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和德国男孩子玩,你就不是我的哥们儿……”(第2/2页)

他们没有让我长成一个恋家的懒散男孩,为此我非常感激他们。我清楚自己的职责:我收拾房间,拍打擦脚的垫子,从板棚里抱木柴,放学后点着炉子。没有他们,我就不会受到高等教育。这是他们劝导我的,应该学习,战争结束后应该好好学习,要好好学习。

还在军队的时候,当时我们的部队驻扎在日特科维奇,指挥官就命令瓦洛佳·波奇瓦德洛夫、维佳·巴利诺夫和我一起学习。我们三个人坐在一张桌子前。二年级的时候我们都有了自己的武器,我们谁也不服。我们不想服从国民教师的命令:他怎么能命令我们呢,他又不穿军装?对于我们来说,只有指挥官才是权威。老师走进来,整个班级的学生都起立,可是我们还坐着不动。

“为什么你们坐着不动?”

“我们不会回答您的问题,我们只服从指挥官的命令。”

大课间休息的时候,我们让所有学生站成一排,进行队列练习,教给他们唱军歌。

校长找到了部队,向政委汇报我们的操行。我们被关进了禁闭室,受到降职处分。瓦洛佳·波奇瓦德洛夫曾经是上士——现在是中士,我是中士,成了下士,维佳·巴利诺夫是下士,成了上等兵。指挥官和我们每一个人都进行了一次长谈,开导我们,要好好学习。我们想练习射击,可他对我们说,你们应该上学。

但是,我们仍然佩戴着勋章去上学。我保留下来一张照片:我佩戴着勋章坐在课桌边,为我们的《少先队员报》画插图。

当我从学校里带回一个“五分”,从门口就喊叫:“妈妈,五分!”

我已经很轻易就能叫出“妈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