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座位有鬼吗?

  怎么,这座位有鬼吗?

  自以为有趣的呆呵笑着,停了半晌才发现没人回应,

  殷遇好奇的眨了眨眼,该不会真的有鬼吧?

  打死也不要遗传到变态的撞鬼体质,

  她的八字才没那么轻!

  一道、一道闪电划过天际,等等了许久却听不见真正的雷鸣,暴雨前的风平浪静,湿热的气息让今夜再次陷入一阵难忍的烦闷。

  看了看表,指针指着凌晨两点钟,酒店大堂的小弟们无聊的嘻闹着,真的是个尴尬的时间点,前一波玩乐的人先离开了,后一波要续摊的人还没到,正在包厢里奋战的也不可能出来,完全真空无事的时间点,让这些无聊透顶的小弟们或蹲、或靠,纷纷找地方吸烟、聊天,只留下几名更资浅的菜鸟守在大学堂。

  叮的一声,自动门无声的滑开,守在大堂的服务生们本能的打着招呼,跟着看清楚来人之后不由得一愣,其中一名较有责任心的服务生,连忙上前阻拦。

  “喂!小弟,这不是你该来来的地方。”服务生想也不想的伸手一拦,随后接到那人投射过来的冷冽目光,又是一愣,并且心虚、胆寒的退了一大步,原来武侠小说中形容眼神充满杀气就是这个模样,他算是亲身经历了。

  站在大堂中央的是名年轻男孩,很高、很瘦穿了身不合季节的黑色长大衣,斜背了个包包,头发削得薄薄的看上去很清爽,不过却有几缕不听话的过长发丝贴在颈边,五官非常好看、漂亮,乍看之下有些分不清是男是女,但是过份有棱有角的眉宇,还有眼神中一点也不柔和的英气,还是让人清楚认知,他是名男孩子,年纪极轻的男孩。

  “我是来找虎哥收账的。”手插着裤子口袋,说话的嗓音低沉,却仍然保有年轻男孩的柔和,高瘦的身形像树木般笔挺,那个男孩说话时没有过多的表情,但是眼神却时不时的流露出轻蔑及不耐,仿佛开口跟人说话很耗费他的气力。

  “收帐?哈哈!小子,你几岁啊?毛长齐了没?跟咱们虎哥收帐?”其他几名服务生觉得非常有趣,凑过来打量这名年轻男孩,言谈间夹杂着几句调戏。

  他们虽然是酒店的服务生,不过大多数的人都曾经、或者正是地痞流氓,看到一个长相漂亮的年轻男孩,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说要来酒店找他们的大哥收帐?光是欺负、欺负,调戏几句已经算是恩德了。

  “喂!这里真的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回家!”最早拦下男孩的那名服务生严肃的规劝着。

  虎哥不是好惹的,不管这男孩子背后的老大是谁,没头没脑闯来,下场变成人形消坡块算他幸运,被卖到泰国还是什么鬼地方,只能说是这个不长眼的男孩自找的。

  “告诉他,我姓殷,来收帐的!”不以为意地冷哼一声,年轻男孩看了众人一眼,就那么一眼,那些服务生们突然觉得室温似乎降了不少,暴雨来临之前果然开始刮风了。

  “殷先生怎么不自己来?”

  出人意料之外,半信半疑的通传之后,虎哥慎重的接见这名年轻男孩,包厢里似乎正在谈着一笔大生意,各方的角头老大全都很感兴趣的盯着这名胆敢只身杀进酒店里向虎哥讨债的年轻男孩,依旧像根树木般笔挺的背脊,依旧扭定神闲面无表情。

  那名年轻男孩的眼神仍然写满不屑及不耐,跟这些凡夫俗子打交道真的很浪费他的生命。

  “没空。”冷淡的两个字,年轻男孩没有太多变化的五官清楚刻着『你够胆识叫他亲自来收帐?』

  虎哥尴尬的笑了两声,多少有些猜到眼前男孩的身份,他一直都知道帮他大忙的那位殷先生有个小孩,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大,那位殷先生本身就很年轻,居然有个大概是高中生般的儿子?果然是令人无法想像的高人。

  “哈哈哈哈哈——阿虎啊!你是做啥了?让这么一个小鬼气焰嚣张的来收帐?”其他几名角头大哥,毫不客气的取笑着,弄得虎哥瞪着那名不识相的男孩,后者仍是那副天塌不惊的死德性,冷眼旁观包厢内的众人。

  “好了!你可以走了!走走走!”将准备好的支票塞到男孩手里,虎哥气愤的赶着人,若不是真的遇上摆脱不掉的大麻烦,他完全不想跟那一家人打交道,姓殷的没有一个好东西。

  “喂……我不相信你,开一张即斯的给我!”瞄了一眼支票,年轻男孩冷哼一声的扔了回去,钱这种东西永远只有落入自己口袋后才会踏实,那种看得见、摸不到的远期支票对他而言,不过就是废纸一张。

  “喟!小子!你不要太嚣张!”长桌突然被掀翻,几名凶神恶煞似的流氓将那名年轻男孩团团围住,其中一人态度凶恶的揪着他衣领,将过瘦的年轻男孩提了起来。

  “你什么人都可以得罪,但是千万不要得罪我。”歪着头,那名年轻男孩朝着虎哥笑了笑,脸颊上有着忽隐忽现浅浅的酒窝,只不过他的眼神太犀利,冷冽得让那名揪住他衣领的流氓,不由自主的心寒、松手。

  话才刚说完,包厢内的灯开始原因不明的闪烁起来,已经很低温的空调变得更加寒冷,除了那名年轻男孩仍然一副不关我事的模样之外,其余人心底发毛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虎哥更是幻听似的好像有一对母子在他耳边号泣,脸色发白的颤抖不已,想也不想的另开一张支票塞到男孩手中。

  啪的一声,电灯开关重新被按下,一切又恢复正常,仿佛刚刚的鬼哭神号从未发生过一样。

  “黑道也会怕鬼啊?”嘴角扯起一抹轻蔑的笑意,男孩冷哼一声睨着众人,要不是因为他实在太清闲了,真的一点也不想理会这些普通人。

  “小子,你是什么意思?”被戳中痛处般的直跳脚,习惯恐吓别人的流氓们,又一次的围住那名年轻男孩,伸手就想揪住他衣领,只是这一回气势不足,僵在半空的手不知该往前还是摸摸鼻子的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