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尊师重道的重要性 5

完了!被发现了!

这是听闻话落江靖越头脑中冒出的第一缕念头,几乎反射性的心虚的他立刻蹲下身子去躲。

可要知脚下本就晃悠,这突然一动作下,他只感脚下一恍,整个人噗的一声朝下坠去。

啊——!

字还未出口,被就江靖越反射性的用手捂住,然后一阵噼里啪啦中,他跟一堆不稳的椅子摔作了一团。

本来琴弹的好好的,顾唯舟就感自大门处射来束令他极不舒服的视线,反射性喝出话语的同时,他扭过了头,见到了不知何时站于大门处的华服男子。

然而,还不待他猜测这锦衣男子是谁时,他忽听隔壁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那架式活像是在搞强制拆迁。

所以,那作死的孩子又在隔壁捣鼓什么?

念头不过一瞬息,顾唯舟望着不远大门处眼神危险的男人,冷着眸道:“……这里不欢迎外人。”

听到这话,江怀瑾勾了下唇,“这皇宫内院有什么地方是敢不欢迎本皇子的。”

觉察到人的称谓,顾唯舟的眼神更冷了,要知如果不是大敖,他可不还是云湛高高在上的皇子,而这会的他却只能是个阶下囚。

看着不远白衣男子冷冽如霜的脸,江怀瑾眸中是半分不掩饰的浓烈兴趣。

今天他本是来找那天害他被斥的江靖越的麻烦,却不想刚走到这门口就听到了自里传来的悠扬琴声,稍稍向下人一打听,他知晓了这间偏殿主人的身份,云湛质子——苏青离。

作为大敖皇子,江怀瑾可没少听过苏青离这个的名字,传言他出生那天云湛天降异象,百鸟朝凰,而他也是自小天姿聪颖,一手琴音令大敖最出色的乐师都叹服不已。

但听的最多的还数他的绝颜风姿,传言这苏青离长了张无论是男人或者女人见之都会忍不住倾心的脸,举手投足,一颦一笑胜世间风景。

作为从小就爱美人的江怀瑾来说,可不是要来亲自瞧瞧被众人传的似仙人般的苏青离。

而就是这么随意的一眼之下,却令他惊艳到忘却呼吸。

树下弹琴男子气质若冰,面染疏离,五官轮廓精致他毕生所见,无论是轻转垂目,亦或者面若冰霜都似画中而来。

眼见人眸中的不知明情绪愈发浓厚,顾唯舟的脸色也愈发冰冽,知晓自己身份敏感,与这人再多说废话也讨不到任何好处,他抱起石桌上的古筝,转身就往内堂走。

只是这边走,他也不忘刺人一句,“不想泱泱大国皇子,竟也只是这般市井之徒。”

听着这清冽嗓音中夹带着冰霜渣子的话,江怀瑾不仅没有生气,反倒是莫明觉得自己被愉悦到了。

因是皇帝最爱的皇贵妃所出,再加上自小身体有些不好,江怀瑾可以说是受尽皇帝的宠爱与整个皇宫的高捧,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过话,更没有人敢这么光明正大的无视他。

突然所见这个人,跟他以往碰到的人是哪里都不一样,新奇的不得了。

当然,更重要的是,对方还长了那十足对他胃口的脸。

只是江怀瑾不介意,不代表其它人不介意。

一听顾唯舟这般丁点不留情面的讽刺,江怀瑾身边的跟班立刻怒了,冲着人的背影就喝道:“大胆,竟敢这么跟我们四皇子说话,你以为……”

噗通——

一脚将耳旁叽叽喳喳的人踹开,江怀瑾脸满阴戾,“谁给胆子你说话了。”

“奴才知错,奴才知错,奴才知错……”

听着耳畔的声音,江怀瑾脸上尽是不耐烦,冲着身后人道:“聒噪,拖去喂狗。”

“……是。”立刻有人应和着上前,将人的口鼻捂住,在人挣扎的泪涕一脸中,将人给拖走了。

嫌恶的对着身后的人下完命令后,江怀瑾再次将目光移向了不远,那扇在方才功夫合上的大门之上。

“苏青离,记住我是江怀瑾,将来……”勾了下志在必得的唇,“你的主人。”

房间内,听着这句话的顾唯舟道:【他中二期肯定没过。】

【……我也觉得。】一人一系统第一次统一的阵线。

难得有了些高兴的事,江怀瑾也懒得找江靖越的麻烦了,招呼了下身后的人,直接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再说另外一边的江靖越,刚噼里啪啦的摔下来,正在后厨忙着的荷月就听到了响动,起身跑出来在看清那一堆东倒西歪的椅子,与摔在一堆椅子中的江靖越时,吓的急忙跑了过来。

“小世子,小世子你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将小脸皱成一团的人扶到房间床上,荷月心疼的撸起人的袖子,见到了人手臂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淤伤及擦伤。

“小世子你忍忍,我给你去拿药酒。”荷月咬着唇转身去不远柜中给人拿药酒,而这会儿倚在拔步床头的江靖越,脑海中想着的却是另一件事。

我躲的那么快,他应该没看见我吧?

可是……万一看见了怎么办?

想着后一种可能,江靖越的脸止不住的皱了起来,如果对方觉得他是个登徒浪子,那怎么办?

拿着药酒上前的荷月正好见到了人皱成一团的脸,以为是疼的,立刻开口哄道:“擦了药就不疼了,擦了药就不疼了,小世子你忍忍。”

手臂上传来的揉捏力度让江靖越回过了点神,看着面前的荷月,想着自己之前见到的那风姿霁月般的男子,他到底还是没忍住道:“荷月姑姑,咱们隔壁宫殿里住的那个人是谁?”

荷月手也没停,直接道:“听说是云湛的质子。”

“云湛?”几乎从来没有出过大敖,也被父亲江连壁勒令不许碰任何兵书与相关的江靖越,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

在江靖越的认知中,除开大敖外,他只认识另外三个曾经与大敖并肩的超级强国,但这三个超级强国中并没有一个叫云湛的。

见到人迷茫的表情,荷月有些复杂,她很清楚的知道,王爷自小将小世子往不务正业的方向养,无非是在告诉皇帝,他江连壁并没有任何不臣之心,也没有什么称霸之愿,只希望一家三口平安。

但到底他还是高看了皇帝的疑心,自己先一步走了不说,还留下这么单纯将皇帝视为亲人的小世子。

连国与国之间的基本常识都不了解,在这个吃人的皇宫中,这么个没心机单纯的小世子又能撑多久?

想着曾经温柔救自己一命的王妃,想着那个大敖所有人敬仰不已没有马革裹尸,却讽刺的死在效忠皇帝手中的王爷,想着俩人唯一的孩子,这刻荷月心底似做了一个什么极为重要的决定。

再次抬起头,她脸上已恢复一片的如常,她道:“云湛是以前风意的附属国之一,因为战败,所以一些极有才华与份量的皇子们会被送给对方国家作为臣服的筹码,而他们被称为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