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8. 两本老日记本(第3/3页)

“你爸爸干什么了?”

“什么也没干!大概他会想:‘此刻我见到了萨特!’你为什么对这些东西那么感兴趣?”

伊科努尔害羞地说:“亲爱的,我们这不是在聊天吗?”

“好,让我接着跟你讲下去。我爸爸对萨特说:‘萨特先生,生活的意义是什么?祖国如何才能得到解放?’”

“他没那么说。他会问:‘光明如何才能来到土耳其?’”

“萨特先生大概会这样回答:‘先生,如果我是您,作为一个不发达国家的知识分子,是不会坐在这里喝牛奶咖啡的,我会在我的祖国当老师。’然后萨特开始喝他自己的牛奶咖啡!”

伊科努尔说:“多可笑!我就来笑笑吧!”随后为了表示自己对阿赫迈特的愤怒,表明对他讲的笑话不感兴趣的态度,她开始看手上的笔记本。

阿赫迈特不安地说:“他说的那个光明到底是什么意思?”

伊科努尔用一种漠然的态度说:“不是有人说光明的日子吗?你爸爸也喜欢上了这个词。光明、黑暗……是的,因为他的无知,他试图用这些东西来搞明白所有的事情……”

阿赫迈特说:“我明白了!你也开始赞成我的观点了,是吗?”他突然打了个哈欠,笑着说:“我们刚才在说什么来着?”他高兴地说:“你说,我的孩子,卡特娅•米哈伊洛夫娜,我们刚才在说什么来着?”

伊科努尔嘟囔道:“黑暗、光明、生活、祖国的解放、别人的生活和生活的意义。”

“让我们结束谈论别人的生活吧。我想跟您谈谈艺术!”

伊科努尔笑着说:“好的,您就谈艺术吧,斯捷潘•斯捷潘诺维奇。但请您先把茶拿来!”

阿赫迈特说:“真的,我们怎么把茶给忘了?”

[1]让•保罗•萨特(Jean Paul Sartre,1905—1980),法国作家、哲学家、剧作家,存在主义的重要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