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第2/3页)

母女两人终于扬眉吐气了一次,郁夫人看不惯郁棠,她总觉得自己的亲生女儿在外受了那么多年苦,却平白让郁棠在将军府享福了数年,是郁棠抢走了自己女儿的福气。

加之郁棠像极了淑妃,郁夫人更是对她痛恨不已。

“我还以为晋王有多疼惜晋王妃,看来也不过如此,今日这种场合,晋王妃的发饰倒是简易清爽。”郁夫人冷笑。

郁棠不喜欢繁琐的头饰,也对奢华之物豪不讲究,今日出门只是在发髻上插了一只粉玉缀流苏的簪子。

这时,不知是谁道了一句,“郁夫人此言差矣,晋王妃头上的那块粉玉可是价值连城啊,整个大梁仅此一块,我听说是晋王从皇太后的私库要来的,特意命人制作成了簪子。”

众人闻言,纷纷朝着郁棠看了过去。

只见女子妩媚清媚,发饰简单,但丝毫也不失颜色,尤其是那枚整个大梁独一无二的粉玉,衬的人若桃花,格外娇艳。

不知是谁又道了一句,“晋王妃身上的料子是顶好软烟罗,穿在身上轻若蝉翼,最是适合整个时节穿,也是有市无价呢。”

“软烟罗也就罢了,你们快看晋王妃绣鞋上的明珠,那样大一颗,也舍得用在鞋上!”

女眷的议论声愈发高涨,此刻看着郁棠,不亚于是看着一尊小金佛,光彩照人。

郁夫人的脸色愈发阴沉。

她被禁足了数月,总算是借着女儿的恩宠,熬出了头,此番出来,也是要向整个京都证明,她依旧是将军府德高望重的主母,是未来太子侧妃的母亲。故此,今日特意打扮了一番。

但突然之间,她一头的金饰玉件却是显得尤为廉价庸俗,连带着郁卿兰身上的首饰也暗淡了下去。

母女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奈何,拼身份,比不过郁棠;拼财力,亦是比不过。

郁棠虽然没有佩戴奢华首饰,但她身上随随便便的一件东西也会让人自惭形秽。

雅集结束后,郁卿兰在马车上就开始哭诉,“母亲,您也看到了,郁棠不管走到哪里都压我一头,今个儿本是京中贵女向我道喜,可郁棠一出现,所有人眼中就只看见她了!”

郁夫人愤然至极。

郁卿兰的感受,她又岂会不明白?

当初只要有明书瑶的地方,不管是男是女,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明书瑶身上,而她即便成了将军府的主母,他的夫君心里也只有明书瑶!

郁夫人忍了忍,宽慰道:“我儿莫要伤怀,等你入住东宫,生下太子的长子,日后还怕会被郁棠压一头?她身份再尊贵,也比不得储君之妻!我儿放心,母亲一定会让你成为东宫之主,他日太子登基,晋王又算个什么东西!”

郁卿兰点头,郁夫人的话正中她的心思。

她也盼着那一日。

总有一天,郁棠身上所有的一切宝物和光芒,都只能是她的!

……

回到晋王府,郁棠想去问问赵澈,有没有师父的消息。

得知赵澈在书房,她便径直去了。

刚行至书房,她就看见一个穿着清爽的秀丽女子走了出来。

女子也看见了郁棠,低头行了礼,之后很快消失在了后院,看样子是个练家子,而且武功不低。

郁棠没有靠近书房,站在回廊下驻足了。

她知道男子三妻四妾很正常,但她接受不了赵澈有别的女人。

原本她不信赵澈会这么快就变心,可方才看见女子从他书房出来,想到他与女子独处一室,郁棠心头闷闷的,还有点酸。像是心头被人撒了一滴醋,酸的不明显,但又无法忽视。

郁棠没勇气去书房见赵澈,她转身离开。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扇打开,她稍稍驻足,但又继续往前。

赵澈从后面追来,几步就赶上了郁棠,一把捉住了她的手腕,稍一用力,将她拉到跟前,“棠儿。”

郁棠心里的酸楚突然浓烈了起来,“你放开我。”

赵澈哪舍得放。

好不容易娶到自己心爱的姑娘,他是恨不能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和对方黏在一块。

侍月呆了呆,不知道是该躲起来,还是站在原地。

郁棠又去推赵澈。

赵澈之前没见过郁棠发小脾气,他当然是急了,拉着她往书房走。

“赵澈!你放开我!”郁棠也是有脾气的。力气比不过赵澈,只能任其摆布,这让郁棠很不满意。

书房的门被赵澈合上。

守在外面的护院面面相觑,随即又很识趣的悄然退下。

王爷和王妃前几天整整闹了一宿,这次估计一时半会也好不了。

书房内,赵澈有些失控,他受不了郁棠这样疏离他,将人抱着放在桌案上,头一低就亲了上去。

男人的吻不像之前那样循序渐进,而是近乎残暴粗狂,毫无章法,似乎是要将这几天的相思都给补上一样。

彻底失控之前,赵澈猛然抬头。他到底不是寻常男子,不会真的任由自己继续犯错。

两人的状况都好不到哪里去,赵澈忙给郁棠理好衣襟,遮去了一片雪腻光景,他哑声道:“你现在知道我的心思了?下回若再招惹我,我可不敢保证不会伤了你。”

他明明是心悦她的。

郁棠能感觉到。

她问,“那、那你这几日为何不回房睡?”

赵澈苦笑,一掌捏着她的小蛮腰,实在太细了,也不知道能不能长结实一点,“你说呢?”

赵澈修长的五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给郁棠理衣裳,高挺的鼻梁上溢出了薄汗。真想把刚刚拉好的衣裳再次扯开。自己的妻子,只能看,不能碰,他也很无奈。

两人隔着寸许的距离,郁棠能感觉到男人呼出的热气烫人。

赵澈又说,“回去吧,你听话些。”

“为什么?”郁棠不懂了,赵澈对她的态度,前几日还是热切似火,他突然这样“禁/欲”,总让郁棠心头不安。

她自幼寄人篱下,本就敏感。

令人难以承受的事,并非是一开始就冷漠,而是热切之后突然变得冷漠。

赵澈读懂了她的心思,心疼又无奈。

他怎舍得冷落她?

天知道,他多想与她共沉沦,能有多狂热,便有多狂热。

男人默了默,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眸色一暗,抓着郁棠的手,往下伸去。

郁棠意识到了什么,登时吓了一跳,“你、你做甚么?”

赵澈不允许她摆脱,迫使郁棠知道他此刻的窘境,哑声道:“棠儿,你现在可明白了?不是我要冷落你,是你太弱了,我怕伤了你。”

郁棠:“……”

两个人僵持着,郁棠问道:“方才在书房见你的那位好看姑娘是谁?”

郁棠脱口而出,话一说出来,她便后悔了。

她如何能查赵澈的行踪和这样的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