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言(第2/2页)

到了20世纪60年代,他母亲以及绝大多数近亲均已去世,社会上对性的问题之态度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倘若他愿意的话,是可以出版这部小说的。朋友们确实提出过这个建议,然而他坚决地拒绝了。他知道这会导致永无休止的大惊小怪与喧闹骚动。而且对他来说,此作已变得颇为遥远了。他说,自己对获得拯救、来自“某处”的援救者这个题目的兴趣已经没那么大了,他认为那是骗人的。人们可以相互帮助,但是他们并不像那样彼此替对方做出决定。而且,最近被示以此作的一两位友人认为它已“过时”。他为自己死后出版此作做了周密的准备。但是他的最后的评论(亲笔写在1960年的打字稿上)乃是:“可以出版——然而,值得吗?”这部杰出而动人心弦的小说的读者,没有几个会做出感到丝毫怀疑的答复。

P·N·费尔班克


[1] 他对我是这么说的。然而他在《结尾的札记》中说那是与他“有泛泛之交的一位学者”却与梅瑞狄斯不相宜,因为多年来梅瑞狄斯是他的挚友。另外一些细节亦然。不过,当他写《结尾的札记》时,梅瑞狄斯尚在世,他可能把事实略微篡改了一下。——原注。休·O·梅瑞狄斯是福斯特在剑桥时的同学,系克莱夫的原型。——译者注

[2] 西格弗里德·萨松(1886—1967),英国诗人、小说家,以反战诗歌和小说体自传著称于世。福斯特知道他是同性爱者,才把《莫瑞斯》手稿借给他看。

[3] 原文为法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