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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现在总该相信我们真走了吧。”他说。

船队由八艘大小不一的舢板组成,其中一艘是为他和侍从们专门准备的,配备了一名舵手和八名划愈疮木桨板的桨手。普通舢板中央有一个堆放货物的棕榈叶盖的篷子,将军的那艘则搭了一个帆布篷,在阴凉处挂一张吊床,篷子里面衬了棉布,外面围上席子,还开了四个窗口通风透光。篷子里还有一张写字或打牌的小桌,一个书架和一个带过滤器的洗脸架。船队的负责人是从马格达莱纳河上最好的水手中间挑选出来的,名叫卡西尔多·桑托斯,以前是射手警备营的上尉,声如洪钟,左眼像海盗似的蒙着一个黑眼罩,对他这次任务的认识有点轻率。

对于艾尔勃斯海军准将的汽轮来说,五月是舒适季节的开始,对舢板来说却不是最好的月份。要命的炎热、惊心动魄的风暴、险恶的水流、晚上毒蛇猛兽的威胁,仿佛凑起来同旅客作对。身体本来不好、特别敏感的人还有一项额外的折磨:由于疏忽,主舢板两侧的架子上挂着发臭的腌肉条和熏干的小嘴鱼。将军一上船就觉察到了,吩咐赶快拿走。桑托斯上尉发现将军不能忍受食品的气味,便把那艘装食物供应、养着鸡和活猪的舢板调到船队末尾。但是从航行第一天起,将军津津有味地连吃两盘新玉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