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自作自受

徐清钰衣裳顿时散开,松松垮垮的搭在身上,胸—膛露出一大片白皙肌肤,欺霜赛雪,跟小姑娘的一样嫩。

徐清钰下意识的将初元抱在胸—前,挡住那泄露的春—光。

初元:……

她居高临下望着徐清钰,眸子幽深。

很好,把我当玩偶用!

越衡赶紧下去捡腰带,手慌脚乱的往徐清钰腰上缠,“失礼失礼,我这就帮你系上。”

徐清钰脸黑,一把抽过腰带,气急败坏地开口,“不用,你离我远点就好。”

说着,大步往前走,且越走越快。那样子,像是在逃难。

越衡懊悔地一拍脑袋,献殷勤反办砸了事,大腿现在肯定讨厌死他了。

连烨在旁目瞪口呆,对这发展完全反应不过来。好半天,他才愣愣的喊道,“恩人,你的竹篓。”

他捡起地上的竹篓跑了上去。

徐清钰脚步一顿,抱着初元起步跑,连烨追进竹林,只看到徐清钰身形影影绰绰,像只惊慌的小鹿,在竹林后一闪不见。

连烨,……

恩人跑得真快。

徐清钰跑出竹林,心有余悸的往后看。见两人没追上来,才放下初元,整理衣裳,腰带打个结,继续用。

初元在旁阴恻恻地问,“用我挡露,用得还顺手吗?”

徐清钰,……

忘了这一茬了。

他装作没听到初元的问话,把竹椅往前一递,问,“坐吗?”

“坐。”初元跨了进去。

“坐反了。”徐清钰拍拍有脚踏的面,伸手想把初元抱起,调转方向。

初元拂开徐清钰的手,“哪里坐反了,就这么坐。”

徐清钰没法,只能让初元反着坐。

他背着竹椅起身,这时,初元小巴掌一拍他后肩,大声道,“驾——”

徐清钰准备前行的动作一顿,面露无奈之色,难怪那么轻松的被他转移话题,原来在这等着自己。

徐清钰模拟马啸“咴咴”两声。

初元,……

乖徒儿现在也太上道了吧。

这么乖,她都不舍得欺负了。

她在空中转身,不再作怪。

竹林之后是一处平原。

平原上已有预备役弟子到达,三三两两,相隔一段距离,往同一方向赶去。

徐清钰粗粗一扫,瞧见几位熟面孔——起点男余晓双和他身边两名女子、通远师伯的世孙程斐,以及青白袍两少年。

徐清钰没有上前相识的打算,控制脚步,远远地跟在后边。

平原并不大,只走了一盏茶时间就到了尽头。

平原尽头是滔滔大河,一望河波翻雪,水天相接,不见边际。

河边沙滩上一只只大龟正在晒太阳,半人高,十米宽,瞧见这些入试者,迅速翻身,爬到他们身边,问,“想过河吗?”

有那等心思不轨的,起了控制大龟送他们渡河的法子,就如上关捉向阳鳄一样。不过他们刚动手,就被玄龟一尾巴一个送出幻境。

顿时,蠢蠢欲动的全都歇了心思。

有人回去砍竹子,准备做竹筏横渡,有人正在犹豫,观望其余人怎么做。

更有那心思敏捷的,明白这是通关之兽,当即答道,“想。”

徐清钰抬头瞧去,当头的正是程斐。

大龟对程斐开口,“我可以送你们过河,不过你们过河后,要给我摘一篮子蒲耳草当做报酬。”

蒲耳草,妖兽喜欢吃的一阶灵草。

“好。”程斐当机立断,拍板做主,率先上了大龟的背。

跟在他身后的其余四人也都爬了上去,围成个圈坐下。

大龟背很大,一行五人坐在上边还很宽敞,看起来乘坐体验还算佳。

大龟驮着五人,稳稳地入了江,很快,没入江上烟波之中,不见身影。

徐清钰没急着做决定,他站在一旁,准备看看竹筏效果。

站在另一边观看情势的余晓双这时瞧见了徐清钰。

他摸摸袖间“堕凡尘”,朝徐清钰走来,“雅兄。”

徐清钰没理会他,在他走近时,往旁边移移,拉开两人的距离。

余晓双有些愁,男主果然如原著一样性子独,偏冷漠,不好接近。他现在连靠近他的机会都没有,怎么将“堕凡尘”下到他体内去?

“雅兄何必这个生分?咱俩今年若都能进玄坤宗,日后无数年咱俩都是宗门师兄弟,这是多么难得的缘分,你说是不是?”余晓双再次试着朝徐清钰靠近。

徐清钰再次后退,冷笑着开口,“青龙王八,也是一家?”

“什么意思?”余晓双不解地问。

柳菲菲瞧不过去,戳戳余晓双的脑袋,嗔道,“他骂你是王八啦。”

柳菲菲含羞带怯地望向徐清钰,再次为他的美貌而目眩神移。

余晓双怒道,“雅兄,我好声好气和你说话,你怎么能骂人?”

“你自己对号入座,关恩人什么事?”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徐清钰面色一黑。

真是阴魂不散。

越衡挤入徐清钰和余晓双中间,嗤笑道,“我看你脸有天那么大,同一届考生就是缘分,缘分也太容易了。我看你和这玄龟挺有缘分,怎么不和它们相亲相爱去?”

却是在骂余晓双和玄龟同属。

余晓双怒,“你又是老几?哪儿来的小瘪三?”

他摸摸衣袖,决定给越衡也来一根“堕凡尘”。

连烨这时将竹篓递给徐清钰,憨憨笑道,“恩人,你的竹篓。”

徐清钰扫了连烨一眼,接过悬挂在腰上。

他从竹篓里掏出蜜羹往后递,初元接过,打开盖子,边开吃边看人吵架。

“哟,预祝我成为第三名啊,借你吉言了。虽然你看不起第三名,说第三名是小瘪三,但我很满意这个名次。”越衡故意扭曲余晓双话里的意思,笑嘻嘻地开口,“你这么看不起第三名,看来对第一势在必得咯。”

余晓双脸黑了,他有心争第一,可是他无十分把握。若是他现在应下,倒时他没做到,又要扣积分。

余晓双闭嘴不言,越衡却没有放过他,继续道,“那我在集合点等你啊,状元郎。”

越衡话里的嘲讽快突破天际,喊人状元郎又说在终点等他,可不就是在说,余晓双绝对不可能成为第一。

柳菲菲瞧不起余晓双此时的窝囊,在旁撺掇道,“晓双哥哥,告诉他你能做到呀,你是最棒的。”

柳菲菲眨巴着大眼睛期待地望着他。

余晓双头脑一热,对越衡道,“我在终点等你,小瘪三。不,我在终点等不到你,小瘪三。”

他身子前倾怒叱,因心情太过激动,一个站立不稳,朝越衡身上倒去。

“你这是要跪服?”越衡嘴上嘲笑得欢快,却十分友好的伸出手去扶人。

余晓双眼底闪过激动,指尖忽然冒出一抹银光尖尖,却是指尖夹了根银针。那银针顺着他倒下的力道,刺向越衡腰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