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Chapter 101

“你……没事吧?”

我看着脸上带有巴掌印的男人,小心翼翼地问道。

对方摸着被扇的地方,反问:“你觉得呢?”

好,好淡定的一张脸,总感觉瘆得慌!

“我,那个,不是……”我结巴了半天,最终凶道,“你那是什么眼神啊,想袭胸的明明是你吧,你这么看着我好像想侵犯别人的是我一样!”

这话一吼出来,路人齐齐侧目。

我顿时红了脸,连忙拉着男人跑出包围圈。

等到安全的地方后,我喘了几口气,转身看向男人,刚要说点什么,结果他先我一步伸出手,放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

“嗯?”

不知道为啥,他反倒疑惑了起来,收回手,再伸出,这次放在了我脑袋上,又疑惑出声:“嗯?”

……我尼玛,这果然是个喜欢碰瓷女孩子然后讹诈联系方式,等把对方约出来就趁机乱摸的大色胚!

“不起作用啊,真令人惊讶,这到底是……”

“柔拳法·八卦一百二十八掌!!!”

一百二十八掌比六十四掌更强更猛,会直接把对方重要的穴位全部贯穿,经络痛得跟瘫痪了没什么两样,这招太毒辣了,如果不是有着血海深仇我是不会使用这招的——

但这个男人,我要他死!

“八卦二掌!”

“咳呃!”

“四掌,八掌,十六掌,三十二掌,六十四掌——一百二十八掌!!!”

黄昏下的横滨,还是那么美丽。

我连个眼神都不施舍给已经躺尸的男人,转手拿起了电话,拨打的对象是我在黑市的线人,他专干人口贩卖这一行:“喂,优仁,毛子要吗,便宜拿去。”

十五分钟后,我来到太宰的宿舍。

“气死我了!”一进门,我就大喊了这么一句。

坐在地上的太宰一脸茫然:“啊……抱歉。”

“你道什么歉?”

“咦,惹一藤生气的居然不是我吗?”

“这次不是,”我轻车熟路地换掉鞋子,走到太宰对面坐下,“气死我了,刚刚差点被一个俄罗斯人占便宜!”

太宰表示他很想听前因后果。

我把之前不小心撞到人,赔帽子,留号码,赴约,被袭胸,被摸头杀,最后反杀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太宰听完后陷入了沉思。

“一藤是说,那个占你便宜的俄罗斯人戴着白帽子,留着半长发,眼睛是酒红色,说话慢悠悠而且身体看起来很不好的样子?”

“没错,”我愤愤道,“难怪身体不好,一看就是色瘾犯多了肾虚!”

太宰:“……”

我伸出腿,轻轻踢了他一脚:“女朋友被色魔欺负,你就只沉默?”

“一藤知道,那个欺负你的人是谁么?”

“我管他是谁,”我眯起眼睛,身体微微前倾,伸出右手摊开五指,然后绷紧指头往回收,攥成一个拳头,“要是再让我遇见,我就捏·爆·他。”

太宰的神情挺复杂的,但他好像想通了,没过一会儿就露出了笑容,歪头道:“到时候请务必让我去现场观摩。”

……?

总觉得他在隐隐期待着什么。

今天也不知道是什么好日子,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社长也遇袭了,袭击他的是一个戴着面具的奇怪男人,不过好在宁次哥在那附近巡逻,察觉到不对劲后立刻去支援了,面具男被击溃,宁次和社长平安归来。

我捏紧小粉拳,愤怒道:“畜生,连社长都不放过!”

太宰觉得我可能误会了什么:“一藤,偷袭社长的……”

“是色魔吧,绝对是吧!”我满腔热血都爆发出来了,“可恶,现在的色魔居然都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男了,是看社长单身好欺负吗,这个世道太乱了,以后吾等美貌之人还怎么单独出行?!”

看着我真情实感地为世人鸣不平,太宰眼中的笑意越来越浓。

随后,他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一藤真可爱。”

“我认真的!”

“我知道。”

我盘腿坐着,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但还是任由他揉来揉去,思绪慢慢飘到了另一件事情上。

这个周末我必须要把植松接过来,要是再出岔子,我日向一藤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很罕见的,我立的flag没有倒,周六当天我竟然平安无事地乘上了去北九州的新干线,然后平安无事地把人带了回来,我觉得我可以去买彩票了,今天没有比我运气更好的人。

……

“诶,一藤姐不在么?”敦拿着契约书,找了两圈都没找见人。

“不在,从早上起就没看见她,不过昨晚聊天的时候她说要去趟车站来着,”谷崎想了想,回答道,“话说回来,宁次先生也不见了。”

与谢野合上手机盖:“打电话也没人接,说是拨打的号码不在服务区。”

国木田从文件堆里抬起头来:“不在服务区?”

一藤很少不接电话,唯二的两次是因为在和太宰约会,还有躲着宁次,现在都跟太宰正大光明地交往了,和宁次的误会也解释清楚了,怎么还闹失踪?

甚至不在服务区。

“刚刚接到了田中次郎的电话,他问日向一藤在不在这里,打电话为什么没有人接,而且植松孝太郎也失去联络了。”镜花把电话中的内容全部复述了出来,一点都不差。

贤治:“难道一藤跟宁次大哥回异世界去了么?”

老实的孩子总能成为话题终结者。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太宰。

“我出去一下。”他取下挂在脖子上的耳机,离开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大家沉默了好久。

敦皱起眉头,迅速放下契约书:“我去把一藤姐找回来!”

“站住。”

“可是——”

“一藤本来就不属于这儿,去哪里是她的自由。”国木田说着最理智的话,但反光的镜片遮住了他的双目,让人看不见他眼中流露出的到底是怎样的情绪。

与谢野:“如果一藤真的走了,你会是伤心得最明显的一个。”

“不会。”

“把眼镜摘下我看看呢。”

“不可能,眼镜是本体。”

一时间,大家都没有心思工作了。

屋外,昨天刚下过雨,地面还有些积水。

太宰从积水上踩过,溅起泥点子。

车站附近的人很多,有不少都提着行李箱,最轻松的也挎着小包,像太宰这种什么都不带的显得格格不入。

他在车站外的广场站着,进去的或出来的行人纷纷从他身边路过,他看起来就像一个异类。

之后,他去了广场最偏僻的地方,那里是一条还没有完全修好的路,还设着告示牌。

“妈妈,那个大哥哥好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