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青涩时光6(第2/2页)

声音听上去有些沙哑了,也不知道这个二百五是不是在这里吊嗓子吊了一个早上。

闻意捧着自己的水杯,很是嫌弃,“你是猪吗?这种损人不利己的办法也想得出。”

闻远:“操!”

闻远起了身,朝着自己房间走去。

闻意盯着闻远的背影几秒,跑进房间翻出了她的音箱。蓝牙连接可达五十米,质量保证。

下了楼,闻意脸上自己的手机,默默地给闻远放了一首歌。

多蠢,在这个科技进步的年代。也只有猪才会吊着嗓子唱歌。

“闻意!”咆哮声从房间传来,闻意哼着歌,心情很是不错。

只是闻意的好心情,到了晚上就消失得一干二净。也不知道闻纪年从哪里得知闻意要当艺术生的事情,当场把她骂了一顿。被闻意整了一顿的闻远还在一旁添油加醋。

闻意再怎么大大咧咧,也不过是一个十六岁的孩子。眼眶红了红,闻意怼回去,“闻纪年,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我没觉得成绩差有多么丢脸,你出轨还把私生子接回来都不觉得丢脸,我怕什么!”

闻纪年说不过她,伸手便想要打她,闻意躲开,冷眼看着这个名义上是自己父亲的男人,“爷爷会给我签字,不需要你管。”

一月的风冷得很,闻意打电话给艾思言,两人找了一个包厢,嗨唱到了十二点。回到沈家的时候,客厅里面灯火通明,沈温庭正在低头看着什么。

闻家是不敢在回去了。闻意小声地换了一双鞋,蹑手蹑脚地打算穿过客厅沙发。

刚刚走到楼梯,原本背对着她的少年合上了书本。厚重的书本合上的声响在安静的室内显得有些大,接近着,是沈温庭冷沉的声音传来,“站住。”

闻意绷紧了身体,“我困了,想睡觉。”

“困了就忍着。”沈温庭朝后看去,某个做了坏事的姑娘还猫着腰,看上去有些滑稽,“过来。”

这声音,不用看脸闻意也知道沈温庭现在处在爆发的边缘。战战兢兢地走过去,闻意捏着自己的手,不敢和沈温庭对上眼。

“去哪了?”

室内虽然开着暖气,可闻意依旧被这声音冷到了,默默地挪了挪脚步,她回答,“去找艾思言玩了会。”

“手机关机,去哪也不说。”沈温庭薄唇抿得很紧,“闻意,你还真当你自己是小孩子?”

闻意瘪了瘪嘴巴,没说话。

“现在已经十二点,一个女孩子,那么晚回来。闻意,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有多任性?”

从知道闻意离家出走开始,六个小时,沈温庭一直提心吊胆。派人去找了也没见人,艾思言那边也问过了,没有消息。她倒是厉害,直接把艾思言一起拐走。

临近过年,人.贩.子开始变多,小偷什么的也多了起来。沈温庭就怕这姑娘再也回不来。

面前的闻意没说话,安静得很。沈温庭有些不忍心了,等得太久,他的脾气难免也暴躁了一些。

瘦弱的肩膀一抽一抽的,沈温庭微怔,细微的哭泣声传来。还在拼命地隐忍着,所以显得格外的可怜。

“饿了吗?”沈温庭问她。

闻意摇着头。

沈温庭捧着她的脸仔细端量,大滴的泪水冒了出来,小鼻子还被冻得通红,看上去可怜极了。沈温庭轻叹一声,“真不饿?”

肚子咕噜噜地叫了,闻意眉眼垂着,就是不看沈温庭。

知道自己吓到闻意了,沈温庭的声音轻了许多,“哭什么?”

闻意摇着头不肯说话,往后退了一步,不想他碰自己。

沈温庭眼神暗了暗,朝闻意伸出手,“我不凶你了,过来。”

闻意不为所动。

沈温庭无法,只能强硬地把人拉近自己的怀里。

闻意一怔,意识到自己坐在沈温庭的大腿之上时,瞪了瞪他,“流氓!”

“终于肯说话了?”沈温庭替她擦着眼泪,跟她道歉,“刚才是我太急了,我跟你道歉。”

闻意扭过头去,很是委屈,“你总凶我,什么都不问就凶我!”

“我的错。”沈温庭搂着闻意纤细的腰肢,声音温柔了许多,“我不该凶你。所以别说谎,今晚去了哪里?”

闻意抿了抿唇,还是不肯说。

“闻意,我很担心你。”温热的手指在她脸上轻轻地擦拭着,闻意眨了眨眼,挂在睫毛上的泪珠就这么落了一滴下来,“就去唱歌了。”

“以后出去和我说一声。爷爷也很担心你。”沈温庭声音温柔得很,安抚着委屈的闻意,“我热菜给你吃好不好?”

“好。”闻意乖乖地点头,吸了吸鼻子指责沈温庭,“你以后要是再这样凶我,我就不回来了。”

沈温庭一震,没好气地捏着闻意的脸蛋,“好,我记住了。”

意识到自己还在沈温庭的腿上,闻意小脸一红,赶紧起身,恼羞成怒地瞪着他,“流氓!”

沈温庭不置可否,他的确是想当流氓的。只是闻意年纪尚小,他也不可能摧残祖国的花朵。

跟着沈温庭进了厨房,闻意也小小地反省了一下自己,“爷爷生气了吗?”

“没有,只是很担心你。”沈温庭淡声道,再次听到她肚子的响声,从上面的橱柜里面拿了一包饼干递给闻意,“垫垫肚子。”

“噢。”闻意点了点头。

现在的沈温庭很不错,很温柔。

瞅着少年的背影,不知不觉当中,沈温庭都已经快成年了。身影比之前更为挺拔了,也初现成熟。好像一下子就把她甩在了很远的地方。

闻意啃着饼干,沈温庭端着菜转身,低眸看她,“在想什么?”

“在想你啊。”闻意仰着头看他,“在想我们以后会不会越走越远。”

分别总是成人的必修课。

“不会。”他说。

无论多远,他定是要在闻意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