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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腊厨师戴着宽大的围裙,袖子都挽了起来。他正用两个长柄锅炸猪排,拿冰锥挑起猪排翻面。“嗨,基茨。你还好吗?”猪排在锅里嗞嗞作响。

“说不好,洛,”威廉姆说,“我有时觉得还不如干脆——咔嚓!”他用手指对着脖子一划。

希腊厨师把冰锥摆到炉子上,将袖子挽得更高了。“跟你说,我听过这么一句话,基茨,”他说,“我听说,会这么说的人到最后也只是说说。”

威廉姆伸出手,轻巧地拿起了冰锥。他深深凝视希腊人漆黑的眼睛,在里面看见了好笑和不相信。但随着他凝视的时间越来越长,希腊人的眼神变得困扰而忧虑。威廉姆看着他眼神的变化,知道希腊人相信他干得出来,也相信他真的会这么干。看到这些,威廉姆知道自己没有退路了。他感到一阵悲伤,因为这行为现在显得有些愚蠢。他举起手,冰锥扎进了他的心脏。扎进去的过程容易得令人吃惊。在威廉姆之后的看守就是阿尔弗雷德。所有人都喜欢阿尔弗雷德。他可以随时和麦克他们一起坐在管道上。他甚至可以到宫殿旅舍去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