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战恶犬(第2/2页)

小狗们由于母狗的突然离开不给喂奶,同时也失去了温暖,便盲目地在狗床上乱爬乱叫,嘈杂的声音到了最高峰。这使母狗更受到了刺激,小狗们叫得越凶,母狗对我攻击也就越猛烈。每隔一两秒钟,它就高跳起来向我扑来,我也就跳起来以椅子架向它,活像个马戏团的镜头。终于它再一度把我连椅子逼到墙边,它立起来就有我这么高,那咆哮着的大嘴就在我眼前摇晃着。

最使我担心的,就是椅子开始要整个散碎,两条小梁已经被母狗咬断了,我不敢想象如果整张椅子全部解体之后我能怎么办。不过,我已经又渐渐回到了房门边的位置上了。当我的后背触着了门把的时候,我知道我必须赶快逃出这房间。因此,我做个最后恐吓性的呼喝,并把手里剩余的椅子向母狗掷过去,同时猛然转身,迅速推开门钻了出去,立刻把门关回来,全身靠在房门上喘着气。那门板的不断震动显示那母狗仍在门后乱扑乱撞。

当哈洛终于在廊道远远的一端出现的时候,我已靠着廊墙坐着,正在察看我自己腿上的伤势。哈洛悠哉游哉地双手端着一盆热水,肩上搭着一条毛巾,就像在逛街似的缓缓踱来。我此刻才知道他何以去了这么长久——他要不是走这迷宫式的廊道连他自己也走得迷路了,就是他一心一意还贯注在足球赛的打赌之中。

回到西格家里,我忍受着人们对我一拐一拐走路的毫不同情的话语。但是,后来在我寝室里,当西格替我诊察大腿的时候,西格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轻轻吹声口哨,西格说:“你知道吗,吉米?我们常常开玩笑说将来可能有一天,我们会遇上一只残暴的狗,而我们就会‘立地上天国’——你恰恰就遇到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