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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不是你的错。”
“就是感觉不对,就像马麦酱跟草莓三明治。我们都很好,只是我们不适合对方。”
“就如辣腌菜和巧克力。”托德同意地点头。
“甘草糖和培根。好了,”她摇了摇手,“我们现在得停下来了,我开始感到反胃。”
“我们将做回朋友。”
“你知道吗?我已经觉得好多了。”她做了个鬼脸,“你妈妈会不会不高兴?”
“嗯,她会。但是她会想开的。”
“那要等到她见了鲁之后。”
托德用手梳了下头发。“我向上帝发誓,我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我已经在脑海里反复想过这件事。事情发生前毫无征兆。”
“我知道。它就这样发生了,这的确很不可思议。我之前都没有想过你会那么喜欢她。”
“情况就是这样。”他难以置信地做了个手势,“我以前真的不喜欢她。因为她跟一个已婚男人上床。但是星期二那天……我不知道……她对自己这么苛刻,不知为何,一切都变了。这些感觉油然而生。她和我一样,我们俩都知道。我不想让她说什么,那是因为一想到你会受伤,我就受不了。”
“你真是太好了!谢天谢地,鲁告诉了我。要不然我们有可能再互相耽误对方好几个月呢。”埃莉舒了一口气,“事实上,你现在需要停止自以为是了。”
托德犹豫不决。“她说我们不能再见面了。”
“噢,那是一时气话。她现在想开了。快,我跟你一起去,这样她就知道没有关系。”
他看起来很不自在。“你打电话跟她说不行吗?然后我会自己去。”
“不行。我要亲眼促成这件事,目睹所有即将涌现的美好情愫。不要毁掉我的乐趣。”埃莉乞求道,“这将会多浪漫啊,我都等不及了!”
“不!”
埃莉又试了一遍。“鲁,快点,把门打开。”
鲁从楼上的窗户探出身摇摇头。“我不会开的。”她的头发根根竖立,就像一只被电击过的白猫,脸上脏兮兮的。她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埃莉身上,看都不看托德一眼。“他不能进来。”
“但是一切都很顺利。如果你想让我开心,你们就在一起。”
“这是不可能的。事实上,你居然认为你能让我屈服,这让我很受伤。我并不是突发奇想。你知道的,我要开始过全新的生活,有道德操守,有所顾忌的生活。”
“还有脏兮兮的T恤。”埃莉说,因为她身前也沾满了灰色的污迹。“你在那儿忙什么呢?”
“做卫生,清理东西,净化我的生活。话说回来,他有没有开车过来?”
“我能听到你的声音。”托德指出,“有,我开了车过来。”
“好,在那儿等着。”鲁从他们的视野中消失不见了。
“看到了没有?”埃莉鼓励道,“我就告诉你会没事的,她现在正在下来。”
“不,我没有下去。”鲁又一次探出头,“往后撤,我不太会瞄准。”
“你要干什么?”埃莉问,“拿东西扔我们?”
砰砰……砰砰……砰砰……装得满满的三大袋垃圾落到了人行道上。其中有一袋没有绑好, 有一条印着豹纹的牛仔裤从袋口探了出来。
“行行好,”鲁朝下面喊道,“开车把这些东西送到慈善商店去。”
埃莉弯下身,仔细查看牛仔裤上的商标。“发生什么事了?这是你的最爱!”而且还是薇薇安•威斯特伍德 的。
“我知道。但是现在它可以成为别人的最爱了。”
她喜爱的紫色麂皮夹克、带有红丝绒边的黑色蕾丝上衣、白色裙子、银色皮革皮带……在袋子里面的物品里搜索了一番后,埃莉说:“噢,鲁,这些都是你最喜欢的,你不能这样。”
砰砰……砰砰……砰砰……新一轮的袋子从天而降,埃莉猛地跳开,就好像正遭受巨型海鸥的狂轰滥炸。
“我可以的。”鲁反击道,“我必须这样。”
“哦,上帝啊。”托德喃喃低语,“两天前我爱上我梦寐以求的女孩,今天晚上我却发现她是个疯子。”
“你爱上了她?”埃莉转过身来,目瞪口呆,托德这才意识到他刚刚脱口而出的话。他双耳赤红,开始拼命改口,“你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迷恋,不要误会──”
“你的潜意识是这么说的,这表明你的大脑知道你的感受。”她紧拽着他的胳膊,“不要不好意思,接受它吧。”
“正如我所说,这是在我发现她的疯狂举动之前的感觉。”
“鲁,让托德现在就进去。他爱上你了!”
“他不能进来。我想让他走。”
埃莉继续为他辩护,但是鲁拒绝让步。显然她主意已定。鉴于他什么也做不了,托德把众多袋子搬进了车内,然后驱车离去。他一走,鲁就打开前门说:“不要试图改变我的想法,因为这是不可能的。过来,试试这个。”她将喷雾器的喷嘴对朝天,吱吱嘎嘎朝空中喷香水。
这层薄雾就像细雪一样在埃莉脸旁萦绕。这种香味很神圣,就像是瓶装的地中海柠檬。“这是安霓可古特尔香水 。”
“如果你想要的话,它就是你的了。快上来,我楼上还有一大堆东西。”
她不是在开玩笑。这个地方尽是盒子和半满的袋子。“我的化妆品你都可以拿去。”鲁不经意地做了个手势,“我以后再也不需要它们了。”
她素面朝天,仅穿着一件布满灰尘的旧T恤和一条破破烂烂的牛仔裤。埃莉说:“好了,你闹够了,你不能把化妆品送人。”
“如果你不想要,那我就另找一个想要的人。而且我也戒酒了,冰箱里有几瓶新西兰白苏维浓,你喜欢的话就拿去吧。”
“鲁,你没有必要这么做。”
“我想要这样做,这会让我好受一点。我找了一份工作。”她面露喜色,“我明天就开始工作。”
哦,天哪!“是什么样的工作?”
“我在奥蒙德路的一家慈善商店做义工,一个仅次于旅行社的收容所。”
“这意味着你要站一整天,你的脚会很痛。”
“如果那些小老太太能做的话,我肯定也行。”
这话可未必正确。在慈善商店做义工的小老太太往往比鲁性格坚强。她就是一株温室里的花朵。
“你有没有收到内尔的消息?”
“没有,我拦截了他的号码。”
“跟托德见面不影响你做一个更好的人呀。”
“别再费力劝我了。不跟托德见面是对我曾经那么恶劣的惩罚,我理应受到惩罚。”鲁说。
“好吧。”埃莉顿了顿,“我们现在可以去酒吧了吗?”
“这不好玩!”鲁用一条金属薄片牛仔裤猛击她。“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