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设局

陈寡妇走后,徐清钰关上门,面上满是阴鸷。

之后,他面上露出天真又活泼的笑,开门出去。

初元被徐清钰那乍然冷下来的脸吓了一跳,心道,这男主是学川剧变脸的吗,怎么这么骇人?

因这一耽搁,初元又错过最佳出场时机,没柰何,只能继续潜伏,再寻个好时机。

男主出了院门,左右扫视一眼,见没有什么人,快速绕道没多少人走的小路,一路走到山脚的一间单独的小屋子。

到了那间屋子门口,他没有进去,而是警惕地观察四周,确定无人后,再绕到没人看见的屋后。

他头凑近后门,开口问,“请问,志哥在家吗?”

他出口的声音,娇滴滴的,正是陈寡妇的声音。

开了口后,他头贴着门,聆听里边的动静。

初元盯着正撅着屁股表演口技的男主,一脸木然。

“谁?”一道浑厚的男声响起,院子里传来重重的脚步声。

“我。”依旧是娇滴滴的声音。

“陈寡妇?”

脚步声急促,似是在疾走,徐清钰忙又开口,“志哥,别开门。”

陈志手已经碰到横栓上,闻言又收回手,隔着门和‘陈寡妇’对话,“大妹子,你找我有事?”

陈寡妇的名声陈志是知道的,对于陈寡妇的来意,他有几分猜测。

他眼露淫光,笑容荡漾,猴急得咽咽口水。

明明什么都看不到,却好似瞧见陈寡妇白白的裸体在眼前一样。

他又伸手去摸横栓,想将陈寡妇抱进来亲香亲香。

徐清钰听得横栓动静,心内冷哼,嘴上还是娇滴滴地开口,“志哥,咱俩就这样说说话。还是说,志哥只想着那档子事,连哄哄我都不愿?”

陈志摸上横栓的手又收回,怕陈寡妇改变主意,忙道,“没呢,你说,你说。”

陈志惦记陈寡妇这块肉很久了,只是陈寡妇不让他上手,他听村里其他男人说,陈寡妇的活儿很不错,和她做过一回,人生才算活过一回。

陈志一直想尝尝陈寡妇的滋味,可惜村里男人护得紧,他尝不到肉,现在肉自动送上门,陈志不敢任自己心情行事,怕肉跑了。

确定陈志不再试图开门,徐清钰才继续开口,“志哥,我倾慕你很久了,志哥呢?”

“我,我也是。”陈志乐晕了头,也没想这话里真假,正为自己魅力而高兴。

村里其他男人尝过味道又怎样,这朵花最后青睐的还不是自己?

“志哥,人定时分,村口大榕树,我等你哟。”徐清钰给陈志扔下这句话,又避着人上了山。

初元这时已经不想现身收徒了,她只想看,男主这局要怎么成型。

徐清钰上山,找到蛇床子、五味子、远志等具有性兴奋或者催眠功效的草药,采摘好后回到院子,以一定比例配成粉末状药粉。

接近亥时,他小心翼翼地出门,前往村口大榕树下。

村里人睡得早,除了犬吠偶尔叫上两声,村里静得像是睡着。

徐清钰到大榕树下时,陈寡妇和陈志都还没到,徐清钰三两下爬上树,借助榕树叶子,将自己身形藏起。

他等了一炷香时间,远远地一道黑影往这边赶来。

徐清钰根据方向辨认,猜测那人是徐寡妇。

当即他扯出个讥讽地笑,笑陈寡妇的猴急,也笑她的淫荡。

不过,她来得正好,若是陈志先来,他还得出声哄陈志藏起来,现在省了这个步骤,省了他不少事。

陈寡妇到了大榕树下,左右张望了下,又娇滴滴地喊了两声“弟弟。”

见没人回答,陈寡妇倚靠着榕树干,凹出个诱人的造型,一双大白腿从外衣中露出,在这只有星点的黑夜下,也白得发光。

徐清钰面上铁青,这陈寡妇果真不知道廉耻,外衣里边,竟什么都没穿。

远处,又一道黑影闪现,徐清钰从怀里掏出药粉解开,药粉洋洋洒洒,落到陈寡妇脸上鼻尖嘴边。

陈寡妇下意识吸了一口,一股甜腻的香味从鼻尖蔓延开来。她伸手摸摸脸,摸到一脸粉,不是鸟屎,也不是灰尘。

难道是糕点?陈寡妇舌尖舔了口,甜腻腻的,入口即化。

天上又掉药粉,陈寡妇舔干净嘴边的,又收拾好脸上的,听到后边动静,她面上露出甜腻的笑,转身娇笑道,“弟弟,你来了,可让姐姐一阵好等。”

身后男人一把搂住她,头埋在她脸颊边,含糊道,“好妹子,想死我了,让哥哥我好好快活快活。”

陈寡妇觉得声音不对,可是在药粉的作用下,顿时迷糊起来,眼前是她肖想了许久的嫩小子,又有药粉的作用,心理和身体双重愉悦,让她脑子放之一空,只顾着享受此刻欢愉。

陈志此时精神也不太正常。

他双眼溃散,用力掐着陈寡妇地脖子,嘴里还不断说,“好妹妹,哥哥让你快活吗?哈哈哈,快活,快活……”

陈寡妇的挣扎越来越小,气息越来越弱,最后手一松,整个人歪在树干上,不动了。

陈志对这陈寡妇这一情况毫无所知,他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里。

徐清钰一直冷漠地瞧着这一幕,直至陈寡妇没了挣扎,才从大榕树的另一面滑下树,轻手轻脚地绕道草垛后边,一溜烟地跑回村。

跑到距离大榕树最近的那户人家时,徐清钰站定身,伸手敲门。

这是村长家,里边还住着借宿的刚到任的县令官。

“谁呀。”屋子里窸窸窣窣地响起声音,有人穿衣亮灯出门。

“是我,徐小子。”徐清钰低声应道,“我刚捉蛇回来,经过村口大榕树下,听到那边有人在说话,我担心有人想对我们村的人不利。”

最近因为水源的问题,永合村和附近几个村子的人都闹得不太愉快,徐清钰这个理由,既不会引人怀疑,又会让村长看重。

果然,徐清钰这话说出口,里边人的脚步频率加快,很快,门开了。

村长和他的四个儿子扛着扁担锄头出来,一人出去叫人,其余人和徐清钰一同往大榕树下走。

他们走得静悄悄的,想抓个现行。

借宿在村长屋里的县令官被吵醒,得知这件事,想了想,也跟了上去——要是两个村子的人吵起来了,他还能调解调解。

大榕树下,陈志依旧忘我,完全失去警惕心,直至村长一行人到了面前。

离得近了,大榕树下的人在做什么村里人瞧得一清二楚,村长怒叱,“陈志,你在做什么?”

丢死人了,丢到官大人面前来。

陈志被这一喝,从兴奋中回过神,他低头望着身下慢慢变凉的陈寡妇,再望望村长,腆着脸笑道,“我就和我媳妇野外玩一下,叔,怎么惊动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