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 磁铁公鸡

回去的路上,吴所畏一合计,今儿是周五,明天池骋休息,今晚上要吃得丰盛一点儿。一想到这,吴所畏又觉得自个儿亏了,池骋有双休日,可他的公司却要照常营业。今儿轮到他买饭,他还得给别人家日前的庆祝买单。草!

原本打算买三斤羊肉,这么一想又改成两斤了。

走进一家肉品经营店,问:“羊肉多少钱一斤?”

店主不假思索地说:“四十五一斤。”

“这么贵?”吴所畏瞪圆眼睛,“我怎么记得只要三十多块?”

“一分钱一分货,四十五一斤的都是鲜切羊肉,绝不惨一点儿假,不是我说,以你现在的身份,应该不在乎这点儿小钱儿吧?多花俩字儿不就图个放心么?三十多一斤的羊肉我这也有,你敢买么?”

吴所畏直说,“我敢买,就要三十多块钱一斤的那种,要两斤。”

店主,“……”

又进了蔬菜店,专挑特娇的蔬菜买,池骋最爱吃的香椿芽。因为太贵,吴所畏看都没看,本来还想买作料的,后来一想冰箱里还有,就没再多花那份钱。

即使省之又省,吴所畏上车前还是嘟囔了一句,妈的,日子过不起了,转一圈一千块钱就没了。

吃饭的时候,吴所畏又是一肚子气。

羊肉放在他这边,每次都是他往锅里添,池骋下筷子永远都比他早。等吴所畏的筷子伸进锅里,就剩一点儿肉末了,他只好在往锅里加,结果又是没下筷就让池骋夹走了。

眼瞧着两斤羊肉就要进去了,吴所畏还没吃上两口呢。

于是扣了一盆菜进去,朝池骋说:“别光吃肉,吃点儿菜。”

然后,自个儿用筷子加了两片肉放在锅里涮,期间一直不松筷。结果一个愣神的功夫,筷子夹着的那两片肉不见了,抬头一看,正在池骋嘴里嚼着呢。

草!吴所畏心里怒骂一声。

等火消了,想夹筷吧,茶也让池骋夹没了。

而后,吴所畏就玩命和池骋在锅里你争我抢,一顿饭吃的和打架一样。

最后,吴所畏发现自个儿碗里的作料没了,问池骋:“你那还有作料么?”

池骋很淡然的扬了扬挤瘪了的包装袋,然后扔进垃圾桶里。

吴所畏黑着脸去冰箱里翻,翻了半天都没翻到,又到厨房里找,也没看到。最后无奈之下,只好用酱豆腐和酱油搅合搅合,凑合当调料了。

回来发现,盘子里就剩几片肉了,火速用筷子夹起,几乎还没伸进汤里就捞了出来,放在自个儿碗里。

对面的池骋沉声说道:“你这肉还不熟呢,吃完闹肚子,再放回去涮涮。”

少给我来这套!肉一回锅准跑你丫嘴里去!

这么一想,夹起碗里所有的肉,一股脑朝嘴里塞去。

结果,嘴大张着,肉都到嘴边了,筷子让人抢走了。

池骋真是好手法,筷子夺过去,肉一片没掉,齐刷刷的进了郭。再捞出来,放进自个儿的作料碗里搅一搅,当着吴所畏的面,悠悠的塞进嘴里。

吴所畏愣怔了片刻,啪的一声摔了筷子。

“不吃了!”

池骋坐在对面瞧了吴所畏一会儿,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然后默不作声的起身, 打开冰箱,变戏法似的从下面的冷藏距离取出几盒样品羊肉。

推到吴所畏面前,逗他,“真不吃了?”

吴所畏斜了一眼,底气不足的问吗“哪来的?”

“你说哪来的?”

池骋早就习以为常了,只要轮到吴所畏买饭,十次有九次都吃不饱。

又从厨房的橱柜里拿出之前喜好的菜,还拿来一个干净的碗,倒上新买的海鲜作料,添一点儿汤,推到吴所畏面前。

“这会没人跟你抢了,吃吧。”

吴所畏心理平衡,慢悠悠的吃着肉,慢悠悠的涮着菜。

池骋买的羊肉和吴所畏买的万千不是一个味儿,即使不是行家,吴所畏也能吃出来。池骋买的肉又薄又嫩,膻味儿十足。那些菜也是脆生生,绿油油的,一看就是超市货架上单摆出来的精品蔬菜。

美美的吃了一顿,一起收拾碗柜,一起去浴室洗澡洗漱。

脱光衣服,刚走到喷头下面,吴所畏就迎来池骋嘲弄的目光。

“你瞧你吃的,肚子都挺起来了。”

吴所畏低头瞄一眼,又朝池骋那边瞄一眼,不服气的说:“你丫吃的比我还多呢!就是肚子上的肌肉硬,顶不起来而已。”

池骋狞笑一声,“我晚饭后多大的运动量,你才多大的运动量?我辛苦耕耘,干的那是体力活儿。你呢?往床上一趟,动动嘴皮子,淫叫两声就齐活儿了。”

吴所畏气不忿,把水温调到最低,朝着池骋一路狂喷。

后来又被池骋搂到墙上,花洒对着臀缝里面喷,吴所畏挣扎扭动,咒骂练练。池骋调大水流,狠狠刺激,不依不挠。

两人打着闹着,跌到浴缸里,吴所畏半个身子浸在水中,半个身体靠在池骋身上。

“我长口腔溃疡了。”吴所畏说。

池骋的大手捧住吴所畏湿漉漉的脸,沉声说道:“张嘴让我看看。”

“来,说话都疼。”

某人不安慰反倒黑脸,“疼你还吃那么多羊肉?你不知道那是上火的?”

吴所畏嘿嘿一笑,“你买的羊肉忒好吃。”

“明天改吃素。”

吴所畏脸上的笑容立刻僵住,一拳头砸在池骋小腹上,

“我草,凭什么啊?一轮到你买饭就吃素,这不是坑我钱呢么?”

池骋调侃道,“你那么有钱,不坑你坑谁?”

“我哪有钱啊,账目上的钱都是公司的,又不是我个人资产.”

池骋笑着给吴所畏搓小鸟,边搓边问:“你的小金库里藏不少钱了吧?”

吴所畏双眉倒竖,急喘两声,“你丫少打我前的注意!!”

“你就是一直磁铁公鸡。”

吴所畏俊脸一红,“怎么个意思?”

“不仅一毛不拔,还从别的公鸡身上吸毛。”

吴所畏先是一怔,而后狠狠踹了池骋两脚。

每次看到无所谓斤斤计较的小抠样儿,池骋就心痒痒,想从他身上拔下一根毛来,到不是稀罕这根毛,就是想看她龇牙咧嘴的那股子心疼劲。

洗完澡,池骋往吴所畏的嘴脸喷药,刚喷完,吴所畏就呸了一声,随口飚了句粗话。

“啥JB味儿啊?真难闻。”

池骋阴黑的实现投射到吴所畏的嘴上,幽幽的说:“你JB是这个味儿啊?来,让我闻闻。”

说着把吴所畏推倒在床上,做事要掀开浴袍。

“别……别闹……”

吴所畏急忙扭住池骋的手腕,急赤白脸的朝他说:“你不是一直想要一条新的羊绒裤吗?我给你买来了,你试试能穿不。”