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番外10(第2/3页)

“这样好吗?”她显得受宠若惊。

“怎么不好?”荣嫣奇怪笑。

“那谢谢。”

楼书书离开。

荣嫣在沙发上单独喝了好一会儿茶,直到季倚然出现。

“怎么了?”季倚然问。

“没事。”荣嫣表示没问题,然后站起身:“我到楼上躺一会儿,呆会儿吃完饭,陪大姐去逛街。”

“荣嫣,你背井离乡到这里来,心里有委屈一定要跟大姐说。”

季倚然真是一个好姐姐。

荣嫣忍不住和她亲昵抱了抱,然后笑着说:“外人才给不了我委屈呢。”

“好。那有事一定要和大姐说。”季倚然笑着拍拍她背。

……

第二天,荣嫣照旧去马球场。

刚换好服装,要去马房牵马,就看到同样一身骑马服的楼书书在长椅上坐着,揉着脚踝。

荣嫣停顿两秒,还是走过去:“怎么了?”

“哦,没事,崴了一下。”楼书书见是她,笑着回了一句。

“我有药油。需要用吗?”

“不需要。打马球哪有不受伤的,何况这点小问题,坐坐就好了。”

“那你坐,我先去骑一会儿。”荣嫣说着就要离开。

背后,是楼书书挽留的声音:“我们可以聊一会儿吗?”

“我以为昨天聊地够久了。”荣嫣回头笑说。

楼书书长相与身材都不差,但夸人功夫一流,昨天把荣嫣夸地像朵花一样,自己却如神隐,不知是真谦虚,还是看不上人,随口一敷衍。

不过荣嫣倒也没当真,对方口口声声季宴洲多么幸运,却不见得有多尊重她,一如此刻寡淡的笑意,浮于表面。

“昨天在你家里不方便。”楼书书开门见山:“我有一句话很想问,你知道我是他前女友吗?”

“知道。”荣嫣淡定。

“知道?”楼书书惊笑,“知道你还这么不知廉耻。”

“此话怎么讲?”荣嫣仍旧淡定看着对方。

“我们是被迫分开的,当时他生病,我又不知道,他的主人格离我而去,弄地我很痛苦,在家中自杀过一回。当时,我们俩甚至准备订婚,家中长辈也都支持,你可能奇怪,为什么季三叔的儿子怎么还不结婚?那是因为我堂妹代替我嫁入季家,她根本不愿意,本来那个嫁进季家的楼家女儿只要我一个就行了,是他的病情使我们分手。所以,你即将站着的位置是属于我的,在他病情康复后,我有资格向你讨回。”

好一句有资格向她讨回。

荣嫣皮笑肉不笑:“这个,你应该和他沟通。”

“他很为难。昨天我们通过电话。”楼书书敏锐地察觉到荣嫣因为自己这句话而表情灰白了一下,于是,她笑笑继续说:“他是一个几近完美的男人,才智双全,我们当时一起写生时认识,他的才华令我倾倒。我们很快坠入爱河,如果不是季家将他的催眠的话,我现在孩子都会比你们的小孩大了。可现在你们有了小孩,即使他恢复记忆,也不好丢弃你。可我相信,他爱我。我们曾经有过的真真实实,热烈的爱。”

“你想怎么做?”荣嫣无动于衷的看着她。

“我想让你主动离开他。回到你的中国去。”

“我回去和他商量一下。”

荣嫣真的回去和季宴洲商量了。

在商量前,她翻遍他所有的病历,是发现有一段在他十五岁时,一次午觉醒来,身边莫名其妙躺了一个姑娘的事,这件事是医生替他记载,那段时间他两个人格正斗地死去活来,于是宴川自然难逃其咎。

所是宴川和楼书书情投意合了。

不是季宴洲。

可季宴洲现在恢复了记忆,根本就没有什么季宴川,都是他而已。

他记得和楼书书所有的一切,年少青涩又纯真的爱恋。

当然,不能听楼书书一面之词。

晚上,他洗过澡后上床,“怎么了?”

荣嫣靠在枕头上,闻着靠近过来的气息,一想到别人也曾这么拥有过他,一时都要心梗。

不过,她近年成长迅速,学会了什么叫喜怒不形于色。

淡定地看着他,问:“今天累吗?”

“最近在忙港口项目,累倒不累,只是程林没有你用的顺手。”

程林是他的新助理。

荣嫣闻言笑:“要不要季太太出马?”

“季太太最近不是一直在出马?”他挑眉笑,“马球不好玩了?”

“今天在马球场碰到楼家大小姐,”她说了半句等着他的反应,然而季宴洲没有任何反应,反而在她停顿过久后,“嗯?”了一声,示意她继续。

“你们之前认识?”

“认识。”

“熟吗?”

“多熟算熟?”

“处过?”

季宴洲诧异:“听谁说的?”

“她自己说的。”

季宴洲抚摸她后脑勺,洗过澡后清新的热息就停在她鼻尖,他唇瓣蠕动:“吃醋?”

吃什么醋,不过是陈年往事,像他这样的男人怎可能没几个前任。

荣嫣自己安慰自己,说给他听,又说给自己听:“我没吃醋。相反挺同情她的。你生病是身不由已,但她也无辜。”

“我说没处过,你肯定不相信了对吧。”

“是宴川。”荣嫣涩笑:“不过你现在应该也记得才对。你们当时……算了,干嘛自讨没趣。睡觉吧。”

她说着,自行从他亲昵的包围圈中下滑进被子里,然后,侧躺,背对着他,直接闭上眼睛。

这晚,他尽量从后面深深抱住她,在她耳边呢喃着一些情话,比如他绝对没有欺瞒她,她远嫁辛苦,他不会让她受委屈。

荣嫣没有回应,但所有的话,季宴洲知道她听进去了,后来,她翻身回搂他就是一个信号。

但事情超出了控制。

第二天晚上回来,荣嫣脸上的表情冷硬地像三九寒冬的冰,她带着孩子辅导作业,从他进房后,就始终没瞧他一眼。接着还有一瞬间,瞥到她偷偷抹眼泪的画面。

季宴洲下楼打听她今天的去处,得知她没有去马球场,而是受邀参观了一场画展。

画展的邀请函是楼书书所赠。

……

画展所举办的地方在洛杉矶百艺画廊。

深夜将近十二点,季宴洲驱车到达,画廊里头还亮着灯。

应该是一场规模比较大的个人展览,楼书书在画坛颇有名气,何况她多年没举办过展览,这次活动可想而知的盛大。

此时散场后,里头有些工作人员在处理画作。看样子要立刻打包,收走。

“先生,展览早就结束,现在不接待。”一名女性工作人员见他进来,立即上前阻拦,只不过还没挨到季宴洲近身的范围内,办公室里头迫不及待冲出来一个人。

“别!是我朋友。”正是楼书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