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这样的爱情(第2/3页)

“你答应了,就不能忘记。”他说。

“我答应了,就一定做到。”她道。

他一把抱起她来,托着她pp。

她便双腿盘住他腰,搂住他脖子,脸又红又烫,她不敢看他的眼睛,撇开眼神,抿着唇害羞。

“老板,我签下边亭匀了。”她闭着眼睛说,感受着自己被他抱着在屋子里走动,像在玩最刺激又最有趣的游戏。

“我知道。”他亲她一下,将她放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鞠礼这才睁开眼,仰头看他时,她想,她愿意将自己的一切交给他。

一切都告诉他知道。

他真好。

钟立言坐在沙发上,将她拢在怀里,环着她,像给小孩子讲道理般轻声对她说:

“两个人相处需要坦诚,因为坦诚本就不容易,我们习惯了掩饰和隐藏自己,要想与本性相抗衡,更要竭尽全力才能勉强做到。

“第一次我们相处,你什么都告诉我了;第二次我们相处,你仍然没有隐瞒——这样,我才会觉得你对我无保留,因而不怀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跟我说。

“我也会放下一切心思,把自己的一切都告诉你。

“反过来,如果你明明被欺负了,却不告诉我,明明遇到了困难却不跟我说,第一次,第二次……日后我们两个相处,你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我就可能怀疑你有事瞒我。

“鞠礼,怀疑是很糟糕的事,不仅是对怀疑者,也是对被怀疑者,更是对我们的关系,你懂吗?”

人是不完美的,是有顽劣的本能的,人的智慧,便是与自己的动物性相抗争。

维护关系,更是如此。

“嗯。”鞠礼点了点头,因她的话,联想到自己二十多年人生中,对身边很多人的怀疑。

那些她对别人的怀疑和不信任,最初都因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而起。

可这样的事多起来以后,她发现‘怀疑’是会生长的,它会引发一些其他方面的怀疑,理性虽能压制它们,但关系的确会变得不那么甜蜜,乃至疏远。

最可怕的一种,大概就是因为许多怀疑无法说出口,而慢慢变成了怨气。

但很多时候,这些距离是有必要的,因为人和人相处是无法做到完全坦诚的。

真的完全不加掩饰了,反而冲突更多。

她听着钟立言的话,又有些迷惑。

自己人生积累下来的经验告诉她,像他说的那样与人相处,是不合适的。

她才要开口质疑,钟立言便像识破了般,大手拢住她小手,继续解释道:

“很多其他关系当然不能太过坦诚,交浅言深是很蠢的行为。

“可你和我却是这个世界上最奇妙的一种关系,我们没有血脉相连,却要相伴一生。”

说罢,他看了看她表情,见她抿着唇笑的像只花栗鼠,这才继续道:

“我们之间不仅有爱情的甜,也可能会在未来发生许多冲突。

“比如你没有告诉我姜超的事,其实是你怕我担心,可我却可能觉得你是不是不信任我,或觉得我不可靠。

“这件事里我有我的问题,不该对你胡乱揣测,但我们都可以处理的更好,对吗?”

鞠礼乖乖的点了点头,她好喜欢这样靠在他怀里,被他珍爱着拥抱,听他讲道理,听他说要怎样做,他们才能一辈子开开心心相处。

她想,对于老板这样的人来说,能把两个人的相处想到这么深。

他一定用了很多很多时间,很多很多精力,去思考他们的关系吧。

这不比约她逛街唱歌看电影买礼物等,更浪漫,更值得她觉得幸福和快乐吗?

他是在想办法,让他们长长久久的快乐幸福,而不至于短暂的刺激啊!

“鞠礼,如果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我一定会告诉你,而不是因为怕你生气便掩饰。因为只有这样,我才不害怕事情败露,才能完全放松的跟你在一起。

“因为撒谎会影响我与你相处时的感受。

“人都会犯错,我也相信你的理性和智慧,足以处理‘因我的错误时生起的愤怒’,对吗?”他轻声问她。

鞠礼点了点头,“我会努力去做。”

“是的,那么我的错误,在未来,就不是我一个人的错,而是我们两个人的。”他说道。

鞠礼美滋滋的点了点头。

对,是他们两个人的。

“那么同样的,你如果做错了时,或者遇到了什么挫折,也要告诉我,因为那也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你明白吗?”他循循善诱。

鞠礼又用力点了点头。

“因为你也相信,我同样能处理好你犯错时,我可能会产生的负面情绪,乃至协调好我们两个的状态,一起解决问题。”

他的声音那么平缓,每个字之间的节奏几乎都完全相同,充满了安抚人心,说服别人的力量。

“嗯。”她再次点了点头,觉得自己好幸福,怎么会遇到钟老板这样好的人。

她曾经觉得他不懂得如何与人相处,现在才明白,他原来是个完美主义者,他只是不懂得如何与那些让他无法沟通的人相处。

而她和他的关系,使得他们可以有如此亲密又平等的状态,他可以要求她与他一起经营一段足够真挚又和谐的关系。

他觉得她能听懂,他相信她能做到。

他对她的评价,是很高的。

这层认知,取悦了她。

她觉得很厉害的人,也觉得她挺不错的!

“我们不要听信那些‘两个人相处要多忍让’的鸡汤,我们之间要公正。”忍让的生活,从来不是他想要的。

“将来如果遇到问题了,我们要把问题摊开来。要心平气和的说清对错,而不是在忍让里积累怨气和不美好的记忆。

“我们都要足够理性的愿意承认错误,乃至改正错误。”

钟立言逐渐将自己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措辞中,用了许多个‘我们’。

他发现鞠礼没有露出疑惑的表情,也没有皱眉或者不高兴,更没有不耐烦。

在说这些话前,他一直在思考可执行性。

他想,如果鞠礼不是这样的鞠礼,他不会期待如此亲密而坦诚的关系。

但正因为鞠礼是鞠礼,她足够聪明,足够理性,足够智慧到可以辨明是非,又不任性、不会陷在自己的情绪里作天作地,所以……他觉得他们可以做到。

此时此刻,她一双眼睛睁大着,显得神采奕奕,眸光明亮,脸上有纯粹而愉悦的笑容。

她从他怀里坐直身体,微微转过头面对他,低声道:

“谢谢你,这样认真对待我们的关系。”

“那是当然。”他虎着脸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鞠礼说罢,让自己表情变得郑重,对上他的眼睛,真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