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2/2页)

“夫君,我们好风光啊!”冬葵笑得开怀,腮边酒窝可爱至极,柳蕴侧目凝视,伸出手指戳了戳那酒窝,冬葵神采飞扬地望过来,“夫君,没有锣鼓?没有爆竹?”

当年没有这个!

她又篡改记忆!

柳蕴扶额,“有,前方就有。”

一路跟着的宋平水要疯了,县里供你们夫妻俩一个花车就不错了!还要什么礼乐爆竹啊!当过年呢!

他气急败坏地在人群里瞄了几眼,奔过去把身穿乞丐装的薛松扒拉出来,“你们礼部那乐师可会敲锣打鼓?”

薛松迟疑:“会吧?”

“人呢!”

“喏,街对面!”薛松指了指街对面衣衫褴褛的手舞足蹈的几人,宋平水哎呦一声甩了下袖子,“快让他们到前面敲锣打鼓!”

“是是!”薛松急匆匆去了,要饭的碗掉在半路,宋平水不忍直视,唤来随从,“去寻爆竹,越多越好!”一吩咐完,就拔足去追花车。

冬葵左右环顾,兴奋得很,突地听见前方传来了敲锣打鼓的声音,再接着爆竹声猛然爆出,不由惊呼,“好热闹啊!”柳蕴没有回应,只是深深凝视着她难得展露出的笑颜。

锣鼓喧天,爆竹声声,礼部那几个乐师的水平高得很,几只破锣都能敲出宫里开大宴的气势,一时间众人一会儿觉着在欢欢喜喜过大年,一会儿觉着身处热热闹闹的成亲现场,听得神色都恍惚了。

如此热闹了大半个上午,花车遛弯在爆竹声中即将结束,最后一步就是花车上的木刺没有磨平,不慎刺到了冬葵的指腹。

果然,冬葵手指一动,白嫩的指腹涌出了血珠,疼得惊呼,“夫君,手指流血了!”

柳蕴飞快抓过她的手,奈何她另一只手更快地摸到了黄花,“无碍,我抹点药。”

当年是有这么件事,做戏前柳蕴特意提了,关键是杜三娘忘了告诉众人极为重要的一点,这花其实也是一种药材,能敷伤口用。

于是,众人眼睁睁地看着冬葵拿花敷指腹,结果一朵黄花就变成了一朵紫色。

冬葵一怔,“哎?变颜色了?”

众人:“……”

完了,做戏又失败了!

冬葵眼神茫然,举着手里那株紫花,“它不是黄色的吗?怎么变成紫色的了?它不该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