安的原因,她是担心刘邦有一个万一,到时候发起疯了第一个要动的人是吕雉。

“你在担心什么?”刘元不担心刘盈能不能以太子之位顺利成章继位,也不怕刘邦会突然的心血来潮的另立太子,却担心他?

吕泽也不是一个蠢人,刘元瞧着他的神情带着思量,好似防备着他?

“舅父这么些年很是得意。”刘元只是平静地陈述事实,吕泽瞧着刘元反问道:“殿下不觉得得意?”

刘元摇了摇头道:“不敢得意,内忧外患,不知有多少人想要我死,如何敢得意?”

吕泽听出了内忧外患这四个字来,“殿下有话不妨直说。”

“吕家几年前送到廷尉府的人,舅父是都不记得了?”询问着吕泽,吕泽怎么会不记得,那其中也有他的儿子。

刘元道:“舅父是想同样的事情再发生?”

吕泽连声地道:“当然不是。”

却引得刘元一声冷哼,“不想的舅父,你可知道你给我的感觉有多浮躁。你如今是家主,连你都是如此,更何况你手下的人,你确定你不想让吕家重蹈覆辙?”

吕泽想说自己没有,但是看着刘元,对比之下,刘元的权不比他大?功不比他多?可是刘元并没有因此而变化,对于见着的每一个人都如同当年一样。

相比之下的自己,吕泽是怎么样的,他果真觉得刘元说错了?

“严于律己,想要一家长久,有功有喜都不可太得意,看看那些大贵族们,他们是如何的气度。我们虽然想与贵族们为敌,他们的好处我们也得学学,吃相就更得好好地学学。

吕泽想说,就是刘邦自己得了天下也是欢喜得什么都忘了,要不是身边的人提醒他,刘邦早就得意忘形了。

“我可不仅一次提醒过舅父了。”刘元自知吕泽的未尽之言是什么,还不是想提刘邦。

“而且你也不好与父皇相比。”

吕泽确实拿了刘邦来为例不假,却没想把话说出口,面对刘元的直言,他吓得半天不敢接话。

“好了好了,有什么事得要现在说,外面的客人都满了,好些人都在前面等着。”吕泽以为不好再跟刘元说下去了,一旁自家的夫人也急急地过来,扯着吕泽让他赶紧的出去。

“舅父忙吧,有话我们以后再说。”刘元可不想在这个时候与吕泽多说,对于一旁乖乖的呆着没动的刘盈道:“你与舅父往外面去,长长见识。”

叫点名的刘盈微微一怔,对于亲姐的要求,侧过头问道:“要长什么见识?”

“去不就知道了。”刘元想着该让刘盈去看看,什么事都应该尝试过才会发表意见,刘盈就是经历的太少了。

“当初阿姐也会在这样的宴会上长见识?”刘盈想了想刘元一向都很少参加宴会,长见识什么的,听起来不是什么好词。

刘元对答,“宴会有宴会的规矩,我虽然参加得少,那也参加过,你倒是参加过几回?”

想想根本就没参加过的刘盈闭上了嘴,刘元已经冲着他挥手道:“去吧去吧。顺便也看看哪家的小姑娘好看,碰着喜欢的便将人带回去,当你的太子妃。”

提到太子妃,刘盈的脸上泛起了红晕,轻声地与刘元道:“阿姐,我还小。”

“哦,那你就看看,随意的看看就好。”并无强人之意,刘盈十四岁了,吕雉和刘邦也不知道有没有想过为刘盈选太子妃。瞧着刘盈纯洁少年的样子,估计还没人提。

刘盈身边的几个人,都没想动歪心思?刘元难掩诧异。

“阿姐我先去了。”不想再跟刘元说下去,因而刘盈败退,刘元自不拦着,挥手将人打发了去。

刘盈一走,男女分席,刘元叫她那些表姐妹们团团包围住,小时候的情份,长大了只要不是长歪的,刘元面对她们也是和和气气,倒是吕媭朝着刘元道:“你是不在长安没想过寻我,回了长安也没想过要寻我。”

“我的好姨母,家里那点事你还不清楚?”眨着眨眼睛挽过吕媭的手臂撒娇 ,本来还生气的吕媭见此倒是满意了,一指敲在刘元脑门,“你啊,就是管得太多。”

刘元摸着脑门摇摇头,“姨母,在其位而谋其职。事情多,自然得多管。”

吕媭冷哼一声,“那么多的男人他们倒是比你清闲。”

“你要这样想,女子掌权不易,想要跟男人站在同样的高度,或许比他们更高的高度,所有一切的努力都是应该的。见着姨母,清闲了多年的姨母,你想做点事吗?”

刘元早就看上吕媭了,有些事,倒是不如让吕媭来做,吕媭愣了愣,“你还有事要我做?”

“姨母好气魄,终日留在家中何其可惜,倒不如帮我做点事。”刘元笑着诱人,引得吕媭眨了眨眼睛,想跟刘元好好地确定下,这没有在开玩笑?

“姨母担心?”刘元询问,吕媭道:“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家里的事我说了算。”

后面这句绝对是真的,樊哙不敢管吕媭,吕媭只有一个儿子樊伉,她那小表弟也是十分的听亲娘的话,刘元一眼瞧向一旁小小个的孩子,勾勾小手指道:“阿伉,过来。”

伉啊,伉俪情深,名字给取的,据说还是樊哙绞尽脑汁想出来的,刘元叫着那才五六岁的小郎君樊伉,樊伉长得像樊哙,但是却比樊哙多了几分秀气,看起来虎头虎脑的,十分的可爱。

“始元表姐。”樊伉时常听家里人夸赞刘元了,因而对刘元是天然的亲近,见着刘元叫他上来,立刻地上前打招呼。

“要么叫元表姐,要么叫公主表姐,始元表姐听起来怎么觉得怪怪的。”刘元听着封号加个表姐,很是想捂脸,因而纠正着樊坑,樊伉捉了捉头道:“表姐是始元公主,我时常听他们唤你始元公主,我就想叫始元表姐。”

“始元是封号,我们是一家人,还是叫元表姐,要不叫阿姐。”刘元冲着樊伉一语定下,樊伉听着朗声地应了一声是,“阿姐阿姐。”

刘元伸手摸了措樊伉的手,“开始习武了?”

“阿爹让我开始学了。”樊伉提起这事还高兴地道:“阿爹说从前的时候阿姐跟阿爹习过武的。”

“然也。只是姨父的本事不是好学的,我看你也不适应,阿姐教你另一套练功的法子可好?”刘元是摸着樊伉的手便觉出不对劲来,故而与樊伉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